木秀看着他,說道:“小寒,我看看你的傷!”
看着小寒似乎不反對,木秀當即就解開他胸口襯衣的鈕釦,小寒卻是把剛纔摸過烤肉的手,就這麼往木秀臉上抹着……
小寒的胸口只剩下了三道淺淺的紅印子,想來不用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復。
“你這個孩子……”木秀看着傷口,頓時也放心了,感覺臉上油膩膩的,當即從一邊拿過溼毛巾,擦了一下子臉,搖頭嘆氣道。
“餵我!”小寒笑道。
“你不吃飯,就等我餵你?”木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嗯,我懶得動。”小寒點頭笑道。
“你這孩子。”木秀無奈,只能夠喂他吃飯。
“作爲一個寵物,我吃別人投食的東西,那是他的榮幸。”小寒笑道。
“得,這是我的榮幸。”木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等着小寒吃好了,木秀問道:“你要去看他?”
“嗯!”小寒點點頭,說道。
“好吧,你跟在後面,我還想要再問問他。”木秀說道。
“第一時間你沒有問出來,一切都是白搭了。”小寒低聲說道,“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先問問。”
“你的意思——怪我咯?”木秀戲謔的笑道。
“就是怪你!”小寒也不在意,笑道。
木易閉着眼睛,他只感覺全身都疼痛得慌,耳畔,聽得鐵門哐噹一聲打開,他以爲是黃靖——這幾天,他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刑架上渡過。而黃靖會反反覆覆的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試探過黃靖的口氣,得知小寒竟然沒有死,他就知道,自己還的低谷他了。
雖然明明知道,那三刀會給他重創,未必能夠要他的命。所以,他在刀上染了劇毒,理論上來說,刀鋒刺入心臟,毒素會立刻擴散全身,他應該沒有幸免的理由。
可是,他就是沒有死。
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把他從牢里拉了起來,一直挾持他走到審訊室。然後把他綁在刑架上。
讓木易有些奇怪的是,今天來的人,竟然不是黃靖,而是木秀。
自從他刺殺小寒之後,木秀只來過這裡一次,問過他青玉帝令的事情,想到這裡,木易就諷刺的笑了。如果小寒死了,木秀還要青玉帝令做什麼。所以,木秀問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失敗了……
因此,他什麼也沒有說,暴怒之下的木秀。命人把他毒打了一頓,然後轉身,都也不會的離開了。
“我以爲,你不會再來見我了。”木易看了一眼木秀,平靜的說道。
“我是不想來見你。但我有些事情實在想不明白。”木秀說道,“所以,我要問問你。”
“青玉帝令?”木易皺眉問道。
“不,我問了,你也不說,何必多浪費口舌。”木秀一邊說着,一邊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摸出香菸。
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黑人,忙着拿着打火機,給他點上火。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木易說道。
“爲什麼?”木秀說道,“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小寒?”
“讓你的人都出去。”木易說道,“我告訴你緣故。”
“哦?”木秀愣了一下子,他以爲,他不會說。
“你們退下!”木秀揮揮手,命令身邊的幾個親信全部退下,審訊室裡面,只剩下他們兩人,還有站在外面牆角處的小寒。
“說吧!”木秀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輕聲說道。
“小寒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是個人嗎?”木易冷笑道,“他剛剛出生的時候,眼眸裡面的邪魅,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還有,當年那個小護士怎麼死的,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個護士,就是第一個抱了他的人,對吧?”
木秀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吐出煙霧,這才說道:“就算如此,他終究我是兒,是我木家子嗣,如果說,他有什麼問題,那麼,只能夠說他血脈太強了。”
“開始的時候,你匆忙處理那個小護士的後事,我也沒有在意。”木易說道,“直到那一天……”
“哪一天?”木秀皺眉問道。
“小寒週歲生日。”木易說道,“你一直口口聲聲問我青玉帝令在什麼地方,我想來想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小寒靠在牆壁上,死勁的握了一下子拳頭,青玉帝令?該死一千次的青玉帝令。
“青玉帝令?”木秀冷笑道,“他不是你那個好兒子給偷走的,哦,他現在叫胡清……呵呵呵……”說到最後,他忍不住諷刺的笑了起來。
“清兒偷走了青玉帝令,後來就後悔了,準備趁着小寒週歲生日,把帝令還給我。所以,他把青玉帝令給了小寒。”木易繼續說道。
“這只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我根本不相信。”木秀說道,“鑑於他一直都會撒謊,我就更加不相信了。”
“這是事實!”木易繼續說道,“小寒要喝牛奶,清兒出去倒熱水焐牛奶,進來的時候,發現青玉帝令不見了,就四處找,他當時就在房間門口倒熱水,房間裡面,只有小寒——但是,青玉帝令就這麼不翼而飛。清兒把所有的地方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然後他才詢問小寒。”
“他差點掐死我的小寒。”提到這個,木秀勃然大怒。
木易冷笑,說道:“開什麼玩笑,他能夠掐死小寒?他……他……我拿着刀對着他胸口刺了三刀,他都沒有死,要殺他,是多麼不容易。”
“你——”這一次,木秀就沒有忍住,當即從一邊的架子上,抽過一根鞭子,對着木易身上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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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痛的悶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木秀打了他數十鞭子,一道道血痕在木易的身上綻開。
“我不說,你生氣,我說,你又生氣。”木易輕輕的呻吟了一聲,說道。
木秀沒有忍住,手中的鞭子帶着勁風,對着木易的臉上抽了過去,木易本能的偏了一下子頭,但他被牢牢的綁在刑架上,自然是避讓不開,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他臉上,他只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痛,口中也是又腥又甜。
“你能不能不要打我?”木易說道,“很痛的!”
“原來你也知道痛。”木秀冷笑道,“你刺殺小寒的時候,你就沒有想想,小寒痛不痛?”
“嗯,我下次試試別的法子,比如說,口服的毒藥什麼的?”木易說道,“我會盡量找一些不痛的。”
木秀聞言,鞭子再次重重的落在他身上,罵道:“你還有下次,你以爲,我會讓你再次碰到小寒,或者說,你以爲,你還能夠離開流金灣?”
“你不殺我,早晚是會放我走的。”木易痛的全身顫抖,但還是說道,“你除了打我幾鞭子,你還能夠把我怎樣了?過上幾天,有人找你討要我,你還是不得找個藉口,就這麼把我放了?”
“你難道就不能夠扣你一輩子?”木秀冷笑道。
“你或者會,但是,小寒不會。”木易突然大笑道,“他既然沒死,那麼,我們就還需要這麼相互折磨下去。”
“你可真是瞭解我。”小寒靜靜的走到審訊室的門口,看着木易。
木易全身都是血污,身上遍佈各種傷痕,有些是鞭子抽打的,還有烙鐵和一些別的刑具留下的傷痕,甚至,連着他臉上都是各種傷。
“小寒!”看到小寒走進來,木秀這才住手,把鞭子丟在一邊,扶着小寒退後了幾步,說道,“你離他遠點。”
“小寒,你今天真好看。”木易讚道,“很少有男人穿紅色的衣服,還這麼好看的。”
小寒的身上穿着一件暗紅色的棉布襯衣,很普通的顏色,很普通的布料,主要就是圖個舒服。
但是,正如木易所說,很有少男人,能夠把紅色穿好看的。
“謝謝爺爺讚譽。”小寒點點頭,說道,“我們說說剛纔的話題。”
“什麼?”木易問道。
“我要喝牛奶,接下的事情。”小寒說道。
“小寒,你是當事人啊。”木易笑道,“你居然還問我,我當時又不在?”
“我那個時候,不足一週歲。”小寒說道,“所以,我不知道。”
“哦,原來你不知道啊。”木易點頭道,“對哦,你那麼小,那麼可愛,那麼會賣萌,你還是受害者,對吧,你差點就被人掐死了。”
木秀實在忍不住,一腳就對着他小腿骨上踹了過去,罵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木易痛的悶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吭聲。
“爸爸,讓他說。”小寒說道。
“老頭,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了。”木秀說道,“今天我揍得我媽都不認識你。”
對於木秀的這句話,木易想了一下子,這才明白過來,嘆氣道:“這貌似有些難度,她……眼神那麼好。”
“我奶奶怎麼死的?”小寒突然問道。
“我殺的!”對於這個問題,木易回答的乾脆利落。
“爲什麼,奶奶那麼愛你?”小寒問道,這些年,他雖然懷疑過奶奶的死因,但是,他真的沒有怎麼懷疑過木易。
畢竟,他那個奶奶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容貌美麗不說,還端莊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