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的美男子觀察着秦軒若有所思地說道:“只需要一擊就能殺死敵方玄士,卻因爲仁慈而留手嗎?有意思,這是一個值得我挑戰的對手。說完,年輕男子就從高樓上跳了下來,然後拿出長劍直直地指着秦軒。
神識猛然掃過整個場地,秦軒猛然回過頭,觀察着身後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對着莉莉說道:“跟緊我,事情還沒完。”,他擡起頭看了看那所高樓,又看了看地上雄赳赳,氣昂昂的年輕劍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個劍修有點本事,竟然逃過了他的感知,他剛剛動手之時,已經把附近所有有威脅的人選都給看了一個遍,沒想到看上去無害的小子竟然還是一個扎手的傢伙,他竟然走了眼。
對方能瞞過他的神識搜索,又能安讓無恙地從七八米高的地方跳下來,就這一點就別地上那個已經完全廢掉的水貨高階玄士強多了。
說實話,在秦軒看來,這個高階玄士實在是弱的不像話,本身實力不怎麼,還囂張的一塌糊塗,經驗也欠缺的非常,他只需要一個突進就應該輕易解決他,完全不需要動任何腦子。
對於真正的玄士來說,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不要依賴任何除自身以外的事物,這是最基本的與其說是秦軒把他打倒的,倒不如說是他太不長進了,已經喪失了作爲一個玄士應有的素質和水準。
而這個中年玄士,自以爲穿着一套道法藏道衣就耀仙揚威,沒有一點警惕性,實在讓秦軒非常納悶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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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才能出衆,非常小的時候他就被一個大高階玄士選爲內部玄士員,不間斷保護那位高階玄士少爺的安全。事實上,也不能怪這個中年他,他也算是個天才,修煉速度就連白眉道人奇怪無比,這才中年的時候,已經是三階高階玄士。
不過,這個高階玄士在宗主都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自然是輕易沒有敢觸黴頭的,因此,這個中年玄士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不知不覺,實戰經驗就差的越來越多,成了一個大水貨,繡花枕頭的存在。
偏偏他還不自知,不間斷找這個,找那個切磋,因爲他是少主面前的紅玄士,自然沒有玄士敢和他真正動手,都讓了他幾分,是以養成了大驕傲自大的毛病。這些壞習慣加在一起,他幾乎是必消失的,就算秦軒不廢掉他,早晚有一天他也要自食惡果,敗亡在另一玄士手裡。
秦軒殺掉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大概是某位玄士看秦軒這麼輕鬆,不爽了,所以特意安排了一位重量階對手來對付他。
那個持劍的年輕玄士一步一步往秦軒走過來,炯炯有玄士的眼睛腫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一邊走,一邊高聲對秦軒說道:“非常榮幸能和您交手。我的名字叫王五,是金陽殿的內門弟子。你的動作非常快,是我見過的最快的,不過我要告訴你,還不夠快。”
說完這句話,王五猛地踏出一步,而隨着這一步踏出,一道道看不見的彷彿氣泡一樣的東西自他身上飛射出去。秦軒眼睛一縮,心中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危險!”,接着身子已經猶若樹葉一樣倒飛出去。
這道劍芒是標準的劍修劍芒,只聽轟隆一下,彷彿雷電劃開天空,一道道紅光在空氣中爆裂開來。剛剛還溫文爾雅的王五此刻已經化作了蒼鷹,手中的長劍一刻不停地揮動着,道道紅芒切割着空氣,四散的劍芒削金斷玉,鋒利地無以倫比。
來自年輕劍修的這一波攻勢確實非常快,簡直應該稱得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更難得是這個王五非常沉得住氣,似乎有什麼法門應該保證身體內的殺氣不外泄,因爲秦軒在這傢伙出劍之前,什麼都沒感覺到。
只是年輕劍修面對的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到了極限的敵人,秦軒在王五踏出那一步後,在感應到對方的氣勢猛然衝擊過來,相信他那時已經把秦軒划進攻擊範圍,這才卸去僞裝,猛然發動攻擊。
只是秦軒的實戰經驗是普通玄士無法想象和比擬的,不過,饒是這傢伙的劍法有着疾風驟雨之密集,又有着玄士鬼莫測之詭異,也沒法奈何身法全開的秦軒。
秦軒靠着深厚的真元和超玄士一等的感知,躲過了王五這一波最猛烈的攻擊。
作爲當事玄士,秦軒還不覺得有什麼,而旁邊的莉莉已經嚇得捂着小嘴,臉蛋都白了,同時心跳個不停,因爲實在太嚇玄士,每一次秦軒都是擦着劍鋒飄過,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那些紅色的劍氣切掉腦袋一樣。
終於,王五揮出了最後一劍,然後一下子跳了開去,遠遠地觀察着秦軒,有非常敬佩地語調說道:“能毫髮無傷地躲過我狩獵神獸第一招的,除了我父親你是第一個。謹以金陽殿宗門王五之名,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
“秦軒!”聽到這個非常有明星氣質的軟飯臉的難題,秦軒不清楚爲什麼一下子就回答了。
回答完後,秦軒就有點後悔了,心想道:“大爺我不間斷被這些強人牽着鼻子啊。他要打就打,要問我名字,我就乖乖告訴他,我這也太好說話了。”
想到這,秦軒不爽起來,戰意焚身地說道:“那個,王五,剛纔你打我打得非常爽,現在輪到我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狩獵神獸第二招吧。”
王五四處看了看,然後非常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其實,狩獵神獸第一招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第二招我還沒有領悟,除此以外我已經把真元都耗光了,你看我們是不是下一次?”
秦軒心中的鬱悶就無法訴說了,這些強人既然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敢情這傢伙完全是拿他當免費的陪練,除此以外是相當實在那點,真元不要錢地往他身上砸,生怕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