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聽得這戲謔的聲音,李長風頓時眉頭一挑,持劍遙指前方不遠處的秦軒,將一衆受了傷的師兄弟給護住。
“倒是挺有師兄弟情誼的。”
秦軒懶洋洋的看着小心戒備着的李長風,開口說道。
秦軒卻是不知,清風門和普通門派不同,清風門的弟子分爲三大類,最高等的,是嫡傳弟子,由各堂長老親傳,每個長老只能收一個,除非原先的死掉才允許收另一個弟子傳承其一身所學。
爲保證傳承穩定,宗主可以招收三個弟子作爲自己的嫡傳弟子,衆多嫡傳弟子競爭下一代的宗主之位,贏得繼任宗主,輸的則繼任各堂長老的位置。
這一類嫡傳弟子在清風門中地位最高,平日裡權威也是極大,不論武學,功法,丹藥,都是最先挑選的。
不過此刻他們都在開陽縣西面搜尋着秦軒等人,誰也沒想到秦軒等人竟然會一反常態的往東走。因此今日的攔截中才未出現嫡傳弟子的身影。
第二類弟子,便是像李長風這種的內門弟子,內門弟子是清風門衆多弟子中真正的骨幹,各堂下面都有不少內門弟子,平日裡學的武學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算不上少,只是和誰比的問題罷了。丹藥每月也會定量供應,不過都是一些低級丹藥。
實在是丹藥太過珍貴,清風門貴爲五品宗門,也供應不起所有內門弟子的丹藥。
偶爾的情況下,某堂長老親傳的弟子因故死去,亦或者是走火入魔,叛宗,等等因素在宗派內除名後,長老們也會在在內門弟子中尋找天資和心性都很出色的來補上空缺出來的嫡傳弟子位置,當然,這種情況只是偶然,很少出現。
第三類弟子,則是最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
所謂外門弟子,說起來只是一個稱呼,他們甚至還算不上清風門的真正弟子,這些人在清風門的地位很低,無論是各堂長老,嫡傳弟子,就連內門弟子都可以隨意命令他們爲自己服務。
他們所享受的待遇是最差的,平日裡修煉的武學功法也是最下品的武學,即便是最低等的丹藥,也要一年才能分到一顆。
不過外門弟子每年都會有一次考覈,考覈的前十名將會選拔入各堂,成爲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大多數都是由外門弟子考覈晉升而來。由於有着共同的經歷,而且選拔成爲嫡傳弟子的機率小之又小,所以內門弟子之間很少有衝突,反而衆多內門弟子之間經常會有較爲深厚的情誼。
如李長風剛纔那般便是,他可以不把外門弟子的姓名當回事兒,但是卻絕對不會輕易拋棄自己朝夕相處的這些師兄弟們。
“你是何人!”
李長風看着秦軒不答話,接着開口問道。
“天雲宗,秦軒!聽說你們正在找我?”
秦軒懶洋洋的回答道。
此話一出,周邊的氣氛一瞬間彷彿冰凍了一般的冷寂!
幾個強撐着跑到這裡的清風門弟子對視一眼,頓時面若死灰。
李長風也是有些心灰意冷,連手中的長劍都有些握不住。
倒也怪不得衆人這般反應,只因這幾日,秦軒的名頭着實太大了些。
開陽縣縣城之中,秦軒僅憑真氣境的實力便單挑了清風門衆多長老中排名頗爲靠前的槍堂堂主霸王槍宋思德,而且還險些獲勝。
要知道,宋思德早已步入化形境界多年,其實力在江州所有的化形境強者中也是排的上前列的。
而李長風幾人則剛經大戰,險之又險的從田東昇手中逃出,身心疲憊且不說,渾身經脈也早已紊亂,連真氣運轉都無法流暢,如何能打的過一個堪比化形境界的高手。
打打不過,逃肯定是也逃不掉了。
李長風心中死灰一片,自己等人現在的情況可謂不利之極,衆人當中只有自己沒有受傷,戰鬥力還保存了個八九成,但是面對一個堪比化形境的高手,便是再多上兩三個自己,又有什麼用?
“在下,清風門,李長風,向閣下挑戰!”
李長風咬了咬牙,劍尖遙指秦軒,臉色頗爲堅定。
李長風面色堅定,心中卻是暗藏了幾分狡猾。
剛纔在田東昇掌下,衆人本就沒有逃跑的希望,全因爲田東昇欣賞衆人的師兄弟情誼,方纔沒有出手追殺,否則幾人斷然不可能活到現在。
眼下面前這個秦軒,同樣是天雲宗門人,自己若是表現出視死如歸的架勢,拼死護住自己身後的這些師兄弟們,說不定秦軒也會因爲自己師兄弟之間的情誼而放過自己。
雖然這只是一個可能,但李長風目前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畢竟自己實力和秦軒相差太遠,除非對方罷手,否則根本沒有活路。
“倒是有幾分勇氣,可惜投錯了門派。”
秦軒悠悠的感嘆道。他倒是沒想到李長風腦海中的那些彎彎繞繞,還以爲李長風是爲了保護身後的那些師兄弟們才向自己發起的挑戰。
“念在爾等兄弟情深,只要你能接我三劍不死,饒爾等一命。”
秦軒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李長風頓時大喜過望。
“請賜教!”
李長風掐了個劍訣,擺出一套防守的劍勢,小心戒備着,等待着秦軒出劍。
“劍動四方!”
秦軒冷喝一聲,一柄柄由精氣和真氣混合而成的飛劍在秦軒身體四周凝結出來。
迭經大戰之後,秦軒對於“劍動四方”這一招的理解力又加深了一重,因此這次使用這一招,耗費的精氣和真氣雖然沒有增加,但是凝結出來的飛劍卻比以往多了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