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楠看布穀鳥發來的照片,發現但凡是北上去蒙古的都是婦女,或者是瘦弱的人,而失蹤的十二個人雖然看上去營養不良,但是體格強健。這些人經過一兩個月的食物補充和調養後,很快會具備相當的攻擊能力。但是爲什麼要養這麼多打手呢?
張諾楠電話於明:“於明,這失蹤十二個人,可能不僅只是打手隊,完全可以客串壯勞力。”
於明問:“你別和我說脫北者組織原來是賣豬仔的?”這和上世紀華人被賣豬仔一樣,偷渡出去當苦力。
脫北者組織不象是黑煤窯啊,張諾楠想了好一會:“不一定啊,挖礦也能賺錢,礦工的工資還是比較高的。”
這理由說得通,脫北者們都是身無分文,要立足就需要錢財,脫北者組織不可能會長期養着他們,很可能是一邊挖礦賺錢,一邊聽從工頭指揮當打手。也許還有可能,於明認爲自己如果是樸昌範,肯定需要一支持有武器的隊伍保衛寶藏的安全,而脫北者基本上都有過從軍經歷,從中挑選出精兵組成護寶隊,也是有可能的。
……
下午兩點,遊園會正式開始,於明並沒有馬上動身,一直到下午五點,才和小趙收拾了東西和垃圾回車上,然後開車到了遊園會。
遊園會已經很熱鬧,小孩、少年、情侶們都有獵奇心理,特別是情侶,每天看電影吃飯膩煩,偶爾換換口味能增加情調。
門票五十,交錢入場。
遊園會一個主臺,然後附近鋪設着幾十個蒙古包副臺,小趙鑽進去一個蒙古包。驚叫一聲跑出來,面無血色。她的驚叫吸引了大家注意,於明轉頭看進去,只見一位比基尼美女,全身上下纏繞着數條蛇,一條蛇盤在其頭髮上,向於明吐着信子,這讓蛇女看起來妖豔非常。於明看牌子,拍照五元,不要使用閃光燈。
立刻有兩名學生情侶自告奮勇。看得出來女學生還是很害怕,但是經受不住男學生的拉扯,畏縮的站在蛇女的身邊。男學生將手機給於明,於明幫忙拍了兩張照片。男學生爲了顯示勇敢,在蛇女幫助下。將一條蛇引到了自己身體上,再拍攝了四張照片。最後結賬三十元。男學生扔了一張百元大鈔。說不用找了。
小趙低聲道:“中學生吧?”
於明搖頭:“我看懸,可能是五六年級的小學生。”
第二個蒙古包是打球,手抓壘球投擲,命中標靶的可以得到禮物,一個球五元。
第三個蒙古包是氣槍射擊氣球,同樣也有獎品。
一排的蒙古包是遊玩。一排的蒙古包是小吃,於明和小趙邊走邊打電話:“裡面沒有發現。”
張諾楠回答:“我們盯着停車場,也沒有發現。”停車場很多遊園會工作人員的卡車,張諾楠重點盯住馬戲團的兩輛卡車和兩輛普通轎車。也許馬戲團已經將人交接。也許沒有。只要有一點機會,張諾楠是不會放棄的。
小趙和於明在人羣中擠過,小趙手突然擡起,於明右手握住,將其手放下。小趙着急要說話,於明左手做個噓的手勢。
再走了五米,小趙對於明耳邊道:“你的錢包被偷了。”
“我知道,我故意把錢包拉出口袋一半。”於明從休閒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副眼鏡戴上:“走!”
小趙莫名其妙的跟隨於明在人流中行進,一直走到了主臺的後面,比較偏僻的位置。一個男子正坐在臺階上抽菸,無聊的看着左右過完的稀稀拉拉的人羣。於明一屁股坐在了男子的左邊,小趙很機靈的坐在了右邊。
男子似乎沒有感覺,菸頭一扔,要站起來,於明一攬其肩膀:“別急着走啊。”
男子壓低聲音問:“你想幹什麼?”
“先把錢包還我。”於明和男子一較力,心中萬分感謝特訓,特訓之前,自己恐怕不是這位小毛賊的對手。
男子見於明有備而來,無奈從薄風衣裡拿出一個錢包,於明一愣:“不是。”
男子再換一個,於明仍舊搖頭。男子沒辦法,拉開風衣,於明驚呆了,風衣裡側有密密麻麻的口袋,裡面還有七八個錢包和三部手機。於明把自己錢包拿回來,然後問:“知道爲什麼是你嗎?”
“大哥,我栽了,你要喜歡,這些錢包你隨便挑。”男子很光棍。
“呵呵。”於明把眼鏡給男子戴上。
男子戴上眼鏡,發現左眼鏡片出現一個閃爍的亮點,看於明手中錢包,看見了一層熒光,自己的手上和身體上都有一層熒光。於明拿回眼鏡道:“兄弟,我不是警察,但比警察還要高級那麼一點。”
“什麼、什麼意思啊?”男子有點發虛。
“坦誠點說,我們是中國的cia,反間諜國家特工。”於明道:“本來我們要把這錢包送給一位客人,沒想到被你破壞了計劃,我老闆很不高興,他不高興我就不好過,我這人又很喜歡遷怒別人。”
“你、你想怎麼樣?”
於明道:“簡單,幫我個忙,我當不認識你。否則……”
於明看了眼小趙,小趙悄悄拿出手銬亮相。於明道:“我保證你去的不會是派出所。”
男子立刻道:“大哥,我也愛國的,反日那天,我砸了十部車,還搶了小日本商店,絕對的愛國。你怎麼說,我怎麼幹。”
於明問:“你的手機。”
男子立刻拿出自己手機。
於明嘆口氣:“把他帶走,先讓刑訊科查下是不是恐怖分子。”
“是。”小趙忍笑。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男子急忙再拿出一部手機:“這部是我的,騙你死一戶口本。”
“兄弟,再讓我發現你玩心眼,你知道的。”於明拿過小趙手機。問:“電話號碼。”
男子回答:“你撥一個就知道。”於明冷笑,男子心驚立刻報出號碼。
於明將十二張照片傳給男子:“我要在這遊園會找這十二個人。”
“這些都誰啊?營養不良?”男子看照片納悶問。
“不,是從我們裡面放出來的。”於明道:“我不能和你說太多,否則我得把你弄到監獄裡關上五年才能讓你保守秘密,看見人就打電話。當然,你也可以跑掉,不過袁思祖同志,你應該知道後果。”
“大、大、大哥。”袁思祖一臉慘綠:“大哥,我對天發誓,任何敢危害我們祖國安全的。雖遠必誅。我是憤青,絕對的憤青,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你……還有你的兄弟的能力。”於明拍拍袁思祖的肩膀,和小趙走人。
小趙滿眼星星,非常崇拜看於明:“於大哥。你是怎麼知道他名字的?”
“他報了電話,張警官查詢。發現這號碼是假釋人員的。特徵完全符合,習慣團伙作案,一般三人一夥。”於明一指自己耳朵:“保持通話。”
“哦……”小趙恍然,回頭看已經混進人羣的袁思祖,這傢伙肯定嚇的不輕。
這就是張諾楠不能幹的事,冒充特工。威逼利誘。就酸不要上法庭,張諾楠也得下崗。而於明不用擔心,因爲法律規定冒充國家公務人員盈利纔是犯罪,自己沒盈利。就不算犯罪。
於明用上了地頭蛇,十分鐘後電話就過來,小趙接電話,那邊人:“大姐,有個兄弟在十幾分鍾前貌似見過其中一個人,他在停車場的輪胎那小便。我兄弟回去確認,是b縣雜誌團的卡車。車牌號是xxxx。”
b縣?張諾楠和黃忠開車找新車位,黃忠一指:“那裡。”
一輛小貨車停在車位上,張諾楠道:“有司機。”不做停留,繼續向前開。
黃忠道:“我們前面有車位。”
張諾楠糾結,如果進車位,又不從汽車中下來,對方必然生疑。而自己下車很可能被發現真實身份。張諾楠機智的進入車位,然後道:“車震。”
“……”黃忠一抱自己胸脯:“張隊,你要幹什麼?任務是國家的,身子是自己的。”
張諾楠給了黃忠後腦一巴掌,然後蹲立坐下,汽車開始輕微搖擺,張諾楠道:“你做,我觀察。”
張諾楠看了一會就知道找到正主了,汽車的後廂有一批人,後輪胎車門有一灘水,很可能是尿液,這種汽車體積比較小,很難改裝成供應這麼多人使用的家居用汽車。張諾楠道:“找到正主了。”
黃忠一邊上下動一邊問:“是不是通知特警進場?”
“進場幹嘛?我對這十幾個脫北者根本沒興趣。”張諾楠道:“我只對接收他們的人有興趣。你看見貨車邊上那輛轎車?”
“恩?”
“這車和小貨車是同縣的牌照,佔了車位。一旦目標車輛到達,這小轎車就會讓出車位。然後小貨車上的人從後部進入目標車輛。”
“張隊,我們要震多久?”黃忠道:“一個小時了不起吧?但是看情況,一個小時內對方未必會走。”
“震三五分鐘比較真實。”張諾楠道:“然後開車走人,我們是偷情車震,找個地方靠靠。又不是車震後還要去遊園。不過就失去了監視位了。黃忠,你會偷車嗎?”
“必修的。”黃忠回答。
張諾楠道:“一會我開車走,你下車步行偷一輛車進去觀察。”
黃忠道:“萬一車主回來呢?”
張諾楠道:“你有證件又有槍,你自己看着辦。”
“張隊,你還真會坑人。”黃忠點頭:“行,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