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都非常緊張和嚴肅,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幾乎所有選手都選擇了蒙妮中毒案,因爲蒙妮中毒案發生最早,需要觀看的錄像比較少。但其實並不少,這麼多攝像頭拍攝的正面、側面的視頻,如果不快進的話,需要觀看十個小時。他們沒有幫手,沒有人幫他們去剪切片段,需要自己獨立完成。
詢問服務員也是一個辦法,但是有點守株待兔的味道。
利克斯問於明:“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調查?”
“我很遺憾,他們忽視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細節。”於明道:“在a案中,蒙妮中毒發作十分鐘,服藥後還持續了十分鐘。而在B案中,男子的中毒症狀明顯比蒙妮輕。還有普吉中毒程度和男子相仿,這樣可以猜測蒙妮中了兩份毒。”
“啊……我也忽視了。”利克斯檢討。
於明立刻改口道:“也不是細節,下的量輕重的原因也會造成效果迥異。”
“哈哈。”利克斯笑,雖然於明說的有道理,但是自己應該注意到這點纔對。利克斯問:“如果他們都找不出真兇呢?”
於明道:“那晉級最後一場比賽只有雷克和亞歷山大。”
利克斯問:“凱特呢?”
於明點頭:“凱特有個弱點,她應變能力強。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接下來會幹什麼。但是很難短時間內做出一個周密的計劃。比如她應該預料到,普吉會指認她是兇手。但是她並沒有更好的下手對象。只能僥倖的希望普吉不會指認她。但是……我之前沒發現她有這弱點,特別第一輪選拔賽。她佈置很周密。”
“難道是蜘蛛?故意掩飾?”
“難說,也可能是有意外。”於明不好下判斷。普吉中毒是宴會後半段,凱特知道普吉的弱點,但是普吉就不去拿飲料,這讓她的原計劃受挫,於是就臨時想了並不周密的辦法。這也不是沒可能。
人心啊,是最難猜的。於明乾脆不猜,你能得分。我就讓你過關,你不能得分,我也不會惋惜。讓老天爺做個公平的決斷。
負責人道:“凱特發來答案。”
於明看電腦:a:亞歷山大,毒塗抹在水龍頭外圍。
“得分。”利克斯麥克風通知:“二號凱特已經成功定位亞歷山大爲兇手,並且說出作案的手段,晉級。其他人不能再選擇a案件。”
於明道:“我對她期望還要高一些。利克斯,你聯繫貝拉和蒙妮談話。蒙妮對我態度不是很好,我來談話可能有失公平。”
“恩。”利克斯聯繫貝拉,雖然是半夜,但貝拉一口答應,馬上過來。於明知道她是工作狂人。
於明對負責人道:“讓大家去餐廳吃宵夜吧,幸苦了。叫三份牛排送到指揮部。”
“好。”負責人點頭拿對講機招呼一聲。指揮室內幾個人放下耳麥,站起來。
於明看屏幕道:“我點了三份牛排,而我只有兩個人,吃太多很容易發胖。你這麼走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一名工作人員腳跨一半在外停步,而後大怒:“你又訛我?”
“靠。西蒙,你竟然親自來?”於明頗爲吃驚:“坐吧。”開除五名工作人員後。補充了五名工作人員。於明想,既然西蒙在前五人中安插內線,那很可能會在後五名工作人員中再次安插,於是就隨便訛了一句。沒想到不僅有內線,而且西蒙親自來了。於明吃驚的不是西蒙出現,而是西蒙能力,和自己一起工作一天,自己竟然沒有識破他。於明不知道的是,蜘蛛中臥底能力最強就是西蒙,他會根據身份需要,讓自己完全融入角色中,硅皮面具可是西蒙的看家法寶。
西蒙扯下硅皮面具扔在一邊,拉條椅子坐下:“把這凱特讓給我怎麼樣?”
利克斯看於明,於明點頭示意沒關係,利克斯衝咖啡,於明把一杯咖啡遞給西蒙:“你喜歡女人,還是喜歡凱特?”
“兩者皆有。”西蒙道:“女性的可塑性比男性強,我的提議怎樣?”
於明喝咖啡:“西蒙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
“我也不要的才輪到你。”於明呵呵一笑:“並且我在考慮是不是讓你走。”西蒙非武力型的,被識破後根本跑不出去。
西蒙大方道:“對這點我一點都不擔心。”
“爲什麼?”
“因爲第一點:埃及安全部門在外圍監視你們。第二點:我有外交特權。”
“納尼?”
西蒙拿出一本護照:“花點錢,找個非洲小國家,雖然爛,但是卻是正宗的聯合國成員國,我目前是駐埃及外交人員。你打算扣留一位外交人員嗎?”
於明拿起護照看:“斯威士蘭?你太無恥了。”這鳥國家還是半奴隸制的國王統治國家,據說每年處女**排隊讓國王選妃,2/3老百姓赤貧,但是國王卻是非洲最富有王室成員,全球王室富豪版排名第十五。
“護身符嘛。”西蒙淡然道:“我建議你也搞一個,埃塞俄比亞怎樣?需要我幫你嗎?如果出的價錢高,你可以到中國擔任領事,甚至大使也不是不行哦。”
於明不理會,道:“那就請你幫幫忙,除了凱特外,你覺誰比較優秀。”
“呵呵,於明你真會開玩笑。”西蒙笑:“你把人選走了,我怎麼發展。”
“要不我們賭一把,我贏了,你就誠實說出你的看法。我輸了,你看中誰,我就將誰淘汰。”
西蒙搖頭:“我不會上當的。說點正事,我聽說你遇見一些麻煩。”
“我?”於明疑問。
“準確說是你前妻遇見一些麻煩,聽說現在被FBI監視居住,並且限制離境。”西蒙問:“需要我幫忙嗎?”對於這事,西蒙想起來就火大。原本計劃是美國國慶節時候和毒蜘蛛還有於明在紐約幹一票,自己都計劃好了。哪知道曼迪啞火,曼迪啞火後,於明自然也啞火。這就變成了他和毒蜘蛛玩的遊戲。
“你也說了是前妻了。”於明摸摸脖子:“你好像很在意剩餘在場上的幾個人。”凱特因爲寫對了a案件兇手:亞歷山大,已經晉級。
“哈哈,我看這個普吉有點意思。”西蒙笑道:“如果不要,可以給我。”
“西蒙,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恩?”
“普吉和我曾經一起參加過調查人選拔,我對他頗爲了解,你我朋友一場,我對你也很瞭解。我不認爲他會被你看中。”於明心中疑惑,難道剩餘幾個人中還有金子沒有挖掘?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可是瀆職行爲。
“牛排你自己留着吧。”西蒙站起來拍拍於明肩膀,對利克斯道:“咖啡很好喝,謝謝。”說罷起身就走。
這下於明有點摸不着腦袋,西蒙這麼着急走,難道是擔心被自己看穿居心?這四個人……於明實在看不出這四個人特色,於明道:“我們去這四名選手房間再翻翻。”
翻了半個小時,於明仔細觀察了兩遍,也沒有發現這四人有什麼值得自己注意的地方。難道西蒙純粹是調戲自己?於明有個優點,擅長聽取他人意見,不過利克斯意見沒有多少參考價值,於明聯繫了蒙特羅。於明從不否認別人有比自己強的方面。
蒙特羅聽完,道:“於明,你是主席委員會任命的主考官,如果你無法發現人才,不是你失職,而是主席委員會的責任。並且每位主考官都有自己的入取標準,所以不要介懷,別人的意見不重要,你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信任自己。”
於明掛了電話,繼續看下去,還有最後半小時,包括普吉在內的人都沒有確切的答案。於明拿起對講機道:“還有最後半小時。”
於明這通知一出,幾人更着急了。當就臨場不冷靜這一條,這五個人都會被自己淘汰。也許你們有我不知道的能力,但是我是主考官,我有我的能力判斷標準。
時間到,一個個過堂。
毋容置疑,亞歷山大和雷克都是下毒的嫌疑人,因爲他們晉級了。猜測也有一定的機率猜對,但是如何下毒,什麼時候下的毒?亞歷山大被凱特拿走,只有一位雷克,但是看了錄像帶,詢問了服務員,他們始終無法知道雷克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方式下的毒。
於明問他們,幾個人認爲,雷克是B案的兇手,至於怎麼下毒,大家就胡猜了,沒有人猜對。殺錯人的殺手本是負分,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他也參加了調查,他知道雷克是a案殺手,因爲B是自己誤殺的,但是卻不知道雷克如何下毒。
於明將幾人全部送主席委員會最終審覈。
主席委員會經過一夜的工作,第二天通知於明,主席委員會決定保留普吉的晉級資格,理由是普吉表現還算勉強合格,而且綜合他有的能力優勢,主席委員會認爲應該給普吉一個機會。主席委員會詢問於明看法,如果於明強烈反對,主席委員會也不會堅持。於明沒有反對,考慮片刻就同意。
最後一輪晉級者將在亞歷山大、凱特、普吉和雷克四人中產生。於明宣佈休息兩天,他還沒有想好最後一輪的考題。這四人能力足夠成爲調查人,事實上主席委員會也是這個意思。最後一輪比賽重點是抓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