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放風箏

第二天下午三點,於明在一座橋下上了一輛廂車,小野和兩名同事在廂車內,於明脫衣服褲子,只剩一條內褲。小野等人安裝竊聽器,定位系統。於明任憑擺佈道:“小野小姐,很高興我們能做成這筆生意。”

小野道:“成不成還要看你的表現,我們沒有預付定金。放心吧於先生,我們的特警非常優秀,一旦你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把手錶按兩下,我們會以最快速度出現在你身邊保護你。”

於明點頭,道:“對方肯定有反跟蹤手段,我希望你們別暴露了。”

小野回答:“請於先生放心,我們會一路監聽,根據定位系統追擊,不會蠻幹。”

於明問:“我要求辦的事辦了嗎?”

小野笑:“於先生真會開玩笑,岡板君一直在警視廳內,事情有沒有辦好,於先生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呵呵,這女人。於明看小野:“你有撒謊嗎?”

“沒有。”小野回答:“生命之事,不能撒謊,你做的事畢竟有一定風險,有完全知情權。”

於明笑,雙手抓了小野的手,小野下意識的想抽走,但是忍住了,很不高興於明揩油行爲。於明色眯眯問:“小野小姐,不知道事成之後有沒有榮幸請你喝咖啡?”

“當然可以。”小野回答。

於明很高興,道:“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不會。”

“好了。”一名男同事回答。

“恩。”於明伸頭親吻下小野的雙脣,然後含情的看小野一眼,下車,上了自己的汽車。

小野見於明離開,抽出一張紙巾狠擦自己嘴脣。一位同事問:“課長,真的不告訴他嗎?”

小野點頭:“聯繫cia,目標科拉很可能今晚和我們的線人一起出席戰國的談判會,我們會控制形勢,讓他們不要多加插手。”

同事道:“課長,戰國的人會不會傷害科拉?cia要求活口。”

小野回答:“你安裝的錄音器不是雙向的嗎?一旦情況危急。我們就只能拋棄於明爭取時間。”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關係到國家安全,如果有需要,必須要有人犧牲的話,允許犧牲。”小野正色道:“包括你我。”

“是。”同事哈腰點頭。

小野冷哼道:“敢不經過我允許就佔我便宜的男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於明是佔小野便宜嗎?恩……算是吧,但主要目的不是佔便宜,佔便宜只是順便蹭蹭,這完全符合於明的三觀,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信條。主要目的是什麼?是脈搏和瞳孔。小野自制力過人。表面是不可能看出真假。但是在男性突然侵犯,必然會造成防禦混亂,這時候瞳孔和脈搏很容易出賣小野。

通過上述手段於明證實了一件事,小野沒有說實話。但是他不知道小野隱瞞了什麼,他也沒有興趣去了解,自己有自己的計劃和節奏,於明甚至將小野故意犧牲自己的可能都考慮在內。經歷了伊本、克爾他們的歷練,於明對付小野這類特工的能力和立場的認識是突飛猛進。

前進幾百米後,確認無人跟隨,於明停車靠邊下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於明的身邊,於明上車。司機是從中國趕過來的葉戰。於明這才知道岡阪日川和主席委員會聯繫,主席委員會只能聯繫到葉戰,葉戰聽聞於明在日本單幹,就飛過來問有什麼可以幫忙,他最少可以負責把於明屍體弄回國。既然來了個免費可靠的經驗豐富的勞力。於明就收了。

於明拆卸身體上的錄音設備和定位器:“你媽怎麼樣?”

“你關心我媽幹嘛?”葉戰反問。

“沒。”只是想尋求點心理平衡,前天據說就是杜先生的訂婚日了。如果葉戰老媽也讓葉戰糾結……靠,自己真不是東西,竟然還有這樣的念頭。

“你行不行?”葉戰問:“不行就閃人了。”

“目前來看,我還是有八成把握的。”於明拿下鞋子,心中暗罵王八蛋,從鞋跟拿出一顆鈕釦大小的東西。除了身體黏貼之外,於明手錶,皮鞋,領帶夾,領帶結,皮帶扣,褲子後側商標,衣領後商標等都被安置了定位器,小野是想玩死自己吧?

於明做個手勢,葉戰嘆口氣,無奈開始脫。於明把自己脫到內褲狀態,細心檢查內褲,然後換上葉戰的衣服、褲子和鞋子。於明手機打字:“記得不要全扔。”

“我需要你交代第二遍嗎?”葉戰反問一句,邊開車邊穿衣服褲子。

於明道:“葉戰,你今天火氣很大,吃錯藥了?”

“沒……”葉戰開車一會,終於道:“我和張諾楠,還有國際刑警合作了一次,打擊亞洲拐賣人口一個團伙。這些被拐賣人口多是女性,然後上集裝箱送到東歐或者是南美進行販毒和賣淫。”

“失敗了?”

“公海上截住了船隻,但是有一半人已經在我們動手前被轉走。二十一個,中國三個。本次中國七個被拐賣全是模特,其中有在校學生,校花,有星探聯繫他們,說邀請他們去巴黎時裝週當模特,讓她們自己辦好護照。見面上飛機前,喝了水裡面有藥,等她們醒過來就已經在船上了。”葉戰道:“我現在懷疑a市有人才操作這生意。”

“那是肯定的。”於明問:“你不爽的原因是?”

“靠,你丫的沒心沒肺啊。那二十一個根本找不回來了。”

“恩……好吧,我表示哀悼。”於明無奈道:“人家江湖飄,自己招子不放亮,沒辦法。”

“你這是叢林理論。”葉戰不同意道:“你也知道罪犯檔次高低,讓惡魔蜘蛛去坑一個普通人,就算招子亮的太陽一樣,同樣會栽。哼,不要讓我找到他們。”

“好了好了,要找他們我幫忙,你現在要專門保證我的安全。”於明勸說道:“再說人生自古誰無死,她們只是賣淫啊,又不是賣命……”

一個小時後,於明右眼熊貓眼下車,這是神戶川縣一條荒涼的公路,葉戰開車從左邊岔路離開,於明伸中指,自己好心勸說,讓葉戰看開點,怎麼就給了自己一拳呢?好吧,於明是混蛋,他會關心兒童被拐賣,因爲兒童不具備識別能力和反抗能力。但是成年人被人忽悠到喝藥賣淫,於明不抱以同情。最少一點,不喝不熟悉的人遞過來飲料,不在公共場合喝開過瓶的飲料,這是多麼多麼粗淺的自身防衛知識……

或者反過來說,這些妹子和人見面,爲了去時裝週,未必不可能有幾位甘願獻身的,所以警惕性就差了很多,姑且想,大不了迷姦一日而已……

正想着,一輛白色日本車停在了於明身邊,司機是個老頭,只有他一個人。老頭看了一會於明,打開後座。於明上車,老頭扔給於明一副手銬和一個頭套。於明明白,將頭套套在頭上,然後雙手放在後面反銬。老頭看了一眼,哼着日本歌開車。於明又開始yy,自己貌似和那些想去巴黎時裝週的女人一樣,甘心上鉤。

剛開始於明還傾聽河流等背景聲音,後來死心了,這車開了一個小時。而後於明被拉下車,再換車。這次是妹子,不知道是老妹子還是小妹子,但是接觸自己的手感覺是女性,或者是基佬?

同時,小野下屬彙報:“於明扔掉了定位器和竊聽器。”

小野問:“啓動鞋內定位器。”

“已經啓動,目標正開車上了前往大阪府的道路。”下屬道:“沿途有幾個監控,我們已經調取,基本鎖定對方的車輛。課長,於明是故意拋棄定位器,還是被動?”

“肯定是故意,自作聰明。他以爲日本警察就如此不堪?”小野說罷,心中疑問,自己是不是自作聰明瞭?

“課長,於明定位系統顯示離開主公路,岔路前往一片山林,那邊有四個村莊。”

小野點頭:“這纔是目的地,沒想到幾百年了,忍者們還是躲藏在山林中,妄圖依靠地勢優勢生存。不要打草驚蛇,一隊進入,二隊三隊前往大阪府機場,其他隊延緩五公里再跟隨。聯繫大阪府,機場準備好直升機。”

葉戰開車,這是一片高山聳立的山區,偶爾可以看見車輛,伴隨着夜晚降臨,也沒再看見有人的蹤跡。再開了一段路,到達一片梯田,汽車震動兩下後停了。葉戰一道冷汗流下來,不會是汽車壞了吧?

葉戰下車,打開引擎蓋,然後嘆氣,這下麻煩了,不知道日本警察蠢蛋不蠢蛋,真希望日本人和電視劇裡的日本人智商是一樣的。葉戰背上揹包,拿手電筒,從一條開鑿的小路上山,心中疑問,這他媽是哪裡?

二十分鐘後,日本警視廳一隊到達棄車位置,再十分鐘後,小野到達。一隊隊長彙報:“目標從小路上去。”

同事道:“課長,看來戰國就在這片山中。”

小野不說話,走到葉戰汽車前,打開引擎蓋,道:“發動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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