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實在是愛莫能助。”阿青尷尬的笑了笑,世界上果然是沒有免費的好處。
衛鳶尾慵懶的笑了笑:“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急着拒絕了?”
阿青舔了舔舌頭笑道:“我對主子不是沒有忠心,只是我更愛惜自己的小命。”
阿青推開窗子正要跳下去,只聽衛鳶尾幽幽的說道:“你只要跳下去,頃刻間就會變成一堆白骨,你以爲她的院子裡只有這幾隻野獸麼,這只是冰山一角。”
阿青訕訕地關上了窗子,她撓了撓頭道:“奴婢方纔只是想吹吹冷風,這屋子裡太過悶熱。”
衛鳶尾親熱的上前挽住阿青的手臂:“自從你跟了我的那一刻,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蹦躂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阿青沮喪的低垂下眼簾:“主子到底想要阿青做什麼?”
衛鳶尾貼在阿青的臉上說了幾句話,阿青陡然色變,心中悲呼道,她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黑心的主子,要這樣的算計他。
衛鳶尾意味深長的將阿青上下打量一番,俏皮的眨巴着眼睛:“我相信你做得到。”
屋子裡傳來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甚至這聲音有些誇張。
隨後便知一陣裙裾悉索,環佩撞擊的聲音。
“姑姑,這邊請。”西亞公主笑意盈盈的福身道。
烏姑姑滿臉和煦的看了她一眼,初見西亞公主只覺得她蠻狠無禮,可是如今見她一副溫柔謙和的姿態,心中感嘆着她的變化,嫁爲人婦果然不一樣。
原來西亞公主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想讓宮中姑姑親自見證這狼狽不堪的一幕,到時候即使雲邪有心袒護也無濟於事了,果然夠陰毒!
門被打開後,只聽牀榻吱呦聲和男人酣暢而低啞的聲音響起。
烏姑姑立刻臉色大變,她見慣了宮中嬪妃的爾虞我詐,自然曉得自己此刻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她轉身正要走時,西亞公主身邊的婢女卻死死的斷了她的後路。
“來人,看看誰人竟然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竟然在我的大殿上行污垢之事?”西亞公主滿臉怒容,眼眸中卻散發着與之不相符的興奮光芒。
兩個婆子上前將屏風移開兩扇,只見清透的幔帳中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兩人墨發交織在牀榻上坐着污穢不堪的動作。
西亞公主幾乎要笑出聲來,她忍着興奮喝道:“來人吶,快用涼水讓這兩人清醒一下!”
婢女將早已準備好的冰水擡了上來,西亞公主微微一揮手,婢女雖有些遲疑可依舊將冰水潑向了兩人。
鍾離弦一個激靈醒悟過來,他看了看不着寸縷的自己心中明白自己這是着了別人的道,微微一回憶便想到了自家妹子勸自己喝下的那杯茶水。
他目光如刀一般的落在西亞公主的身上,恨不得現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西陵太子?”烏姑姑驚訝的握住了嘴巴。
“哥哥,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若是喜歡衛鳶尾,王爺未必不會割愛。”西亞公主將衣衫披在鍾離弦的身上,上前安慰道。
“滾!”此時此刻鐘離弦的胸腔中滿是憤怒,他憤怒自己的疏忽,他千防萬防沒有防備自己的親妹妹。他憤怒西亞的愚蠢,她這番的算計自己無疑是自掘墳墓。
鍾離玄猛然將西亞公主推開,西亞公主猝不及防重重的撞在翡翠屏風上,華貴的屏風瞬間被撞的四分五裂,西亞公主只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疼,可是比起這份疼痛,衛鳶尾的聲名狼藉更令她興奮。
西亞公主爬起來顫聲說道:“皇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輕易被女色迷惑的人,定然是衛鳶尾這個賤人不知廉恥的誘惑你。”
衆人的目光皆看向另一個不着寸縷,身體蜷縮成一團的人,她的肌膚若瑩玉,墨發垂落在腰際遮住了上身,也遮住了她的容顏。
鍾離弦冷眼旁觀,他的眼眸流轉在那人的身上,心裡在腦海中翻轉,若是她真的是衛鳶尾,那麼西亞公主豈不是幫他做了一個推手,將衛鳶尾不費吹灰之力就推在了自己的懷裡,如今又有宮中女官的見證,東楚是奈何不了他的,他豈不是將衛鳶尾堂而皇之的帶走,雖然這件事並不光彩。
他正猶豫要不要上去扶住衛鳶尾順便表一表心意的時候,西亞公主身邊的兩個婢女已經將身邊的那人撥開墨發扯在衆人的面前。
“啊!”兩個婢女忽然臉色一紅,羞怯的鬆開手退在了兩側。
“怎麼回事?”西亞公主扶着受傷的腰肢上前查看,莫非這個女人不是衛鳶尾?
西亞公主猛然扯住那人的頭髮,當看清那人的五官時,瞬間臉色青紅交錯,變幻無窮,最後惱羞成怒的吼道:“這是什麼鬼?”
鍾離弦扭頭像那人看去,只見那人五官清秀,眼眸清亮,臉上還帶着一絲稚嫩,而他的胸部扁平,身下明明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清秀小廝!
更可惡的是那個小廝如今雙頰酡紅,臉上還帶着一絲嬌羞,翹着蘭花指嬌羞的說道:“恩客,剛纔你弄得人家好痛,就不能下手輕一點。”
一邊撩起墨發眼眸飛出嫵媚的眼神,一邊還將身上的青紫展現給衆人。
烏姑姑慌亂的閉上了眼眸,沒想到西陵太子竟然有龍陽癖好,她今日竟然撞破了驚天秘密。
西亞公主癱軟在地上,怎麼會變成這樣,那衛鳶尾呢?她明明不可能逃出去。
“給我搜!”西亞公主不甘心的指着牀底。
婢女找了許久找到的只是被撕成碎片的衣衫,可見方纔的戰況多麼的激烈。
鍾離弦面色發紫,他緊緊的攥起拳頭,身上的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整個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呀?這是怎麼了?”一聲清脆宛若黃鸝的聲音歡快的傳來,只見衛鳶尾扶着鬢角嫋嫋娜娜的從門口的位置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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