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止並沒有這麼做,所以也就是說慕止到現在還沒有中毒。
慕止聽了衛鳶尾這話,眸光一下被衛鳶尾戴在手上的戒指吸引過去。
衛鳶尾在剛纔給他按摩了那麼長時間,手上有沒有戒指,他十分的清楚。
然而這枚戒指卻是突然的從衛鳶尾的手中冒了出來。
慕止一下從衛鳶尾的手中奪過那枚戒指,只不過一眼,慕止就看出了這戒指的玄機,請按了一下那戒指下面的按鈕,戒指的一個小孔中便噴射出一些淡白色的粉末。
無色無味!
慕止一下望向自己剛剛被衛鳶尾咬傷的肩膀,這個女人真是聰明之極,一步一步都已經算計好了。
先是咬傷他的肩膀,然後再激怒他,在他防禦最低的時候,將藏在戒指中的毒藥散在他肩膀的傷口上。
慕止活到現在還真的沒有被一個女人給設計過。
呵,果真是紅顏禍水,所以古往今來,那麼多的人死在女人的手上。
而他那個天賦異稟的堂哥慕瑾,在最後不就因爲那個叫做衛鳶尾的女人,從而與天煞閣的閣主同歸於盡的嗎?
如果沒有那個衛鳶尾,慕瑾怎麼可能會被與天煞閣的閣主同歸於盡?
甚至,如果沒有那個衛鳶尾,慕瑾真的完全可以拿回他曾經失去的東西,就因爲那個衛鳶尾,慕瑾放棄了。
到最後連自己的命都放棄了。
“你說這個是寧折顏製造出來的毒,朕就會信嗎?”寧折顏製造出來的藥,雖然會拿出來售賣,但是卻是價高者得,而且每種藥都只賣一瓶。
就是他,曾經想要,卻都沒有從寧折顏手中買到過。
“所以我建議皇上先去找太醫診斷啊,是不是寧公子的毒,太醫一診不就出來了?難道皇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我嗎?”寧折顏的毒果然好用,可惜……寧折顏的毒是用一點兒少一點兒。
如果不是因爲慕止太過難對付,她也不會拿出寧折顏製造出來的毒。
要知道,寧折顏死之前唯一留下來的就是那些製作出來的毒藥。
可以說這些毒藥就是寧折顏的遺物!
“福祿!”慕止看着衛鳶尾,突然對着門口大叫道。
守在門外的福祿一下推門走進來,透過層層飄蕩起的帷幔,福祿透過餘光看到衛鳶尾一頭黑色的長髮了凌亂的披在白皙雪花的肩上。
而皇上的臉色卻是極爲的憤怒。
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莫不是因爲皇上是第一次,沒有掌握訣竅的原因?
“去將宋太醫、李太醫找來!”慕止說完便看了一眼身旁的衛鳶尾,然後便從浴池中走了出來。
福祿立刻拿過屏風上掛着的衣裳披到慕止的身上。
隨後便讓守在外面的人去請太醫。
“皇上,你這肩上的傷?”福祿一下就看到了慕瑾肩上的傷口。
“你這是哪裡來的野女子,皇上寵幸你,是你的榮幸,你竟然還敢將皇上咬傷?”難怪皇上會如此的盛怒。
衛鳶尾卻是背對着福祿,沒有說一句話,接着便也從浴池中站起身來,走到簾子旁時,用力伸手,便扯出一大段的簾子,隨後十分淡靜的披在了身上。
很快宋太醫和李太醫都提着藥箱,急匆匆的趕來了。
看到龍泉宮中出現一個女人時,兩人都片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情,但是隨即便立刻將眼角的餘光收回。
專心的給皇上把脈。
宋太醫和李太醫先後查看了一下皇上肩頭上的傷口,看着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把脈搏的時候,那種中毒的徵兆就出來了。
但是是很輕微的!
“朕到底中毒了沒有?”慕止看着這兩人的神色,都是一副遲疑的樣子。
宋太醫和李太醫兩人都是專攻毒藥這一塊兒,因此對毒藥的藥性也算是熟悉。
可是這一次卻是很奇怪了!
皇上像中毒,可是卻是沒有任何中毒的徵兆。
“皇上,這……老臣從醫這麼多年來,還真死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這脈搏顯示皇上是中毒的,可是看皇上這樣子,卻又沒有中毒的樣子,而且那脈搏時隱時現,老臣實在不好判斷!”宋太醫首先開口說道。
緊接着李太醫也跟着附和道:“皇上,臣和宋太醫的意見一致!”
慕止聽完那雙妖邪的眸光中寫滿了冷厲和嗜殺。
一旁的衛鳶尾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淡靜的站在一邊,身姿筆直,身上雖是隨意的披着淡黃色的簾子,然而透過那淡淡的簾子卻依稀能看見衛鳶尾那雪白柔嫩的肌膚,彷彿那淡黃色的簾子給衛鳶尾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一般。
“皇上想要知道自己中沒中毒真的很簡單,用一下內力就可以了,到時候兩位太醫也能夠給出皇上一個絕對肯定的答案!”
這世上是絕對不會有人能解了寧折顏研製出來的毒藥,他的天賦,哪怕是玉族世家的人都比不上的。
她說的是製毒的天賦。
宋太醫和李太醫兩人再次在暗地裡對視了一眼。
皇上向來不僅女色,十分節制,可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女人的身上。
“她是把毒下在朕的傷口處的,如果將朕的傷口清洗乾淨,這毒是不是也能解掉?”皇上斂眸再次看了衛鳶尾一眼,那種冷嗜的眸光,如利劍一般鋒利。
隨即便又對着宋太醫和李太醫說道。
“皇上,老臣剛纔已經用藥替皇上清理了傷口,應該這毒已經滲入肌膚了吧?”宋太醫遲疑了一下說道。
“或許現在毒滲入的還不夠多,皇上不如將那塊肉給割掉,說不定有效果!”衛鳶尾清冷的話語再一次傳來。
誰讓她對寧折顏研製出來的毒這麼有自信呢!
宋太醫和李太醫在旁聽的,簡直是額頭直冒冷汗,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三番五次的對皇上出言不遜。
連帶的讓他們都害怕,皇上會將怒氣撒到他們身上。
“朕會有辦法讓你將解藥交出來的!”慕止殘冷的說着,妖邪的眸中滿是殺意,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攝之勢,幾乎讓在場的人汗毛之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