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位和女兒面前,儼然是皇位和江山更爲的重要了。
第二日,南嶽國皇上便昭告了天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找到了,並且封爲了安樂公主。
一時間可謂是舉國震盪,幾乎是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同時南嶽國皇爲了慶祝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更是解除夜禁三天,大赦了天下。
墨城邪王府,書房內,此時的氣氛十分的嚴重。
“你早就知道衛鳶尾是南嶽國皇上的女兒是不是?”殤離站在慕瑾跟前,冷聲質問着。
而玄離則站在一邊兒,亦是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他們都已經計劃好了什麼時候偷偷潛入南嶽國皇宮,但是誰知道在他們即將要出發的時候,竟然得到了這麼爆炸的消息。
“是!”慕瑾沉聲說着,淡雅的眸光猶如一彎深潭般,讓人看清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衛鳶尾是衛鳶尾,南嶽國皇上是南嶽國皇上,他們兩個是互不相干的人物,五年前的時候衛鳶尾還在丞相府,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着這樣一位父親!”
殤離聽到慕瑾這句話卻是十分的氣憤:“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爲什麼要瞞着我,我就奇怪,你當時爲什麼不讓我繼續查下去,原來是你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傷害衛鳶尾所以你纔沒有讓我繼續查下去的!”
“殤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十分的瞭解你,如果讓你知道衛鳶尾是南嶽國皇上的女兒,你怎麼不傷害衛鳶尾?你肯定會用衛鳶尾的命去威脅南嶽國皇上!”慕瑾看着殤離的面色十分的冰冷。
知道衛鳶尾是自己仇人的女兒時,他的確難過過,很希望這不是真的,甚至是自己調查錯了。
可是後來他想清楚了,衛鳶尾是衛鳶尾,七叔是七叔,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應該由任何的聯繫,他們除了有血緣關係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父債子償,衛鳶尾是無辜的,可是花色又何嘗不無辜,太子妃又何嘗不無辜,朱兒又何嘗不無辜?南嶽國皇上殺了你所有的親人,哪怕是和你有一點兒關係的人都被殺了,你僥倖逃過之後,卻竟然維護一個你仇人的女兒,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你對的起那些因爲你無辜而死的人嗎?”殤離憤怒的說着,鋒利的眸中射出的光束讓人不寒而慄。
慕瑾沉默了許久,漆黑的眸光中濃稠如墨,好似無數的思緒全都摻雜在其中,最後緊抿的雙脣慢慢的啓開道:“太子妃是無辜的,朱兒是無辜的,花色也是無辜的,五年前南嶽國的那一場政變死了無數無辜的宮人,官員,甚至是路人,但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宗政王,是當時參與一切政變,手拿屠刀的人,當時衛鳶尾並不在場,那個時候的她還是生活在一個馬棚中,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被下人欺負的一個小女孩!她沒有參與那場政變,更是不知道那場政變,她也是無辜的……”
“如果僅僅是因爲她是宗政王的女兒,和宗政王有血緣關係,我們就要殺掉她的話,你覺得我們和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有什麼區別?”慕瑾看着殤離,一字一句的說道,目光深沉如水,思緒分爲的清晰透徹。
殤離看着慕瑾,低垂下去的冷冽眸光依舊那麼的冷冽,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可是,我始終不能接受她是宗政王的女兒!”
“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願意做宗政王的女兒,現在的她比我還要痛苦難受,比我還要的恨,甚至也比我更加的無助……”慕瑾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閉上眸光。
幾乎他都可以預見衛鳶尾知道她是他仇人之女後,衛鳶尾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她一定會絕望,一定會崩潰,幾乎在她十七年中所有的負面情緒匯聚成一座大山之後重重的朝她壓下去。
甚至她一定會覺得沒臉在見他了,也更是不敢在見他了……
“殤離,人這輩子只有兩件事是無法選擇的,一個是自己的出生,而另一個就是死亡!”慕瑾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光中猶如星光閃爍。
他要找到她,親口告訴她,他不在意這些,不管她是誰,他都愛她!
“好,但是如果衛鳶尾爲了她的父親做出對我們又什麼不利的事情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殤離說的實爲的恨。
慕瑾卻是有些無力的綻開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不會的,恐怕她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認,又怎麼會幫助她的父親對付我們?”
南嶽國皇上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鐘離弦,犀利的眸光中透露的滿是精湛和提防。
“邪王真的與安樂公主和離之後安樂公主便與你在一起了?”皇上顯然對鍾離弦的話語存在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鍾離弦勾勒脣角,對着皇上微微一笑:“是,就在前不久安樂公主跟着我來到邊境守衛邊城,我見安樂公主對南嶽國十分的嚮往,所以便讓人跟隨安樂公主前去皇城遊玩,不想這一去安樂公主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將揹負了十幾年的惡名去除了!”
南嶽國皇上聽到鍾離弦這麼說,臉色不由狠歷陰沉下來:“哼,若是以後誰敢在朕面前提起野種二次,朕定當讓人生剝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舌頭喂狗!”
“皇上不必動怒,如今安樂公主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得到了正名,往後恐怕是無一人剛在提起!”鍾離弦雙手抱拳,對着坐在首位的皇上拱道。
皇上聽到這,又深看了一眼鍾離弦:“南嶽國和西陵兩國這幾年來本就爭紛不斷,好幾次都要打起來,你若還是太子的話,朕倒是可以考慮將安樂公主嫁給你,正好也解除了兩國的紛爭,皆大歡喜,但是如今你只是一個區區的王爺,且還不是親王,要讓朕將安樂公主嫁給你是絕無可能,你倒是可以入贅到南嶽國做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