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下得慕瑾看着被土匪帶走的蘇兒,並沒有上前制止的舉動,他有種感覺,這個丫頭的真實身份恐怕和這些山匪沒有什麼區別。
不然她是如何這麼清楚的知道這羣山匪會埋伏在這裡,搶劫來往的路人和商人呢?
而且這個丫頭似乎很擅長黑吃黑!
“主子……”弄月的身影一下來到慕瑾的跟前。
“什麼事?”慕瑾的眉頭微微一皺。
“剛剛我們的馬車被山匪給劫了,對方好似知道我們會走哪一條路,早已在路上做好了埋伏,而且他們好像都經受過訓練一般。”按照主子的吩咐,他們跟在馬車後面,繼續朝南嶽國的方向行駛。
可是好好的道路卻突然一下塌陷,整輛馬車也隨之掉了下去,他們剛想要去查看,從四周便涌出了幾十名的劫匪,個個訓練有素,像是經受過訓練的軍人一般。
但是卻穿着山匪的衣裳。
主子曾經下過命令,不允許他們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和寒月兩人間也並沒有直接和土匪面對面。
轉而都迅速的隱藏了起來,寒月去調查劫匪的來歷去了,而他則趕了過來,將事情稟報給慕瑾。
慕瑾聽完望着蘇兒離去的方向:“想不到這山中竟然有兩撥土匪!”
“那撥山匪說不定是假扮的!”一個佔山爲王的土匪,不過都是一些流氓頭子而已,怎麼可能會接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
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朝廷的人假扮的。
慕瑾抿着雙脣,沒有說話,濃稠的銀色長髮,在風中飛揚,而那雙漆黑的雙眸卻是越發的深沉幽深。
蘇兒望着眼前的山寨,本來傲嬌的神色上露出一臉的不滿。
這山寨完全沒有蘇兒想象中的那麼高大上,她以爲這隱藏在山寨中,或許房屋會簡單點兒,但是卻是沒有想到這山寨中的情景也更是讓蘇兒失望之極。
最重要的是這山寨是建立在大山之中,腳下的臺階,就是一塊兒一塊兒經過人工鑿切得天然石頭。
地勢是隱秘了,可是這山寨也太小了吧。
蘇兒不滿的嘟起嘴巴,這山寨中估計也沒有多少錢吧,甚至也只夠這些土匪的溫飽吧?
“你這山寨怎麼這麼窮?你們不會是才當劫匪幾天吧?”蘇兒直接嘲諷的說着。
真是的,害她白跑一躺。
“你這小娃娃,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本大爺我在這山中早就混了十幾年了!”走在蘇兒身旁的壯年男人正是這山寨中的二當家,他怎麼能夠接受被一個小屁孩嘲諷呢。
“呵呵,混了十幾年就混成這個鳥樣?你們怎麼還好意思敢稱自己爲山匪的?連乞丐都不如!”蘇兒聽到這,話語更是慢慢的鄙視。
“你這個小屁孩,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二當家被蘇兒這麼一說更是惱羞成怒,抓着蘇兒的衣襟,作勢就要將蘇兒給拎起來。
本來他們在這山上混得好好的,結果在幾年前突然來了一羣人,打死打傷他們無數的兄弟,佔山爲王這種事情,自然是誰厲害就由誰來當大當家,且是一山容不了二虎的,他和大當家準備投奔這羣人。
可是這羣人卻是將他們從山寨中趕了出來,佔了他們原本搶劫的山路。
他們在這山頭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對這座山可謂是無比的熟悉,本來他們是準備利用這點兒,重新奪回自己的山寨,然而這羣人,卻是和一般的人不同,佔領他們的山寨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劃分地盤。
並且在周邊部署了不少陷阱,每時每刻都有人巡邏。
就跟軍隊中的士兵一般,每晚都有人守夜,巡視自己的地盤。
大當家的就說這羣人不簡單,放棄了奪回自己山寨的想法,然後他們就找到另外一個山頭,繼續幹着搶劫的謀生,說來也奇怪,只要他們不闖入那羣人的地盤,那羣人也絲毫不管他們幹什麼。
這幾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自然,他們佔據的這一塊兒山頭,來往的商人也不多,也只能解決溫飽的問題,但是想要達到之前的程度,是萬萬不可能的。
有時候他們要一連蹲守幾天幾夜,才能搶劫到一筆。
而此時蘇兒說的話,無疑不是戳中了二當家的痛楚。
想當初他作爲二當家只要在山寨中做鎮就好,何時需要他親自帶人出來打劫的?
蘇兒聽了這句臉上絲毫一點兒懼意都沒有,甚至連僅剩的那點兒耐心都沒有了。
從懷中抓出一團白色的粉末就對着二當家以及二當家身旁的人撒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二當家等人完全防不勝防。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剛纔還很囂張的二當家和其他人都滾做一團,在地上難受的呻吟着,用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肌膚。
那奇癢無比的感覺,瞬間變讓這羣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聞訊趕來的大當家以及其他的人,儘管佔山爲王十幾年,可是對於蘇兒手中的毒藥,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從小蘇兒就認爲,學武功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用毒,再學點兒輕功就天下無敵了。
剛纔那位老爺爺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武功那麼高,還不是被她分分鐘給擺平了嗎?
“都別嚎了,馬上把你們搶劫來的金銀財寶交出來,不然你們就等着自己將自己的皮膚抓爛,流血而死吧!”蘇兒小小的身影一下跳到披着虎皮的座椅上,然後將別再腰間的銀色面具給戴在了臉上,接着就晃悠着那兩條小短腿,一副等着收錢的架勢。
這地上身材略顯肥胖的大當家,看到蘇兒臉上的銀色面具時,神色立時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他只知道這世上有兩個人戴着銀色面具,一個就是已滅國的戰神王爺,也就是殺了南嶽國皇上的慕瑾,但是慕瑾可是在五年前就已經和天煞閣的閣主同歸於盡的。
而另外一個就是由天煞閣更名爲清茗水榭的少主。
難不成這個小丫頭是清茗水榭少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