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你還是先跟蘇兒說一下,你們分開之後在哪裡匯合!”蒼楚早已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經設想了一遍。
所以考慮的也比衛鳶尾周到。
“到時候讓蘇兒去那個地方等你就可以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在之後,你是先找慕瑾還是先去做正事?”不用衛鳶尾回答,蒼楚也知道,衛鳶尾第一件事應該是先去找慕瑾。
“你確定那剩下的四個生肖靈珠在南嶽國皇上的身上?”這五年來,蒼楚一直都在調查那剩下四個生肖靈珠的消息。
然而得出的結論就是那剩下的四個生肖靈珠,並不在隱世家族中。
而是在外界,而且蒼楚在前不久才得知,南嶽國皇上身上很有可能有一個生肖靈珠。
“他身上肯定有一個,以當時他低賤的身份,如果沒有靈珠的幫助,他是不可能突破萬難險阻的!”蒼楚說的極爲的認真。
在當時的慕止就是一個沒有封號的王爺,而他的封地又是一個貧瘠之地。
要錢沒錢,要兵也沒有兵。
光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坐上皇位,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蒼楚斷定南嶽國皇上慕止的身上很有可能有一個生肖靈珠。
“又是南嶽國,看來我這輩子是和南嶽國脫不了干係了,你這麼說的話,那慕瑾身上會不會也有一個生肖靈珠!”衛鳶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蒼楚卻是抿脣一笑,對着衛鳶尾打了一個響指:“慕瑾身上很有可能有一個生肖靈珠,不然當初百里傾城爲什麼不直接派人殺了慕瑾呢?還非要弄出一個衛官姝出來!”
蒼楚這麼一說,頓覺這種可能性真的太大了。
“那慕瑾如果有這個靈珠的話,是不是慕瑾就不會死?”衛鳶尾一下興奮起來,好似充滿了動力般。
“不一定,靈珠的確有保護的作用,但是如果靈珠裡的靈力受損,沒有得到及時恢復的話,那靈珠就保護不了慕瑾!”蒼楚蹙起好看的眉頭,仔細想了一下說道。
“我想當年慕瑾並沒有在那場火藥爆炸中死去,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靈珠用靈力保護了慕瑾,但是你知道的靈力受損之後,是需要一段很長的修復時間的,在修復的過程中,如果慕瑾再次遭受重擊,是無法在保護慕瑾的!”
“我知道了,生肖靈珠和其他的普通靈珠,是不會死的對吧?”聽蒼楚這麼說,衛鳶尾是恢復了一點兒信心,可是同時卻是又帶着隱隱的擔憂。
“對,不會死!”蒼楚十分肯定的回答,但是倏爾卻是說道。
“好,我先帶着蘇兒離開隱世家族,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能以我這樣的容貌現身,南嶽國的皇上可是認得我的!”衛鳶尾思索片刻之後,便想到了自己的容貌,
當年慕瑾殺了自己的皇叔,慕止即爲之後可是下令大肆抓捕慕瑾,慕瑾的畫像可以說是貼滿了全城。
而她的畫像雖然沒有被貼出來,但是南嶽國皇上慕止應該是認識的。
並且那個時候她還在宮中居住了一段時間。
宮裡的很多人都認識她。
“我早已經想好了!”蒼楚清淡一笑,隨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易容藥,喝下之後,你的容貌便會改變!”
蒼楚說完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解藥,如果你找到慕瑾的話……”
“不用,如果慕瑾還活着,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他都會認得我!”蒼楚的話還沒有說完,衛鳶尾便立刻打斷掉。
蒼楚垂下瀲灩的眸光,那眸中的一池春水,便微微的泛起些漣漪:“五年了,你變了,他也會變,你還是帶着它吧,總有用到的時候!”
衛鳶尾看着那小小的瓷瓶,是啊,五年了,她變了,慕瑾也會變。
或許她來到慕瑾的身邊,慕瑾只會覺得相似。
但是卻是不會想到她就是衛鳶尾!
那如果相似的話,以慕瑾那敏感的心思,恐怕會懷疑她和當年的衛官姝一樣,是被人精心訓練出來的吧?
衛鳶尾想着,卻是輕笑了一聲:“好吧,但是我覺得我如果站在慕瑾的面前,告訴他,我是衛鳶尾的話,他一定會相信的!”
說着衛鳶尾就將兩瓶藥水收了起來。
“今晚就出發嗎?在出發之前你可要讓蘇兒看過你易容過的樣子,不然到時候她可不認你哦!”蒼楚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說道蘇兒,小小的年級,卻是和慕瑾一樣,心思極爲的敏銳。
如果她以另外一種容貌出現在蘇爾的眼前,蘇兒一開始的確不會認她。
但是隻要她和蘇兒相處一段時間,蘇兒還是認識她這個親媽的。
“明天吧,今晚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衛鳶尾說着,那清淡的眸光中,冷不丁的迸射出一股寒意。
蒼楚自然知道衛鳶尾所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情。
沒有說話,站起身,走了出去之後,便將門給關上了。
玉夫人,五年了,我已經讓你多活了五年。
現在,你是該到給寧折顏賠命的時候了。
昔日繁榮的大宅院中,此刻卻是隻有幾個下人,零星的掃着樹上票落下來的樹葉。
看到衛鳶尾走進來,都立刻畏懼的低下頭,給衛鳶尾行禮。
在屋裡的淺嬤嬤聽到衛鳶尾來了,立刻便從屋中走了出來。
一頭花白的頭髮和那一身素色的麻衣,就猶如鄉間的老婆婆般,這哪裡是那個當日威風的淺嬤嬤啊。
“小姐,小姐,老奴求求你饒了夫人吧?當年的事情真的和夫人無關啊!”淺嬤嬤看到衛鳶尾,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對着衛鳶尾就跪下身。
衛鳶尾看着淺嬤嬤那佝僂蒼老的身體跪在自己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的同情之色。
“淺嬤嬤,當年的事情,雖然我找不到證據,但是我衛鳶尾從來不冤枉一個好人,你如果承認的話,或許你的主子能夠好受些!”衛鳶尾高高在上的站在淺嬤嬤跟前。
而淺嬤嬤聽了這話,那雙乾枯的手收回,蒼老的容顏上滿是風霜銘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