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告訴我,是有人指使你做的這一切,我保你安然無恙。”李燁沉聲道。
這是他能給九尾狐唯一的臺階。
九尾狐諷刺的笑起來,道:“用你兄弟的性命換我的性命嗎?”
李燁的臉色刷地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看九尾狐的眼神有些惱意。
“他就值得你這樣爲他嗎?你被關進大牢,他可曾有來看你?李逸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爲他辦事。”李燁袖中的手指緊捏,關節一片慘白。
九尾狐道:“他給的你無法給我,誰也無法給我。李燁,你有心爲我擔心,倒不如擔心着自己吧。”
李逸要的是他的江山,江山不保,他卻有心思爲自己着想,李燁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他來看她,只是擔心她,還是和李逸一樣,處處算計,步步爲營,要將她往死角里逼。
李燁到:“你就這樣看好李逸?他有連環計,我就沒有過牆梯嗎?”
九尾狐道:“李燁,我不妨告訴你,李逸要的是你的天下,你若是有本事就去與他爭奪,可是你終究鬥不過他,這天下注定是他的。”
李逸與李燁不同,李逸身上的帝王之氣是那麼強烈,他是命中註定的帝王,李燁註定一敗塗地。
李燁道:“江山於你們,就是那樣重要嗎?權利對你而言就是那樣重要嗎?”
九尾狐微微一怔,扭頭看李燁,道:“難道不重要嗎?你們自相殘殺,要的不就是那個東西嗎?能夠用性命血肉去拼搏的東西,難道不重要嗎?”
不重要嗎?還是說,權利那些東西,只有對李逸來說纔是重要的,對李燁來說絲毫不重要呢?
李燁道:“性命重要,可是那樣苟且而活,一點都不快樂,那樣的重要,真的很重。”
染血的權利真的很重,重得壓得人喘不過氣,重得讓人崩潰。
因爲冷宮中冤死的母后,他成爲權利的傀儡,染血的權利是虛假的,他不過是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