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唯一沒有聽過的,卻是民間的疾苦。深閨中的太子妃,宛如籠中的黃鸝鳥,也許她懂得榮華富貴,卻永遠不懂得什麼是痛苦。
別人的苦難在她眼中是那樣刺激與新奇,這殘忍的娛樂自古以來從來不曾減少。
宮女好奇的看着楚小魚,道:“不過這樣做,得冒多大的風險啊。”
楚小魚微笑不語,她只是在賭,這一生剩下的只有賭了。
窗外冷風呼嘯,楚小魚回頭,一瞬間,窗外一個身影閃過,那一身緋紅燦然,有些刺眼,她心猛地一緊,起身跑到窗前。
昏暗的燈光下,窗外漆黑一片,屋內的影子斜落窗外,窗外樹影搖曳,空空如也。
楚小魚有些莫名的煩躁,爲什麼方纔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李逸的身影。
爲什麼每一次看見李逸的身影,她心裡莫名的焦躁。
“你在看什麼?”一個宮女好奇的問。
楚小魚關上窗戶,轉身回到自己的牀上,道:“沒什麼,夜深了,睡覺吧。”
窗外,漆黑的夜空下,皇宮屋檐上,一抹緋紅的身影佇立。
李逸負手而立,凝眸看着腳下走過的侍衛,這皇宮沒有一個地方不是他所熟悉的,再次相見,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江山在朱顏改,這李氏的天下如今也成了空有其名的衛氏天下了,可是,他不在乎。
“你爲什麼進宮呢。”李逸輕聲問着,凝視着楚小魚所在的屋子。
楚小魚進宮,武重惴惴不安,桀驁從將軍府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濛濛細雨來,冷風不減,白帝府上,院落中他一身白袍勝雪,琥珀般剔透的眼睛望着天空,沒有焦距的眼睛彷彿能洞穿一切。
青鳥從雲霄中穿透,落在白帝面前,單膝跪下。
“主子,天庭並沒有他的記錄,妖界我也查過,沒有他。”青鳥輕聲道。
白帝讓她查詢李逸的身份,可是,他並不屬於天界,也不屬於妖界,人間更沒有他的身份記錄,從前是他們小覷了李逸,只是沒想到李逸究竟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