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跟隨他多少也已經二十幾年,他小時候,炎王爺便將此人交與他手下,此人武功不凡,卻也不是慕容玲瓏的對手,想是慕容玲瓏他還是小看了,她看似小巧玲瓏,卻身懷不露,他一再懷疑,四年前的慕容玲瓏,是不是現在的慕容玲瓏。
“劉楓此人只在乎手刃仇人一事,若是長久以來,恐怖他會按耐不住,忤逆主子,到時候恐怕事情被知道,反過來,主子會有生命危險之息。”誰又肯定的說,這件事情會一直隱瞞得好好的,上官雲墨手裡掌握的信息,可是比誰都要精準。
若是有朝一日,他兩人真的碰上了,又或者是劉楓知道了消息,原來太子不是他的恩人。反而是仇人,相反還未動他上官雲墨分毫,便將仇恨的目光轉移太子身上,這纔是他擔心的事。
“只要東窗不破,你害怕他造反了不成?”上官云溪毫無在意到,口氣中帶有着十足把握。
劉楓這人確實不能留,但是也不是殺他的時候,現在他對自己還是有用的,雖然不能完全對他忠誠,但是利用還是可以的。
“殿下,上官雲墨手中的暗位團相當厲害,是我們不可輕視的敵人,他們查事有一手,而他們掌握的信息則是精準無比,屬下怕我一天劉楓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太子太過於猖狂,不相信上官雲墨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他雖聽命於太子,但是實是聽命於炎王爺。
若是劉楓不能留,那麼天狼此人更是不能留,他知道,天狼是炎王爺的死士,只聽命於主子,又怎麼全全聽命與他。
炎王爺雖與母后有交情,很多事情都是他幫助母后,但他卻心中滿是疑問,炎王爺爲何對母后如此忠心耿耿,而且還總助他臂之力,若是說,炎王爺只是因和母后的交情,又怎麼誓死追隨。
炎王爺和父皇是兄弟,當年皇爺爺把地位傳於父皇,炎王爺早就對父皇不滿,如今卻對母后誓死追隨的樣子,其中除非有其他的原因。
“此人是留是殺,本太子說了算,而你只需要做好你的職責,不是來教本太子怎麼做。”是留是殺,他說了算,至於天狼也未必能完全的信任,不過多少還是先弄清楚母后與炎王爺之間的事情,若真如自己所想,又怎能以片面之詞而相信,炎王爺只是衷心於母后。
又或者現在是以幫母后奪帝位之詞,接近母后,待帝位可奪之時,得到的不是他,而是他吧!上官云溪不相信上官流焱,不是狼子野心的想自己謀奪帝位,看來他要回宮提醒下母后,以免上了小人的當。
“是,屬下只怕殿下有危險,纔多嘴了。” 天狼提醒也歸提醒,但主子說的話纔是命,他只得聽命,炎王爺早就有吩咐,不管太子說什麼,讓他做什麼,他都要去服從,太子說的話與他一樣,天狼一再覺得,炎王爺對太子是不是太好了。
又一再覺得其中有什麼意思,現在咋看,都覺得太子與炎王爺有些相似,年輕時便跟隨炎王爺身邊,他也有年輕的時候,而太子又和他年輕的時候很相像,若不是他所見,他還真以爲,太子是炎王爺的親生兒子。
炎王爺府中已有王妃與小王爺,而太子是皇后與皇上所生,這才排除了他的懷疑,可心裡卻滿是疑惑,卻不深探。
王爺與太子城府太深,一直令人看不透,說排除懷疑又是更加的懷疑,他們種種行爲都一樣,除非……
天狼像是明白了什麼,目光在此停留在上官云溪的身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回是皇后與王爺,難怪他會把自己派給上官云溪。
“主子,前面貌似開了家餃子店,排隊的人可多了,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好吃呢!”正在看香包的慕容玲瓏,被雪靈拉着走出來,看着她滿臉的興奮道。
“呀!雪靈快放手。”冬梅隨後跟過來,看見雪靈扯着王妃,便開口道,怎麼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大街上對主子拉拉扯扯的,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雪靈扭頭看了眼冬梅,這才放手,剛纔自己太興奮了,也忘記了是自己把正在看東西的王妃拉出來。
“沒事,既然出來玩就不必要拘束。”她到真是想這樣呢!這樣還好一些,以前她們衆姐妹便是如此,又怎麼拘束的當她成老大。
“這怎麼行,主子是主子,我們是隨從的奴婢,在怎麼說也不能拉拉扯扯的,讓人看了對主子不好。”這外面可不比王府,在外那麼多雙眼睛,誰又知道那雙眼睛正在盯着她們看,那雙眼睛不是盯着她們看,所以在外也要有一定的規矩。
“好嘛,好嘛,人家注意點便是了。”雪靈用肩膀碰了碰冬梅,乖乖的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吃東西了嗎?很好吃的哦?”雪靈調皮的到。
冬梅看了看她,笑着到“這要看主子了,主子說去我們就去,不去就不去。”冬梅故意看着她道。
“主子,方纔雪靈知道錯了,可是我們不能難得出來一趟,吃都吃不飽的回去嘛!”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少了她呢!王妃最好了,難得出來一次,怎麼說她也要吃個夠本啊,恐怕這次回去了以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來了。
“嗯,那還不走?”雖然出啦之前,她已經吃過東西了,不過民間小吃,她貌似很久沒吃過了,這裡哪裡像那個世界裡的小吃那樣,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原汁原味的,不參加任何的添加劑在裡面,卻也香氣撲鼻。
茶樓裡
“雲墨哥哥,這裡是不是很熱鬧?和我說的那樣,而且新開張的茶樓,都是打折優惠的哦!”宮雲依拿起桌上的甜點,放進自個嘴裡,喃喃的口詞不清。
上官雲墨則坐在
一旁,自己品茶,不過打折優惠是什麼?
“什麼意思”上官雲墨放下手裡的茶杯道。
“就是新開張有優惠咯,消費的全單免去三分之一的費用,三分之二的費用,由自己討,其他的便是免了。”這個說法她也沒聽說過,不過最近兩天才開的,新說法個個有。
上官雲墨聽了點點頭,他們大男人的,怎麼會想到這麼好的方法?這樣一來,回頭的客人便是很多,開茶樓一事,他只聽下屬來稟告,想也沒想他便答應了此時,沒想到生意會那麼好。
茶樓所用的費用不多,賺錢也快,難得殤有這麼好的想法。
無情則是第一次聽聞,開茶樓還有這等事。
“來咯,一品香新開張大吉,凡是進店消費着,可享用八折優惠,走過路過的千萬不要錯過,僅限三天。”一品香門口吆喝的店小二,引起了玲瓏的注意。
這古代人呆板的腦子,怎麼會有現代人的思想方法,這情景只會出現在現代商場裡,怎麼會……
“主子,你怎麼不吃了?”冬梅見慕容玲瓏發呆,碗裡的餃子一口都沒吃,便開口問到。
玲瓏總覺得,這裡會有她的同類,可是又怎麼可能,她自己都是個奇蹟了,而又怎麼會出現第二個奇蹟。
“沒什麼,吃吧!”慕容玲瓏揮去她心中的想法,一再認爲,那只是碰巧罷了,只怕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銀色長髮飄飄的女子,坐在茶樓雅間的窗口邊,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裡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只知道自己睜開眼的那瞬間,是在一個山洞中。
她用了四年的時間,纔來到這個莫名的國家中,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來到這裡的,只知道她與山洞中猛獸搏鬥了四年,這才逃出來。
在不久前,他遇見了嗜殤宮的殤,是他收留了自己,所以纔有她現在的容身之處,但卻很少說話,整天除了待在窗口前發呆,就沒有其他話要說。
殤時不時總會讓人送來飯菜,放置桌上,有時候她卻只吃一頓,一身銀髮長至腰間,更顯得她的妖嬈之色。
女子孤獨的身影,深深的紮在殤的心裡,他不知道爲什麼,此女子會如此的冷漠,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說話。
“姑娘,你整天都在窗前坐着,也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殤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這女子是他前不久前遇見的,當時他正外出辦事回來,路中遇見暈倒在地的她,這纔好心把她救回來,可自從她醒後也沒有說過話。
殤一再認爲她可能不會說話,“姑娘,你一直不說話,在下也不知怎麼稱呼你,不如就暫時叫你啞妹吧!”殤上前道。
銀髮女子不說話,也爲拒絕他給她暫時按的名字,她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她不想說話。
“能告訴在下,你爲何會暈倒在路邊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知道,此女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從見到她開始,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不知爲何而生,也不知爲何而來到這裡,只知道她與猛獸搏鬥了四年多,好不容易纔從山洞裡逃出來,或許是四年來自己從沒有說過話,所以才導致自己現在不說話的原因。
男子的關心她感受不出來,因爲她的心至始至終是冷的,從未暖過,她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殤見她沒有動靜,甚至連頭也不回的看着窗外,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看來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別人那是愛理不理的,搖搖頭轉身出去。
房門關上,銀髮女子才轉過頭來,看着滿桌好吃的飯菜,聞着獨自突然“軲轆軲轆”的響起來,女子抿嘴,從窗口上跳下,輕盈的身子,停在地面上,擡頭看了看緊關着的門口,安心的坐下。
殤一直停在門口,聽着房間了嚼動食物的聲音,便知道她正在吃東西,只是她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罷了。
來到這裡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女子吃得滿嘴是油,卻津津有味的,也沒有發現虛掩的門口外,那雙有趣的盯着她看滿是笑意的雙眼。
殤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對她那麼好奇,就連吃東西也不忘了站在門口看着,像是她吃飽喝足便是自己吃飽喝足般。
若是說他愛上了這僅僅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女子,說出來還真沒人敢相信,因爲她始終都沒有理過自己。
殤沒有掩飾好的笑聲,銀髮女子警惕的放下手中的美食,隨即拿起桌子上的茶碟,朝門口射去,殤大意之下,差點沒被這飛來的茶碟擊中,隨即才知道,原來這茶碟是啞妹丟來的,以她這身手靈敏,和他若是對上,可真是有的一拼。
殤推開房門,手裡拿着方纔接住的茶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推門而進,女子手裡抓着的茶杯,本想再次飛出去,擡手之際,只看見殤從門口走進來。
“啞妹,下手這麼狠,對待恩人,可不是這般的喲!”殤跟着也開起玩笑來,這女人如此的明銳,差點讓她得逞。
看見進來的是那個對她好的男子,銀髮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放下警惕,看着他,越發的離他越遠,雖然知道他對好,可她卻不願讓別人靠近自己。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恐懼,第一次救她回來時,因爲自己臨時有事出去了,回來了便看見自己府邸混亂一片。
而自己的府邸的下人傷殘無數,他只知道她有點功夫,卻不知道身手這麼好,見她時,是如此的狼狽,現在看起來,還不錯。
“哈哈哈,啞妹你這是故意另我開心的嗎?”看到臉蛋緋紅,卻因方纔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沾得滿嘴都是油的她,惹起了他一陣大笑。
銀髮女子眉頭緊皺,嘴角撇了撇,她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可是他的笑聲告訴自己,她很不喜歡。
“額……”看見她因爲自己的笑聲,而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眼睛裡滿滿是討厭自己的大笑,所發出來的怒火,殤停下了笑聲,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是他的錯,他不應該這般笑一女子。
“不好意思,是我惹你不開心了。”殤抱歉的向她道歉,可啞妹果真生氣了,轉過身便不理自己,他着急的亂了手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子,這輩子安慰女人,是他最大的難題了吧!
銀髮女子還是沒有回過頭,她確實是生氣了,而且也不想理他,讓他笑她,讓他一點都不遮掩嘲笑她。
殤見她不肯轉過頭,自己便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還是那樣的表情,就是不開心。
“那個,其實我是想說,你這個樣子很可愛。”說她沒有感情,但是她會不開心,也會發怒,看着又讓人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殤擡起自己的手,用袖子幫她擦拭粘在臉上的油脂,動作很輕很輕,生怕自己的袖子太粗糙,而弄疼她的臉蛋。
銀髮女子甩開他伸過來的手,迅速的後退到窗臺便,剛纔瞬間的親密,另她感覺怪怪的,心裡莫名得有一種她也說不清楚的感覺,那是什麼,她並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認識半個月,她還是不肯讓他靠近他,不管他怎麼想知道,她之前爲何那般狼狽的暈倒在路邊,到了她身上,便什麼也套不出來,先前他還以爲,她初來乍到的,只是怕生罷了,可是半個月之久,卻未能靠近她一米之近的距離,方纔那是他第一次那麼靠近她,就僅僅那麼瞬間,他又從他身邊逃開了。
“啞妹,半個月了,你爲何還是不肯說話?難道我有那麼令人討厭嗎?至於離我那麼遠嗎?”殤有些生氣的看着她大聲說話。
銀髮女子還是第一次被他吼,先是愣了愣,看到他生氣的瞪着自己,扭頭轉過一邊,雙眼依舊遠遠的看着窗外,心頓時與雪般的潔白,什麼都不想,只想靜靜地待着。
殤方纔的失態,對着她大吼,使得她連頭都不想回,本來還覺得他生氣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他朝她大吼,已經讓她覺得討厭,又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坐在窗前,她彷彿一座冰雕,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
殤這纔回過神,原來他方纔生氣了,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對誰生氣發過火,可今天卻在她面前發火大怒,恐怕是又嚇壞了她吧!殤看着她,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房間,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他原以爲她只是個冷血的女人,沒有感情的動物,可是她卻會不開心,也會生氣,好奇怪的女人。
“怎麼,又是因爲那個女人?”嗜血坐在走廊邊,看着殤失落的神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會因爲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而動怒,準確來說,殤對那個女人動情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怎麼個個一碰見女人都變了,首先是宮主,然後是無情,現在又在他身邊發生的事,便是殤也會對別的女人而牽腸掛肚的,想他們嗜殤宮裡的人,當初都是無情冷血的暗位,如今怎麼個個都……
也就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已經有別人,以爲寒風會和自己一樣,誰知道他方纔喝酒時,說他看上了宮主夫人的身邊一小婢女,怎麼誰都有份,而他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呵,你不知道,她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回想起方纔,他都忍不住想笑了,實屬自己太過了。
那個女人怎麼都對他沒感覺,他在想怎麼對他好,她都不會領情,除了每天放在桌上的飯菜,她誰都不理了呢!
“哦……?難道你也動心了?”嗜血面無表情的雙手抱着一把劍,挨着走廊的柱子,看着他冷冷的道。
殤沒說話,轉身也隨他一塊坐在走廊邊上,每個人的心裡想得事情,都是不一樣的,而他心裡想的就是房間裡,依舊如雪般坐在窗口冷冰冰的銀髮女子。
“主子,你在看什麼?”冬梅問道,順着她的目光,只見她一直看着一品香高掛的牌匾,興許是在看王爺和雲依郡主在裡面吧!
“主子,要不要我們一塊上去玩玩,王爺還在上面風流快活呢!”雪靈手撐着下巴,對偏着頭看向一品香的她道。
玲瓏心裡沒有想上官雲墨的事情,只是在想,爲何總覺得一品香裡有股她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總得來說很熟悉。
窗口上的銀髮女子低下頭,看着樓下的一景一物,來來往往的人羣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就像她想要尋找的依靠,她的依靠和安慰未必是來自男人,而是感覺是對的,便是對的。
“雲墨哥哥,來了那麼久,你除了品茶,就不理人家了,悶死了。”宮雲依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是上官雲墨如木頭般坐在她身邊,卻一句話都沒有,心裡難免有些不開心的道。
“雲依想讓本王怎麼做?”上官雲墨不理解的道,她說來喝茶,他也陪她來了,還要他怎樣?
“雲墨哥哥,你看你自己就是快木頭了,我在這那麼久了,你也不陪我說說話,我可不想像你一樣,變成一塊木頭。”宮雲依撇撇嘴,不滿意他的不理不睬。
上官雲墨沒說話,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大家都說他是快冰,又似快木頭,她都已經習慣了什麼都不在意,它不會說笑話,也不會哄女人,唯有自己品茶也算是陪着她待着。
“要不要我們在換個地方?這裡太悶了。”宮雲依以爲,是茶樓太悶的原因,所以才導致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兩人之間纔會變得怪怪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好好的,爲何要換?”上官雲墨不理解,這麼安靜優雅的地方,爲何要換道別的地方,想不透這丫頭心裡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