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朕敬你一杯,祝我們兩國永世太平,”宮北天端着一杯酒站起身來,他身邊的大臣、將軍也紛紛的站起身來敬酒。
慕容軒沒有說話,只是笑着,就起酒與他們幹起來,若不是葉晨插手,換做他來的話,那麼他必定要天疆國的人全部爲挑起的這場戰爭償命,讓他們後悔不該惹到自己。
一杯酒下肚,雙方分別在議和的文書上蓋上各國的璽印,並以此作證,從此慕容國和天疆國雙方不再侵犯,且天疆國從此每年要嚮慕容國進貢,雖是從心裡不服,但是此刻情況也讓天疆國的人不得不被慕容軒他們牽着鼻子走。
“天疆皇,本王聽說歸國訓練士兵向來是極爲嚴格的,不知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參觀一下,”慕容軒笑眯眯的說,任你怎麼看,這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好,”宮北天果斷的答應道,既然知道你們要來,就沒什麼好怕的。
衆人皆來到天疆國的校場,宮北天一聲令下,戰鼓響起,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士兵紛紛的集合於校場中,與此同時,不待慕容軒使眼色,白流觴帶着一隊人馬就悄悄的離開,向天疆國的營帳分散開來。
“衆將士聽令,今慕容國來使想見見我國的雄威,大家儘管拿出功夫來讓他們瞧一瞧,”一個大將上前大吼道,說的話甚是無理,不過慕容軒卻只是一笑置之,眼下最要緊的便是綠兒的行蹤。
綠兒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可是她對於白流觴和葉晨來說卻是極爲重要的,所以自己必將竭盡全力去救出她來。
“是——”校場中盡是戰士們的咆哮聲,隨即便開始了演習。
刀劍交鋒的聲音,戰士嘶吼的聲音,一時不絕於耳,演習到一半的時候,白流觴帶着人,神情失望的回來了,嚮慕容軒搖了搖頭,示意綠兒並不在天疆國的軍營內。
議和完成,慕容軒帶着人馬回慕容國的軍營,然白流觴仍不罷休,難道就讓綠兒那麼的消失嗎?結果又被慕容軒一掌給擊昏了。
入夜,幾隊武功高強的黑人從慕容國的軍營出發,潛入天疆國的營帳,一切都悄無聲息,天疆國的巡邏士兵一點都未察覺。
“軒,你知道天疆皇的營帳在哪嗎?”說話的人正是葉晨,本來慕容軒不打算讓她跟來的,但是葉晨說,自己跟綠兒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很容易就可以認出綠兒,加上葉晨又能糾纏,沒辦法,慕容軒只能答應,不過大部分主要是看在葉晨練了白蓮心經的份上,再怎麼也得要個自保的能力了吧。
“那是當然,今天我們來這裡議和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了,”慕容軒笑着指了指自己腦袋說,讓葉晨一陣氣惱,聰明瞭不起啊,我也很聰明的好不好。
“流觴,你帶着一隊人朝那邊的方向搜尋,我跟葉晨往這邊,”慕容軒吩咐道,白流觴輕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要離去,卻被慕容軒抓着他的手臂說:“記住萬事不要衝動,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白流觴愣了愣,淡淡的點了點頭,慕容軒無奈的低嘆一聲氣,怕到時候他也顧上不上自己的話了吧。
“我們走吧,”見白流觴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慕容軒握着葉晨手往相反的方向去。
避過一隊巡邏的隊伍,腳下輕快的朝前走着,突然,慕容軒一把將葉晨拉住,將她擋在身後,兩人縮在黑暗的角落。
只見一個燈火通明的營帳內,走出一個鬍鬚大漢,而營帳的外面還守着數名侍衛。
這是主營了嗎?葉晨猜想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裡的人,那鬍鬚大漢大手一揮,吩咐道:“你們都下去,皇上今晚不想有人打擾。”
“是,將軍,”衆侍衛齊聲應道,整齊有致的離開,那鬍鬚大漢回首看了看營帳,笑哈哈的走了,那笑特別的曖昧。
“走,我們過去看看,”不等慕容軒發話,葉晨拽着他的手就往營帳的方向跑,慕容軒無奈的笑着說;“小葉子,難道你就不怕他麼那些人又回來嗎?”
葉晨停住了腳步,回首望向他,道:“怕什麼,那些侍衛纔不會回來,你忘了我現在也是武林高手,更何況,有你在,我纔不怕。”
“呵呵——”一襲話將慕容軒逗樂了,小葉子這麼的相信他,依賴他,他應該高興不是麼,因爲愛,所以百分百的相信。
“我們走,”上前拉住葉晨的手往營帳靠去。
然接近營帳的時候,卻聽見了讓他們明顯感到尷尬的聲音,裡面是令人遐想的呻吟聲——
“這什麼是不是綠兒的?”慕容軒即刻恢復了淡定,低聲問葉晨道,
“我不知道,又看不見人,怎麼能聽聲音分辨呢,更何況,綠兒纔不會這麼的隨便,”葉晨低惱道,
慕容軒看着羞惱的葉晨,無聲的笑了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將營帳割開一道口子,兩人透過這道縫朝裡面望去,老虎皮鋪着的大牀上,兩個衣裳不整的人抱作一團。
“哇——”葉晨驚訝的張大了嘴,雙眼冒着興奮的光,這可是現場版的耶。
“太刺激了吧,那天疆國的皇上身材還真是不賴,哇哇,你看,他居然——”葉晨興奮的小聲扯着慕容軒的衣服,半天都沒見他有點反應,偏頭一看,卻對上慕容軒不善的臉色,他咬牙切齒的將葉晨拉過來,附在在葉晨的耳邊說:“今天晚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本王的身材比他的更好,”
葉晨臉頰倏的一紅,不服的仰着頭說:“你身材哪點比人家的好?”
“那,要不要現在試試,”慕容軒壞笑道,說着,將葉晨拉進自己的懷裡。
葉晨惱羞的推開他,低吼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來救綠兒的,”
臉頰不可避免的又紅了個徹底。
慕容軒低笑着,好半天才說:“那,裡面的是不是綠兒,”
“恩——不是,”葉晨搖着頭說,綠兒怎麼可能這樣,更何況,她喜歡的是白流觴,怎麼可能跟天疆國的皇上有一腿,現在跟宮北天嘿咻的人那麼主動,一定不會是綠兒。
“去那邊的營帳瞧瞧,”慕容軒用眼神示意道,
“好——”兩人悄然離去,殊不知,在他們離去後,宮北天卻嫌棄的將身上的人推開,然後揮手讓那赤-裸的女子退了出去。
接着,將牀上的被子掀開,下面赫然是昏迷着的綠兒,他癡迷的用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寵溺無比。
以後,你是我的了。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微笑,電力十足。
一夜的搜索,還是無果,衆人皆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慕容國的軍營,特別是白流觴,從他回來後,就一直呆在自己營帳內,一句話都不說。
葉晨和慕容軒站在營帳外,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白流觴。
或許現在什麼話對白流觴來說,還不如,綠兒本人的一個現身,兩人都識趣的回自己的營帳了,慕容軒還吩咐了幾個侍衛守在白流觴的營帳外,以防白流觴一時想不開,幹出什麼衝動的事。
回到黑黑的營帳,葉晨摸索着將油燈點燃了,然後坐到了自己的牀上,看着令一邊還空着的牀,心裡不禁惆悵了起來,綠兒你到底去哪了?
我已經失去了如月了,不能再失去你這個姐妹了,不然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一時悲從心裡來,倒在牀上,將頭埋在了被子裡,顫抖着肩膀哭了起來,漸漸的哭聲大了起來。
突然葉晨被擁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她轉身過來,撲倒來人的懷裡,大聲的哭了出來:“軒,怎麼辦,綠兒找不到了,”
慕容軒難受的將懷中的人壓到自己的胸口處,手撫摸着她的頭,低聲道:“你還有我,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綠兒的,流觴也會幫忙的,”
就知道,小葉子一定非常的傷心,儘管她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裝作沒事,可是偶爾從眼裡透露出來的失落,他怎麼不會明白呢。
“我想家了,”
“嗯,有時間我陪你去揚州看看,如果想家,那就抱着我,”某隻繼續灌米湯道,手摸着她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撫哭泣的貓咪一樣。
“哦——”葉晨移了移身體,更加的貼近慕容軒,雙手從他的腰間環過,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
尋找綠兒已經半個月了,可是仍然沒有綠兒一點蹤跡,整個天魂都處於低氣壓當中。
而低氣壓則來自於他們神一樣的王爺,以及他們神一樣的王爺的兄弟白流觴,一天從早到晚的,板着一張臉,稍微做錯了一點是就將你罵的狗頭淋血。
白流觴低氣壓則是爲了綠兒姑娘的事,而他們的王爺則是因爲王妃的事,一個是因爲慕容軒還沒有找到綠兒的事,還有一個就是居然給葉晨聽到慕容軒要班師回朝的事。
綠兒還沒找到,就班師回朝,她葉晨能不生氣嗎,結果就是不準慕容軒上她的牀,結果某隻華麗麗的鬱悶了,周遭的士兵們也華麗麗的悲劇了。
慕容軒他很委屈的好不好,他也想等找到綠兒纔回朝的,可是從慕城都來了多道聖旨,召他帶兵回朝,自己已經是再三退阻了,可是聖旨不斷的送來,他也是沒辦法,不能把天魂給害了呀。
要知道,軍隊被召不回,可是有造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