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是這是規矩,”國師後退了一步,但是還是不怕死的說,
慕容澈立在原地冷笑着,心裡卻冷的淒涼,好啊,好啊,父皇,你居然從來都未曾想過讓我當這皇帝麼?
“那便如你們所願,這個皇上誰愛當誰當去,”慕容澈冷然的甩袖離去,衆人皆驚,若是國無君那怎能稱爲國,邊關的蠻夷還不對我慕容國虎視眈眈。
想着都用凜冽的目光掃向國師,恨不得撕了他那張惹禍的嘴。
國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委屈的說,我也是按規矩來的啊。
太子登基時拿不出,承傳的天魂玉佩的事,瞬間傳遍了整個慕城,文人,高官,貴權都議論紛紛,整個慕城雞犬不寧。
甚至還有散播謠言的,說,慕容國堅持不了多久了,雖然即刻被官府將散播謠言着捉拿,可是定不了老百姓的心。
君王便是他們信賴的神,可是如今這個神沒有了,他們的心裡便產生了不安,心不安,局勢則亂。
然慕容澈這時卻將自己關在太子宮內,不許任何人接近,就算是那些大臣來請他,回朝處理事務,他也一概不理。
眼看着這混亂就要從慕城傳到其他慕容國的地方,宇文翰不得已的去把葉晨找了來,讓她去勸勸慕容澈。
推開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葉晨微皺了皺眉頭,擡腳走進去,卻碰到一個酒罈子,躲開,卻又碰到另一個,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屋內放滿了酒罈子。
葉晨無語,這哪來的那麼多酒?澈要是這種喝法,那得醉成什麼樣。
進去殿內找了一圈,都沒發現慕容澈的身影,“砰,”突然一個酒罈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葉晨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卻見慕容澈醉倒在了地上,人正躺在書桌低下呢。
收拾好一旁的酒罈子,將慕容澈給拖了出來,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叫道:“澈,澈,”
卻是醉的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葉晨嘆了口氣,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澈也會這麼的墮落啊,還以爲他就跟那神一樣,永遠不會敗,永遠是人們崇拜的對象。
“酒,我要酒,”雖然是醉着,卻還忘不了要喝酒,
葉晨氣結,喝成這樣了,還要喝啊,抓起一旁的酒就往慕容澈的臉上倒去,這會兒他倒是清醒了不少,可是卻是發脾氣。
“大膽奴才,誰讓你對本王這樣的,不要命了嗎?”慕容澈眯着眼睛,搖晃着手,大聲呵斥道,
“我看是你不要命了吧,照你這種喝法,不出幾日就魂歸西天了,”葉晨更火的反擊回去,
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倒是外面的人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心不禁的跳了下,這紫芸郡主還真是膽大,佩服,居然敢衝着太子吼。
“晨兒,”慕容澈猛的睜開眼,入眼的果然是那張映在自己心裡的臉。
“你走開,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慕容澈將自己的臉埋在手掌下說,
“你是笨蛋哦,”葉晨摸了摸他的手說:“你管他們啊,他們不讓你登基,你就不登啊,還有,你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有沒有想過我啊,”
“對不起,”慕容澈擡頭望着葉晨說,從來未哭過的他,此刻卻想在葉晨面前痛哭一下。
“傻瓜,在我眼裡的澈,絕對不會因爲這麼點小事而消極的,你一定有什麼特別傷心的事吧,”葉晨抱着他說,
“我十歲的時候,父皇立了我爲太子,”慕容澈說,
“當時我可高興了,我以爲父皇是喜歡我才封我爲太子的,可是幾個月前,我卻聽到魚妃和父皇在談論我,說我不過是軒王的擋箭牌,到時候,繼承王位的是軒王,可是我不相信,我以爲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沒做好,所以父皇想讓軒王代替我,
可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讓我當皇上,從立我爲太子的時候開始,我註定就是軒王的擋箭牌,不然他也不會,連天魂玉佩說都沒跟我說過,”
“可能是他來不及吧,”葉晨安慰道,
“不可能,這幾天我在書房裡一直在看慕容國的國書,才發現,這天魂玉佩可以調遣天魂軍,可上次在揚州城的時候,天魂軍突然出現,說明父皇已經把天魂玉佩給了二弟和三弟他們中的一個。”
葉晨沉默了,電光一閃,突然想起了自己調查了天魂十八,他們可以去調遣天魂軍,那麼天魂玉佩在他們手中,更何況慕容軒也承認了。
那麼,焰帝原屬意的繼承人便是慕容軒了,那他幹嘛不站出來說呢,突然想起那天早上,慕容軒匆忙的趕來太子府,然後卻撞見了自己。
難道那天他是要將天魂玉佩給慕容澈的麼?
剛想對慕容澈說自己的猜想,卻發現他已經睡的天昏地暗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推開門,說:“派幾個宮女來收拾一下,太子殿下可能餓了,”
“是,郡主,”
大臣們見了這情景,知道太子已無大礙,便知趣的告辭了。
待大臣們走完了後,葉晨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便披了件狐裘,獨身一人向軒王走去了。
軒王府也在宮內,不過離太子府卻是挺遠的,而且軒王府看上去遠比太子府來的富麗堂皇。
“我來找你們王爺,”葉晨站在門口對守着門口的太監說,
“是,紫芸郡主稍等一會兒,小的馬上去通報,”
葉晨站在原地等着,不過一小會,那太監便跑了回來。
“紫芸郡主請吧,王爺等您很久了,”小太監道,
“等我很久了?”葉晨詫異道,
“是,兩天前王爺便知道姑娘會來,老早備着茶等着呢,”
進了屋裡,宮女幫着取下狐裘,葉晨轉身望去,只見慕容軒正裹着一件厚厚的火紅色的狐裘,身邊還放着幾個火爐。
若是不看他的臉,沒準別人還以爲是個老頭呢,
“哎,慕容軒,你不用那麼誇張吧,男子漢大丈夫這麼怕冷,”葉晨笑着調侃說,
然慕容軒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向以前那樣暴跳如雷,聲音溫和的說:“沒想到你現在還有精神開玩笑呢,原以爲你得多失望呢。”
“我有什麼好失望的,我又不稀罕那個什麼皇后的位置,”葉晨大大方方的在慕容軒的旁邊坐了下來,偏着頭打量着慕容軒,說:“你好像瘦了點,”
“沒辦法最近慕城盛行柔弱美男,本王爺當然不能落了下來,”
“……”葉晨暴汗,這是哪門子的跟風啊,真是要人命。
“不過不管怎樣,身體最重要了,”葉晨替他捏了捏狐裘,卻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的手,那裡冰冷。
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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