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宮女之後,花容容與上官晨在牀頭站立兩兩相望。
最後還是上官晨俯首吻上那嬌嫩的雙脣。花容容想起皇帝生孩子那番話,忍不住面紅耳赤。
雖然已經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迴應起來,她還是有些羞澀。
上官晨是愛極了她這副嬌羞的模樣,本只是想淺嘗輒止,碰了她卻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渴望,想要得更多。
很快,花容容全身虛軟無力,一股股竄上來的熱火讓她頓感難熬……
爲了不再受煎熬,兩人都和衣躺到牀上。
花容容看着牀頂,低聲問道:“你說這半夜宮中會有人對我們動手嗎?”
“這個難說,暫時不會吧。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在禁忌之源得到什麼秘密之前,不會輕舉妄動的。”上官晨側躺着,望着花容容側臉。
“但我卻覺得宮外的夜淵他們可能會被襲擊。”花容容眉心輕蹙。
上官晨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夜淵跟賤死不救都不是尋常人,那些人傷不了他們的。”
“你打算怎麼做?”
“見機行事,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
“傻子!”花容容偎進他懷中,兩人不再說話,靜靜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翌日清晨,皇帝一早就派人來將他們請過去。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遇到好些個後宮的妃嬪。看到上官晨皆大膽地直視着這個俊美的男子,絲毫沒有被上官晨身上那種巨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嚇到。
花容容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盯上的感覺那樣,令她很不爽。
忍不住挽住上官晨手臂,在那些不掩愛慕的目光中,傲然走過去。
上官晨察覺到身邊人兒的醋意,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本來倒是挺討厭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女子的目光,但花容容的反應令他頓時有種受用的感覺。
“這些後宮女人一定是太寂寞了,看到男的活的就移不開眼睛了。”走出御花園的時候,花容容忍不住吐槽。
“嗯哼,所以你好好珍惜你相公我吧。”上官晨心情極好。
“你倒是挺開心的啊。”花容容陰陽怪氣地說道,想起那些女人想將上官晨撲倒的眼神,她就噁心。
上官晨頓下腳步,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倒是醋意挺大的。放心吧,即使將來沒有你,我也不會要這些後宮的女人。”
“你還想着不要我來着呢!”花容容橫眉怒對。
“哈哈哈……”上官晨看到她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等你嫌棄我不要我的時候再說吧。”
“哼!”花容容佯怒別開眼。
“好了好了,你還真跟我鬧了呀。我的好容容,我錯了呀,晚上罰我睡地板好不好?”上官晨竟對她做鬼臉。
撲哧,花容容一時沒忍住破功了。向來冷峻嚴肅的上官晨也會這麼逗她討好她,她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兩人又並肩前行,臉上都洋溢着一種稱之爲幸福的笑意。
遠遠的,一對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這兩人。這個女人,竟然能讓不苟言笑的上官晨做出這樣一反常態的事情,呵呵,還真是有點手段呀。
兩人臉上的笑容,看着十分礙眼。總有一天,這樣的笑容會永遠消失的!那人狠毒地發誓。
目送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那人緊緊握着雙拳。有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部拜他們所賜,此仇不報,此生不安!
皇帝依然是在御書房等他們。
這個嚴禁後宮女子進入的地方,依然如昨天那樣,充滿了濃濃的脂粉味。
花容容甫進門口,就被那撲鼻而來的脂粉味刺激得忍不住皺起眉。這皇帝,難道還真的是應了那句年老昏庸嗎?
花容容記得,以前進來御書房,就是看到皇帝在埋首批閱奏章。可現在,進來看到的卻是皇帝靠在椅子上閉目眼神,似乎很疲乏。
待兩人行過禮後,皇帝才緩緩睜開眸子看着他們。
“來啦?”皇帝懶懶地開口,打着呵欠明顯中氣不足。
“父皇身子不適麼?”花容容看到皇帝的模樣,一臉關切地問道。事實上,她很清楚,這是昨夜縱慾過度的後遺症。
皇帝微微地扯了扯脣角,笑得有些勉強:“這人年紀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想做什麼都可以。哦,對了,今天讓你們來是告訴你們,三王府已經無法恢復原狀了,朕就把一直閒置的玉王府賜予你們吧。不過這玉王府也久未曾有人居住,稍事修葺,你們再搬進去吧。”
上官晨依舊一臉淡然謝恩,但是花容容卻是很惱火。如果是大逆不道的人,也只有上官玉,爲什麼要將一心爲他的兒子的府邸給鬧出那麼大的笑話?現在說得倒是好聽,把玉王府賜予上官晨。或許一開始她還對皇帝抱有一點的希望,如今,呵呵呵……
“若是沒有其他要緊事,你們暫且退下吧,朕還要跟蘇愛卿商討要事。”皇帝又打了個哈欠,闔上了眸子。
花容容眉心微蹙,深深地看了眼皇帝,然後又側首望了望上官晨。
上官晨點點頭,示意花容容隨他離開。
兩人一走出御書房,花容容便附在上官晨耳畔低語:“父皇太不對勁了,我懷疑有人控制了他。”
上官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等下,我再偷偷潛入御書房看個究竟。我們先回去。”花容容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有好幾雙眼睛盯着他們。
“好!”上官晨也同樣發現了,不着痕跡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後與花容容並肩往暫住的宮殿走去。
依照花容容現在的身手,似乎很難尋到什麼對手。但如今皇宮今非昔比,她深信無盡暗淵的人已經有人潛伏在皇宮裡。我在明敵在暗,而且完全沒有摸清敵人實力之前,她也不會太過輕敵,以免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回到宮殿之後,花容容又悄然往御書房的方向奔去。
上官晨則繼續留在宮殿中,製造花容容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的假象。
他確信淑妃已經重回皇宮,只是尚未現身罷了。上官晨很清楚,依照淑妃的性子,那次的慘敗她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她要怎麼對付他們,現在仍舊未有定數,只能靜觀其變。
不知道,容容在御書房會不會有什麼新發現?上官晨暗道。
就在這時,上官晨忽覺眼前一閃,掠過一陣輕風。隨即全神戒備,當他定睛看清楚的時候,原來卻是夜淵。只見他慵懶地靠着屏風,似笑非笑地盯着上官晨。
上官晨眉心微蹙,這個時候夜淵不是不該進宮麼?
“你還真把皇宮成你家來去自如了!”上官晨冷冷地道,如今宮中大概遍佈無盡暗淵的耳目,即使夜淵再厲害,恐怕也會被那些明裡暗裡的耳目發現。
夜淵淡然地笑笑:“進不進來都一樣,再說了,本公子是光明正大的進來。此番進宮,只是爲了告訴你一個秘密而已。”
“說!”
“我們昨晚遇襲了,無盡暗淵所爲。”夜淵漫不經心地道,完全不把無盡暗淵派來的刺客放在眼底。
“哦?”上官晨挑眉,也沒多驚訝,“看來他們倒是迫不及待啊。”
“的確,所以我進宮被他們發現與否,根本不重要了。”夜淵走到上官晨面前,低聲道:“我比較好奇,皇帝的情況。依照我從前對皇帝的瞭解,不管遭遇多大的打擊,他亦不會變成這副模樣。這其中的內情,想必很精彩的。”
“然後呢?”上官晨淡淡地問道。
夜淵神秘地勾起脣角:“絕對會出乎以你意料之外的。”
聞言,上官晨默然。隱隱的,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他卻希望,這次自己是猜錯的。
花容容避開那些明裡暗裡的盯梢,悄然折回御書房,赫然發現裡面多了個妖豔的女子。
那女子正面對着花容容的方向,媚眼如絲,衣裳半敞,隱約可見雪白如玉的肌膚,十分誘惑。而此刻的皇帝半躺在在椅子上,任由那女子對他上下其手。
然後,那女子從桌上拿了個一個小小的罐子,花容容驚見那女子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皇帝吃着那東西。片刻之後,花容容馬上發現,皇帝一改方纔疲乏之態,半閉着眸子,模樣十分享受。
花容容頓覺那妖豔女子喂的東西奇怪,想了想,她又悄無聲息地換了個地方蹲在皇帝的正上方。這回,她很清晰地嗅到那股淡淡的味道,心中一驚,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難怪皇帝性情大變,還做出種種不合常理之事,果然是被人控制了。
那妖豔女子喂皇帝的吃的東西,赫然便是罌粟花熬製的膏狀物品。那種味道,花容容再熟悉不過了。
沒有誰比她更明白這種東西的危害之處,這種毒品,只會讓人萬劫不復。花容容一直以爲只是被人下藥控制,沒想到無盡暗淵的人心機如此歹毒,竟然會利用罌粟花這種可怕的東西。
而如今看來,依照方纔他犯癮的表現,對這種東西的依賴已經很深了,皇帝要戒掉這種東西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花容容聽聞皇帝催促妖豔女子快點的聲音,不禁憂心忡忡。上官晨要是知道他父皇被人暗算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即使他真的爲了天下百姓把皇位奪了過來,那麼皇帝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