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清風很快來到了鄭氏的院子,院子裡的來來去去的下人一看到王芸,都噤若寒蟬!
王芸面無表情的跟着清風走了進去,這裡,來得可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讓她無聊透頂,就是不知道,這次大夫人鄭氏的手段,有沒有提升一點!不過,她會一點點的,除掉她的勢力,她的狗腿,她的手腳,讓她徹底絕望,在絕望中死亡。
直接殺了她,太便宜了她!更何況,她的身後不只有王家兩兄弟,還有一個老家主呢!她會慢慢玩的!
“夫人,六小姐來了!”春風說着,便走到了一旁,將位置讓給王芸。
王芸走了進去,跟在後面的韓朵被春風攔住,王芸無動於衷,因爲很快,便傳來了春風的慘呼!
春風在衆人的目光中,跑了進來,只見她一臉狼狽,涕淚橫流,右手抓着左手腕,而左手腕有些畸形得扭曲着,一看,就是斷了!
“夫人…”春風尖銳得哭喊着撲到了鄭氏腳下:“劉小姐帶來的人,居然扭傷、扭斷奴婢的手腕…奴婢,奴婢都說奉了夫人的命令…”抽抽搭搭,疼痛讓她臉色慘白,冷汗佈滿了額頭,一副隨時會暈過去的模樣,偏偏疼痛讓她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韓朵緩緩走進來,沒有言語,只是徑直站在了王芸身後,妖嬈的臉,女王的裝扮,氣場十足,哪裡像一個婢女該有的樣子,但是,偏偏該死的,就一副侍女姿態得站到了王芸身後!王芸讚賞得掃了韓朵一眼,果然夠狠,夠痛快!
那當然!韓朵得意得眨眼,換成她以前得風格,這樣狗仗人勢的奴才,絕對是杖斃的下場,現在,她可溫和多了好不好?!
鄭氏看着腳下的春風,一臉險惡得往一旁挪了挪,該死的奴婢,她剛換的衣服,如果被她弄髒了,她絕饒不了她!
對着一旁的夏雨點頭,很快,夏雨便將春風拉出去安頓了!鄭氏眼神卻忍不住掃了一眼王芸身後的韓朵,就是這個女子將春風的手腕,傷成了那個模樣嗎?下手夠狠的啊!
本來打算一上來就給王芸下馬威,看來不得不改變策略了!
鄭氏雖然嫌惡春風的髒亂,但是,那也是她的人,居然連她的人都敢打,這個庶女,越來越可惡了!
“六丫頭,出去這麼久,回來都不會請安了嗎?!”鄭氏看着下面立着面無表情的王芸,率先打破了沉默,尤其看着那個丫頭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心裡的火氣就蹭蹭往上竄!
王芸挑眉,諷刺道:“看大夫人臉色紅潤,神清氣爽的模樣,相比身體大安吧,再請下去,芸兒可怕你無福消受啊!過猶不及反而損了壽命,就不美了!”話語又輕又緩,讓人想聽不清楚都難。
韓朵在後面嘴角微勾,她還以爲她跟隨的主子隨着進了王家之後,就收斂起來了呢,原來……損人依然不客氣!
鄭氏頓時氣極,站了起來,看到韓朵後,又忍不住坐了下來,對着一旁的秋霜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韓朵,秋霜瞭然得點頭,快速退了出去。
她深深吸口氣:“萍兒,出來!”說完,一臉質問的表情看着王芸。
王芸挑眉,王心萍果然來告狀了啊!待她看清王心萍的臉之後,眼底閃過一抹興趣:“栽贓嫁禍都用出來了?!”她帶着戲謔得表情,看着王心萍臉上那兩個巴掌印兒。
王心萍有些心虛不敢直視王芸的目光,只是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娘,六妹居然敢打
我,你一定要爲女兒討個公道!”眼中帶着憤恨不平,該死的庶女,居然敢連她的人都打,這下狠狠給她個教訓,告訴她什麼叫嫡庶有別!
鄭氏聽了王芸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掃了一眼自己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兒,尤其看清耳垂方向的大拇指印兒,眼底閃過一抹冷然。笨蛋女兒,既然打算栽贓陷害,也要把戲做得真實一點啊!
不過,戲依然的唱下去,我女兒的巴掌不能白挨!
恰好,王心萍的話給了鄭氏臺階,她毫不客氣得興師問罪:“芸兒,你居然敢動手打你的大姐,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以庶女之身打王家嫡出的女兒,你不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嗎?不知道嫡庶之別嗎?!你說,你該當何懲罰?!”語氣帶着斯條慢理。
剛好看到秋霜回來,看到她的眼色,明白,讓她帶來的人,已經帶回來了!這下,看她怎麼教訓這個賤人生的下賤丫頭!
王芸好笑:“真的讓我說?”眼底得戲謔非常明顯,不懷好意的擡起一隻手,在自己得臉上比劃着,意思非常明顯,讓王心萍不由得瑟縮,而鄭氏忍不住黑了臉,惱羞成怒得瞪了王心萍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怎麼有這麼笨的女兒!
“好了,今天我叫你來,主要是想問你,聽說你把沈姨娘帶走了?!”鄭氏臉色嚴肅,雖然她早就知道了她回來一定會去看沈姨娘,也一定會把她從那裡帶出來,她就一直在等,等她把沈姨娘徹底帶離祠堂,纔好興師問罪。
王芸點頭:“不錯。”東拉西扯這麼久,終於進入正題了?!姨娘的臉毀容了,她自然不會如此輕鬆揭過,她會慢慢,慢慢的算,一點點的,斬掉她的手腳,讓她慢慢絕望而死,不過,她要拖到王家主回來,再跟她算總賬!
鄭氏顯然沒想到,王芸居然承認得這麼快,一時間,準備好得話又咽回了肚子裡,然後緩了口氣纔開口:“你不知道是我將人帶到那裡的?”語氣指責,身爲庶女,私自將自己的姨娘放出來,不只是挑釁主母,不尊嫡母,更是將王家家法於無物。
“然後呢?”王芸風平浪靜,她真心討厭鄭氏,總是喜歡這麼繞了來繞去,不喜歡她,想教訓她,這麼直接說,不好嗎?總是這麼廢話,真讓人無奈!
“沈姨娘出言不遜,頂撞主母,按王家家法,是需要杖責二十的,不過看在她身懷有孕,懷着王家的子嗣,所以,只罰她擦拭祠堂而已。”鄭氏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看得王芸甚是好笑。
“好了,大夫人,這裡沒有外人,就不要演戲了,我父親不在,不用把你的慈悲四處宣揚,讓我看得着實好笑!僞善的面具還是收起來吧,小心用得太久了,摘不掉!”王芸感覺有些累,隨手拉過一旁的椅子,沒骨頭一般得坐了下來,真是討厭這種演戲的方式,太噁心了!
“你…”鄭氏顯然沒料到,王芸居然敢如此直接,而且,敢如此跟她說話,不由得氣一時語噎,着實沒遇到過這種人,如此直白得道破人的內心!
“好,既然你這麼說,娘,讓人進來吧,好好教訓她一頓!狠狠地!”王心萍看着母親氣惱的樣子,頓時興奮起來,這下好了,可以光明正大得讓母親得人狠狠教訓她!
一想起來之前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再衆人面前丟臉的樣子,她就恨不得弄死她,恨得她整夜整夜得睡不好覺!
而且,這次居然敢打她的人,還掐她的脖子,想到那種窒息感,她就恨不得
將這一切,都還給這個卑賤的庶女,加倍!狠狠的!
鄭氏深深吸口氣,依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既然你屢教不改,如此頑劣,免得嫁人之後,敗壞我王家的聲譽,讓人以爲我王家所有的小姐都是如此刁蠻不懂事,所以,我身爲你的母親,也只能好好教教你了!”說着,對着一旁的秋霜點點頭。
王芸諷刺得笑,假仁假義,噁心至極!她倒要看看,來得是什麼貨色!
“別廢話了,把人叫出來就行了,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平白得噁心人!”王芸依然懶散得坐着,絲毫不知道對面的母女二人已經被得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
王芸只是輕輕掃了一眼身後的韓朵,韓朵頓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點點頭,呆會兒,她一定會狠狠教訓教訓來人的!
很快,隨着秋霜進來兩個婆子,王芸看着她們步履輕穩,身姿挺拔,一副非常健壯的模樣,明白,這是兩個有功夫在身的婆子,看來,這就是鄭氏一直養着的‘打手’啊!不過,就憑兩個婆子…呵呵…
“芸兒,你真的不肯認錯?!”鄭氏一臉忍耐的表情,彷彿在說,一副如果你肯認錯,就饒了你的模樣,一臉賢淑大度的模樣,實在有夠噁心人。
王芸沒有說話,對韓朵擡手,韓朵便站了出來,一副請指教的模樣。
“娘啊,還跟她廢什麼話啊!”王心萍等不及,語氣激動得對着那兩個婆子道:“還等着什麼,快去教訓教訓她,不用留情,狠狠的!”一邊說着,一邊興奮得比劃着。
兩個婆子看鄭氏並沒有反對的樣子,便聽從了王心萍的命令:“是!”說着,轉身看向韓朵,輕輕拱手之後,便撲了上去。
韓朵依舊站着,連位置都沒動,只是輕輕擡腿踢了兩下,那兩個看起來非常健壯的婆子便倒飛了回去,直直砸到了王心萍身前,嚇得她尖叫一聲,躲到了佯裝鎮定的鄭氏身後。
只見那兩個婆子似乎想要站起來,卻只能緩緩蠕動,傷得不輕。
鄭氏臉色難看,沒想到父親派來的人,居然不是對方的一招之敵,真的太丟人了!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這個死丫頭,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厲害的幫手,她有那麼多銀子養這些‘供奉’?難道,家主揹着她,給這對賤人母女銀子了?!
鄭氏愈發不是滋味,這個丫頭現在真的太難纏了,絲毫不顧及她當家主母的身份,,還有這麼多幫手,而且,還很邪門!
想着上次她的窗幔,居然突然着火了,就跟鬧鬼一樣,想着都讓她心悸,難道,她真的不是人?!
她不由得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看來,是需要請個德高望重的高僧來驅鬼驅邪了!如此想着,看着王芸的目光愈發謹慎和忌憚!
王芸看着那趴在地上有些站不起來的兩個婆子,臉上依然雲淡風輕:“還有什麼人都叫出來吧,只不過,打不過我的人,可就別怪我的人不客氣嘍,我的人向來不會輕易出手,但是一旦出手,可就不會輕易收手哦!”眼底帶着惡作劇的笑。
廢了你得人,看你還有多少人可以給韓朵廢?!腰椎被踢斷的兩個打手,估計也算是會給你的大禮了!
看這次,不整死你們!
鄭氏眼底閃過一抹森然,看來,今天是討不到什麼好了!不過,你也別想稱心如意,反正,龐嬤嬤已經去了沈氏那賤人的院子!她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估計龐嬤嬤也該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