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顧不得形象的一溜煙跑去找白淺,讓他快些派人去跟蹤那個王牙婆,嚴密監視,不要讓那個老婆子發現了。
李永勳因爲長得英俊不凡,所以自命風流,在新羅的時候,那王府裡的姬妾別他皇上老爹的都多。他和他三弟,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這樣一個好色鬼,走到哪裡也不會改了他的本性,尤其還有那個邪功做藉口,肯定會讓他的同謀爲他蒐羅一堆女人,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筱筱認爲絕對不能放過。
日暮時分,白淺來荷風軒找筱筱,說是派去摸底的人已經回來,那王牙婆果真是對他們撒了謊的,她的家裡雖不算是特別的富有,但也是個殷實的小康之家。
王牙婆的家有兩進院子,外面的那幾間是臨街的,所以打通了做爲門臉房,用來開了個賣胭脂水粉的鋪子,一般做牙婆的家裡大多都是做這個營生的,這個脂粉鋪子平日裡都是她家男人來經營。
鋪子後面的房子是他們自己住的,家裡除了他們夫妻二人,還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小學徒。
那個鋪子的位置不是都城最爲繁華的地段,而且店裡的貨色只能說是中等。白淺派去的人監視了半日,看那店裡的顧客也不是很多。
男人開脂粉鋪,女人做牙婆,如都城的其他百姓一般,倒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可是監視的那人說,那王牙婆的男人腰間掛着的那枚玉佩,可不是個等閒物件。
監視的人喬裝進店裡,假意說是爲娘子買脂粉,然後與那個店老闆,攀談起來,就稱讚那玉佩不錯,那老闆很謹慎,只是說那是祖傳的,他也不曉得是不是件好東西。
後來那監視的人又到附近打聽了一下,得知這王牙婆的男人愛玉成癡,那哪是什麼祖傳的,分明就是他自己買的,不過這人比較精明,對陌生人從不會多言語,只是在經常相聚在一起的玩玉的朋友間纔會炫耀一番。
說也巧了,那人打聽消息的人恰巧就是這店老闆的一個玩玉的朋友。不過爲了慎重起見,派去的人,又在那王家監視了好一
會兒子。
看到王家的兩個兒子身上的穿戴,都是都城裡有名的成衣店店裡的衣服,他們家幫傭的廚娘採買的菜品也都是上好的貴价貨。這可就是有些問題了,這樣的小脂粉鋪子和靠官府牙婆的俸祿,根本不夠這樣的開銷的。
“哼,就知道這個老婆子不簡單,官府的人恐怕也是被她買通了吧。不過她私自買賣的那個賬本,容易弄到嗎?”筱筱望着白淺,很希望他能對着自己點頭,你們武功高的人做這個應該很容易的吧。
“官府裡主管人口買賣的那人,恰好是那牙婆的侄子,她私自販賣的事情,她侄兒肯定也是知曉的,不過有他幫忙遮掩,其他人也不能奈何他們。
你就好好的吃飯吧,今夜我會親自去那牙婆家裡一趟,如果順利,那本私帳應該會拿到。”白淺豈會不知她那點兒小心思,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可愛,不過,唉,如今他和雙玉是一樣的了。但是他比較雙玉要幸運很多,荷影雖聒噪,但是這個伴兒真的很不錯。
筱筱高興的跳了起來,爲白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荷影嘻嘻的走了過來,挽着她的胳膊,“真好,筱筱你與從前還是一個樣子,不過就是越發的刁鑽了,也難怪舅老爺生氣,我也是一樣的生氣呢,你怎麼忍心騙我們,至少偷偷的告訴我一聲也好啊。”
白淺和筱筱同時看了荷影一眼,告訴你與告訴大家有什麼不同嗎?
入夜,白淺親自出馬,他在王家的屋頂上已經趴了大半夜,可是屋裡的燈一直亮着,那夫妻倆好像在商量着什麼事情。
開始因爲那小學徒和王家兒子們都未睡下,白淺不敢貿然行動,直到旁邊的屋子都熄了燈,他才一個翻身躍起,飄然落入院中,湊近他們夫妻住的主人房,趴在門板上偷聽裡面的對話。
“你說那靖南王爺真的不會懷疑你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冷麪戰神,今個兒一聽說你被帶到靖南王府,我都差點兒嚇癱倒地上。以爲你那事情犯了呢,不過後來一想,就算是犯了事,也歸不到那靖南
王來管。不過你最近也先收斂一下吧,先別做了。”是那王牙婆的男人,聽聲音感覺是個膽子小的人。
“我知道,小五子今兒個也和我說了,來日方長,不急在這幾天。有命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不過那個賬本你可要保管好,那可是咱們的命根子。”王牙婆說到最後,聲音壓低了很多,若不是白淺練武聽力好,最後那一句也不能聽見。
屋裡的燈終於熄滅,不過在此之前,白淺已經從窗戶上的小洞裡偷偷看見了那男人把賬簿藏匿的地方。
又等了很長的時間,屋裡的人呼吸均勻,應該是睡得很沉了,白淺這才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挑開門閂,側身閃了進去。
今夜就是爲了賬簿來的,所以來之前,白淺事先帶了一個本子,一般賬簿大同小異,不翻開根本不會發現不同。
白淺把自己的那本放回了原處,王牙婆的那本快速的塞進懷裡,照他的計劃,回去後會找人立刻謄寫,然後明晚找個機會再換回來。雖然他們還都是小人物,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驚動了他們,很有可能讓他們真正要找的人就藏匿起來,這就不容易再找到他們了。
筱筱很聽話,當晚吃好喝好,還好好的睡了一覺,她可要養精蓄銳,等着白淺拿到賬簿,她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第二日她可是精神奕奕的出現在白淺面前,可是白淺的神情卻不是她所認爲的那樣的高興,有些怪怪的。
“這裡沒有有用的線索嗎?”筱筱疑惑的看着他。
“確實有很多的交易,最近一月的交易也有不少宗,但是一下買了很多女孩子的人家還是沒有。倒是有一家買了不少,可是全部是小廝。女孩子也都是三三兩兩的買入,看不出異樣。”白淺有些鬱悶的回答,昨晚折騰了一晚,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是嗎?我再好好的看一看,我就不信我的推理會有誤。”筱筱把謄好的賬簿緊緊的攥在手裡,忽然身體裡的所有鬥志都被激發出來,六年了,閉關太久了哦,是女神探該出關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