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目張膽的蹭，容楚當然很快就發現了。
他低頭一看，就看到白色的衣襟上多了幾點血跡。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了。
慕言希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她眉梢眼角，皆是挑釁的笑意，勾着脣角道，“師父，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纔一個不小心，就將你的衣服弄髒了，你不會怪我吧？”
他的衣袍極白，一塵不染。
像是雪山裡盛開的潔白的雪蓮花。
所以……
慕言希刻意留下的血跡便十分的顯眼醒目了。
慕言希本來以爲他會動怒的。
就算是出於某些方面的原因不會將她扔到地上，也會板着臉冷聲斥責幾句。
誰知道他只是看了看，便又移開了目光。
他不但沒有生氣，還笑了起來。
墨玉般的明亮雙眸裡散發着不易察覺的暖意，瑩潤的雙脣泛着海棠花瓣般的色澤，微微上揚着，勾勒出一抹彎月的弧度，笑容似潺潺流水，又似和煦春風，淡淡道，“還能笑得出來，說明傷勢並不是很嚴重。”
她愣了一下，氣惱道，“我的腿都斷了，手也被老鷹抓傷了，這都不算嚴重，還要傷成什麼樣纔算嚴重？”
“笨。”
容楚微微抿着脣笑道，“只是一隻老鷹，就能將你欺負成這樣，你一身的武功是白學了？”
她很不服氣的反駁道，“若是在地面上，我當然不怕它。”
“可是我那時正在懸崖上，況且怎麼會想到會有老鷹攻擊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真正厲害的人，不管在哪裡，都不會被欺負。”
她不以爲然的撇撇脣，“說的倒是輕巧，你又不肯教我武功，我怎麼能變成很厲害的人？”
“誰說爲師不教你了？你以爲這拜師學藝都是假的？”
“爲師既然收了你這個徒弟，只要是我所會的武功，都會教給你，至於你能學到多少，全看你的悟性了。”
哼。
嘴上說的倒是挺耐聽的。
他若是真的不肯教，她又有什麼辦法。
“我的悟性可高了，你要你肯教，我就學得會。就怕師父你將自己最厲害的武功藏起來，捨不得教給我。”
容楚一怔，不由得笑出了聲，“在無涯山，師父曾說我的習武天才，但我將他老人家的一半的武功學去，也花了好幾年的時間。”
“你若是想學會爲師所有的武功，便是悟性再高，也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
“五年？”她怎麼可能在他身邊停留五年的時間呢。
慕言希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這個拜師有點虧了。
算算時間，她頂多在容楚身邊待五六個月。
這個月的時間，她便是再厲害，再聰明，也不可能就變成一個絕世高手。
容楚微微低頭，漆黑深邃的眼眸裡閃動着什麼，輕輕的說道，“你若是肯在爲師身邊多留幾年，爲師便將所學的武功全部都教給你。”
“爲師還有一套武功速成的辦法，只要你配合速成大法習武，只需要花上幾年的時間，你就能變得跟爲師一樣的厲害，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