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白影跳入河中,將正在掙扎的人托出了水面,朝着岸邊游去。
慕言希的頭靠在容楚的肩上,睜着一雙溼漉漉的眼望向岸邊的紅色身影。
快走啊!還站在那裡做什麼!等着容楚來抓走他嗎?
她眼中流露出了急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重華卻是像癡了一般,怔怔的看着她。
他眼中似乎有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儘管受了傷,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狹長的鳳眸卻是流光溢彩,閃爍着奪目的光芒。
他眼中似乎有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儘管受了傷,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狹長的鳳眸卻是流光溢彩,閃爍着奪目的光芒。
慕言希急不可耐。
不知道重華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前後反應區別如此之大。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到底知不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她這次的跳河,難不成都是白跳了嗎?
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是爲了救他嗎?
她急的直瞪眼,忍不住吼道,“你快走,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重華一怔。
眼中的神采越發奪目。
這一次,他卻是極其的聽話,容楚剛剛抱着慕言希上了岸,他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容楚將她抱上岸後,就一直都沒有說話,眼神冰冷,一路沉默着將她抱回了帳篷裡。
砰……
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在牀榻上,站在牀頭,幽暗的眼眸裡,目光寒戾,他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似要將她囚禁在無底的冰窖中,永生永世都不放她出來。
慕言希的身子忍不住就顫抖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太冷,太刺人,寒氣太重。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容楚這幅模樣了。
久到……她似乎已經忘記容楚本就是一個無情冷血,殺人不眨眼的人。
他對她好,是因爲他心裡尚且有那麼幾分喜歡她。
而現在……她爲了別的男人設計了他,他再喜歡她,也是無法容忍的吧。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眼神就讓她感覺到了他的憤怒。
他在牀頭站了片刻,似乎對她很失望,嘴脣勾了勾,冷笑着離開了。
直到他離開後,慕言希才覺得呼吸變得順暢了起來,不再那麼壓抑了。
她知道……她觸怒了容楚。
她嘴上說着願意跟着他,卻還是在意着另一個男人。
任憑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暴怒吧。
何況……他是容楚,是一個驕傲高傲的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男人。
看來,她必須馬上找機會離開了。
盛怒之下的男人,一般都會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會做出很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今晚……實在是太危險。
他現在走了,或許馬上又會再回來。
男人表達自己佔有權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想要的女人佔有了。
慕言希從牀上一躍而起。
她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揣上在軍營中賺來的銀子,走到門口拉開布簾看了看。
雖然雲蕪和雲暇沒有再守着她了,但帳篷外依舊守着很多的侍衛,而且夜晚巡邏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