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慕言希伸手去揉了揉眼睛,隱約間,聽到兩個小兵似乎在說什麼她得了病,必須得馬上去稟告容楚,必須得馬上讓陸大夫給她瞧瞧。
陸大夫?
對,陸少白,她現在應該去找陸少白。
體內的蠱蟲又開始不安分了。
她得去找陸少白看看,他醫術高明,一定有辦法能讓她不這麼難受。
兩個小兵忽然拉住了她,好像對着她說了些什麼,她聽的不是很清楚,腦子都快要被燒化了,看口型,似乎在說陸少白。
其中一個小兵鼓起勇氣對上她血紅色的雙眸,嚥了咽口水道,“慕大夫……我們……我們這就帶你過去吧?”
說完,也不管慕言希答不答應,就對着另一個小兵使了使眼色,兩人架着慕言希急匆匆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當慕言希被人架到了容楚的帳篷外,雲蕪和雲暇見她一雙眼血紅駭人,不禁被嚇了一跳,“她怎麼了?”
“雲蕪姑娘,我們見慕大夫看起來很不對勁,所以就趕緊帶着他過來了,要不要現在就將她的異常情況稟告殿下?”
此時,慕言希雖然睜着眼,但看着卻像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若不是兩個士兵扶着,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她覺得身體內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了。
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勁也使不上來。
灼人的熱氣在她體內上竄下跳,身體內的水分似乎都快要被蒸發掉了。
最滾燙的那一處地方除了炙熱,還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盯着雲蕪看了半晌,才沙啞着聲音道,“雲蕪……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不是在陸大夫的帳篷外嗎?”
雲蕪和雲暇從士兵手中接過她。
見她臉色紅的不正常,神情也很不正常,心裡便猜出了個大概,又聽到她說什麼陸大夫,急忙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點,要是讓殿下聽到了,又該要生氣了。”
殿下今天下午才找了陸少白麻煩呢。
“雲蕪,我難受……”
慕言希抓住雲蕪的手,皺着眉頭,小臉也皺成了一團,額上遍佈着細細密密的汗,“難受死了,我覺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你忍忍。”她掌心的溫度滾燙的嚇人,覆蓋在雲蕪手背上的那一刻,熱氣灼人。
雲暇按住了她一隻手腕,把了把脈後,蹙眉道,“是她體內的血蠱引起的,她脈象很不對勁,體內真氣亂竄,快扶進去讓殿下看看吧。”
雲蕪點點頭,“也只有殿下最清楚她身體內的血蠱的情況了。”
這個時候,容楚早已經睡下了。
雲暇在帳篷外叫了幾聲,只聽的從裡面傳來男子低沉慵懶的迴應,“什麼事。”
“殿下,慕姑娘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奴婢剛纔給她把了脈,是因爲她體內的那隻血蠱引起的,這一次發作的似乎有點厲害。”
“帶她進來。”
雲蕪和雲暇扶着慕言希進去的時候,容楚剛從榻上坐起來,隨意披上一件外袍,墨發散亂,臉上似還有惺忪的睡意,朝着進來的幾人看了一眼,慢悠悠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