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容楚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輕嗤笑兩聲，“事實是什麼樣的本宮並不想知道，你也不要試圖解釋什麼，你的話本宮一個字也不會信。”
“跟你這樣的女人說上一句話也讓本宮覺得厭惡，真不知道本宮以前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寵愛你這樣的女人！”
她好一陣子才緩過氣，腦子裡渾渾噩噩，似乎在夢裡，可這個夢卻又是這般的真實。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容楚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看着她的目光裡除了厭惡，便找不到其他了。
他是真的厭惡她。
不是因爲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在演戲，而是真真正正發自心底的厭惡。
她萬萬沒想到兩人再見面，竟會是這樣的局面。
就是做夢，她也不會夢到這樣的事情。
容楚變了。
他還是他，卻又不是他。
他讓她覺得陌生，在他身上，除了這幅跟從前一模一樣的皮囊，她找不出一絲熟悉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你變得……變得如此的陌生。”她說的話，字字句句艱澀無比，彷彿花費了極大的力氣才終於說出了口。
“雖然你不願意聽我的解釋，但我還是要說給你聽。我從前就不是什麼眼線，這一次跟墨夜城回到洛國，也僅僅只是因爲在追殺的時候受傷暈過去，是他救了我，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洛國了。”
“雖然我住在墨夜城的王府裡，可我和他之間絕對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嫁給了你，是你容楚的妻子，在我們還沒有明確結束關係前，我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天地良心，我如果對你撒謊，便立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樣狠毒的誓言她不會隨便發，因爲她相信誓言會應驗。
她無法容忍容楚對她的污衊，指責。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那樣的狠毒無情，像是要挖空她的心。
明明就是他變了心，現在卻變成了她對不起他。
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
他真的是容楚嗎？
她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這個人是她所認識的容楚。
她所認識的那個人，即便是真的變了心，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殘忍惡毒的話語，更不會在她面前如此維護另一個女人。
爲了蘇妲己……他可以殺了自己。
那麼……現在在他心裡，蘇妲己纔是最重要的人。
而她……又算什麼？一個讓他厭惡，讓他嫌棄，讓他提起名字就噁心的女人？
爲什麼……爲什麼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哼，本宮從不信什麼誓言，你就算是發一百個毒誓也沒用。”
“你愛上蘇妲己了嗎？”她緊緊咬着雙脣，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脣角帶着微笑，雙眸定定看着他，“你愛上她了，是嗎？”
問完這句話，不等他回答，她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