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澤哥哥!”孟小瀟看清了來人,興奮的叫着奔了過去。
“惜兒。”荊羽澤掛着久違的溫暖的笑容,望向孟小瀟。如今天下人都知道離王妃就叫鄭惜兒,所以他也該稱之爲惜兒。
還是出塵的白衣,還是溫暖的笑容,可是那白了的頭髮還是沒有黑。
孟小瀟捋起荊羽澤的一綹白髮,皺皺眉頭,“怎麼還沒黑啊?”
“頭髮而已,有那麼重要嗎?”荊羽澤無所謂的笑道,轉而望向孟小瀟身後,“不想是駱大人在此。”
駱採行微微點頭,走了過來,“荊太醫在此也很意外啊!細細算來已有三年多沒有荊太醫的音訊了吧?”
荊羽澤微微一笑,“不錯。”
“看來荊太醫在這三年裡經歷不凡啊,頭髮都白了。”駱採行望着荊羽澤的白髮,眼睛裡閃現着睿智的神采,能有什麼事讓他的頭髮早早白掉?
駱採行深邃的眸子輕輕瞟在孟小瀟身上,孟小瀟看了竟然不寒而慄。
荊羽澤輕跨一步擋住了孟小瀟的視線,對駱採行道,“不知駱大人怎麼也會被困在陣中?”
“對啊,羽澤哥哥,你怎麼也會被困?”孟小瀟好奇的問。
於是三人席地而坐,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荊羽澤在孟小瀟成了離王妃後就開始專心的研究藥物,爲的就是抹殺自己酸楚的情緒,當然這個原因他不會講。
荊羽澤知道雪蓮花幻術的厲害,就將它當作了首先的難題,試圖通過藥物破解。既然幻術是通過攪亂人的所見做到的,那麼如果能夠讓人鎮定不受所擾,那麼幻術應該就發揮不了作用。所以,很快荊羽澤研製出了讓人保持強力鎮定的藥。
以身試藥的荊羽澤經過苦守,終於發現了雪蓮花的蹤跡,而且還是銀面使者正在劫持一個女子。
荊羽澤一路尾隨而來,銀面使者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看來自己的藥物成功了。
但是到了這個環形山後,由於自己慢了一拍,失去了銀面使者的蹤跡,不知道安全進谷的路,只得通過翻山尋路的方法進了山谷,雖然山上佈滿毒氣,但是對於從小身經百毒的荊羽澤根本不起作用,很順利的便進來了。
既然自己研製的對抗幻術的藥可用,那麼荊羽澤決定馬上送到南殤離手中,至於那個被持的女子等圍剿了這個山谷之後再來救吧,憑自己一人之力救出確實很難辦到。
所以荊羽澤快速出谷,之後就必然進了這個陣中。
“原來那個被銀面使者劫持的女子是你。”荊羽澤道,擔憂的望着孟小瀟,這個丫頭總讓人不省心,本以爲嫁給了南殤離能安穩過日子了,竟然又招惹上了雪蓮花。
“荊太醫與離王妃的關係不錯麼。”駱採行插話道。
“哦,她曾是我的一個病人,之後就一直沒有斷過聯繫,相識有幾年了。”荊羽澤若無其事的說道。
“哦?”駱採行挑挑眉,“有三年多了吧?”
靠!這不是明擺着試探嗎?孟小瀟狠狠的咬着牙輕輕拽了拽荊羽澤的衣角。
荊羽澤微微一笑,秘密只能守,但不能保證能永遠守住,因爲既然是事實就有被識破的可能,所以他不會慌,只要坦然面對,“應該有吧,好久了。”
“是好久了。”駱採行輕輕的道,迷離的眼睛望向叢林深處。
“三位在此談的倒很開心哪!”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三人咻的站起,只見銀面使者飛掠到了他們面前。
“一個誤打誤撞的進了山谷,一個憑着過硬的本事進了山谷,也怪我太自信了,疏於谷內的防守,讓你們在谷裡轉了一遭。”銀面使者道,“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們是離不開這裡的,想要破解幻術還得讓外面的人繼續費些腦子了。”
“得瑟吧。”孟小瀟冷哼。
“離王妃好鎮定啊!”銀面使者讚許的笑了笑,“如果你說出龍女的下落,我可以保證他們二人不死,否則,我就不知道自己的出手會有多重了。”
“你做夢吧,我纔不受你的威脅。”孟小瀟哼道。
“哈哈,如果在外面,對付兩個高手,我確實得掂量一下,不過這可是在我的陣中,意外是隨時可以發生。”銀面使者得意的笑道。
荊羽澤與駱採行雖然不知道龍女的事,但是既然銀面使者如此威脅孟小瀟,那麼一定不是小事,就決不能讓無孔不入的雪蓮花掌握,所以同時朝孟小瀟遞去一個堅定的眼神。
“既然各位如此堅定,那就先嚐嘗我的手段!”說着,銀面使者展開了架勢。
“尊使,離王爺率人殺進谷裡了!”遙遠空曠的聲音傳來,是那些青面刺客在彙報情況。
銀面使者驀地收回架勢,有幾分不可信,但還是迅速轉身離開,以圖看個究竟,困在陣中的人稍後對付不遲。
荊羽澤與駱採行不約而同的出手,拉住由於聽到離王爺的情況歡喜若狂的出於發怔中的孟小瀟的左右肩膀騰空躍起,去追銀面使者,緊跟住他一定可以離開這個陣,拼的只是速度。
當銀面使者朝一塊岩石衝去之後,隨後的三個人也緊緊跟上,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到了銀面使者的身上,四人碾成一團,滾了出去。
翻了好幾個跟頭後,四人分散開來。銀面使者藉着熟悉地形,閃到了一個高處。
而孟小瀟被荊羽澤與駱採行一起護在了身後,從二人的夾縫中,觀察眼下發生的事。不是說離王爺來了嗎?她的離在哪兒?
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孟小瀟初來時被拋下的那塊草地上,也就是這所神秘莊園的正中。明明是朝山外走的,怎麼出了陣就到了這裡?孟小瀟不解,也不想去解,眼下她最關心的是南殤離,她要馬上見到他,被劫持到這裡一直還沒有如此想見的衝動,而此時她相信青面女說的話,南殤離來了,她好想一頭紮在他的懷中。
從大早逛街被抓,到現在的夕陽西下,不過幾個時辰,好像隔了好幾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