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衛上前拖着虞襄到一邊。
不一會兒,便傳來棍棒敲打的聲音。
“韓子晴,你不得好死!!”棍棒聲中夾雜着虞襄的吼聲,
韓子清緩緩地笑了開來。
咒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
此時,隨王府的書房內。
閆休的書房如他的人一般沉穩霸氣,灰黑色的主調,沒有一絲多餘的東西。
“休,這幾日一直沒有時間問你,你和子晴失蹤的那幾天你們在哪兒?”陸玄看着沉默的閆休開口問道。
閆休從早上在桑榆苑裡,韓子晴負氣離開後就陰沉着的臉終於有了些變化。
他皺了皺眉,回道:“鬼谷子。”
鬼谷子?!看來他當時計算的並沒有錯誤。
“師兄,你和嫂嫂二人是怎麼離開的?”樓隻清不禁有些疑惑,連師父都說鬼谷子是個極其神秘的地方。
“此事說來話長,我簡短的說一下。鬼谷子確實如江湖上所言很是神秘,我和晴兒在哪也經歷了許多事。”他眼眸微閃,見二人都頗爲好奇的看向他。
接着說道:“哪裡確實精通奇門遁甲和五行八卦之術,但這不是最爲驚奇的。他們還有傳下來的詛咒之術。”
“詛咒之術?”二人重複着,似乎有些不信。
“這個也太玄乎了吧?師兄,真有此事?”樓隻清瞪大他那狹長的桃花眼,有些激動。
閆休沉思着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
兩人看着他的動作有些不解,他這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閆休想起綠俏臨死前所宣誓的那個詛咒,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亂。
他平復了下自己略顯浮躁的心情,纔開口說道:“我們見過那事情的發生,但卻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詛咒,哪裡的村民很忌憚它。”
“那傳說中的詛咒被我們機緣巧合之下解除,纔回到這裡。”
他看着二人,神色鄭重的說:“我有種直覺,鬼谷子的人可能會出來。”
陸玄和樓隻清點了點頭。
閆休緊鎖眉頭,他把目光放在陸玄的身上:“暗殺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確實查到些蛛絲馬跡,但是最後指着的方向是各方勢力都有。”陸玄回道。雖然他早已猜出那麼多暗殺者,肯定不是一個人的傑作,但是最後分散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倒像是有人故意爲之。
“至於宮中那位有沒有出手,目前還不清楚。”他接着說。
閆休知道那位多數已經出了手,自己剛回來第一時間就是鞏固好自己在暗處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勢力,就自己不在的短短几日,能着手把自己勢力查出來的,在大琴國也只有那一個人能做到了。
閆休想到這裡深如潭水的星眸中閃過一抹不知明的情緒,他想着韓子晴胳膊上的傷口,面上流露出一絲陰狠的神色。
自己不能再仁慈下去了!屬於他的他全部都要討回來!
而此刻,閆休剛剛提起的鬼谷子中。
白離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眼前那盛開着的桃花,微風吹過,一陣清香傳來,在絢爛的陽光下,輕輕的搖曳着,霎時好看。
他今日去了生死門那,已經幾日過去了,那門依舊好好的佇立在那。他的心情也由
最初的喜悅慢慢的沉澱下來,變成現在的迷茫,仿徨。
白沐來到他的身邊,隨他一起看着窗外的桃花,晶亮的眸子裡溢滿了憧憬的光芒。
白白離那華麗的聲線響起:“沐兒,你想出去嗎?”
她垂下眼眸想了片刻,擡起頭來輕輕的說:“哥哥在哪兒,沐兒就在哪。”剛說完這話便咳嗽了兩下。
白離狹長的眼眸眯起,心中有了決定。
是時候讓世人見識一下鬼谷子了!
從這一刻起,京都的天是真正的要變了。
而此時的桑榆苑中,耳邊依舊充斥這棍棒聲,虞襄也從大聲的哀嚎漸漸地變成了小聲的哭泣。
閆休處理完公事剛走進桑榆苑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麼一般模樣。
“王爺,救我!”虞襄見閆休走了進來,一抹欣喜的神色浮上她的面容,對着閆休大聲的喊叫着。這下王爺應該能瞧出韓子晴那惡毒的一面了!
閆休聽到她的話語,眼神冰冷,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對着見到他停下行刑的侍衛打了下手勢,示意他繼續。
虞襄見此瞬間心灰意冷,不再喊叫,悶聲咬着牙惡狠狠的盯着韓子晴。
閆休徑直的走到韓子晴的面前,拿起桌上的葡萄丟在口中,在她的對面坐下來。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後日就是你去軍中任職的日子,你......”他頓了頓,漆黑的雙眸中劃過一絲擔憂,“你萬事小心。”
韓子晴難得和顏悅色的對他點了點頭,剛剛他的一番舉動顯然取悅了她。
閆休見此眼眸微亮,脣角扯開一抹笑容,乾淨清爽,如爛漫天真的孩童一般。
“那日,我會和你一同前去。”
韓子晴看他一眼,點點頭,淡淡的說:“好。”
兩人一同用了晚膳,氣氛很是融洽。
夜色微涼,淡淡的月光穿過根根枝椏,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虞襄趴在牀上,口中傳出陣陣的吸氣聲。
丫鬟小心翼翼的爲她清理着傷。手微微有些顫抖,儘管如此還是弄痛了虞襄,她聽到虞襄的抽氣聲。神色開始慌亂起來,悄悄的瞧了一眼虞襄,見她似乎沒有在意把一直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是……下一刻
“死丫頭!!你想疼死我啊!你個小浪蹄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明天就把你賣到慶花樓!”虞襄惡狠狠的說着,把白日裡在韓子晴的身上所受到所有怒氣都發泄在眼前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顫顫慄慄的低着頭站着,默不作聲,很是驚恐的樣子。
虞襄看着眼前這卑微的丫鬟,好像看到了白天在韓子晴面前的自己,她心中的怒氣更甚,惡狠狠的說道:“不敢看我做什麼?我會吃了你嗎?”
那丫鬟終於擡起頭來,有些害怕的看了虞襄一眼,眼眸中已經含滿了淚花,結結巴巴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夫人…我…我……”
虞襄看着眼前這個丫鬟懦弱的樣子,她恨恨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便向着那丫鬟甩了過去。
那茶杯狠狠的砸在丫鬟細嫩的額頭上面,額頭上流出了鮮血。
那丫鬟的額頭不停的流着鮮血,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任憑它不停地流着。
虞襄正在氣頭上,自然看見誰就看誰不順眼,真是可憐了這個丫鬟了。
虞襄的眼眸中閃着怨毒的光芒,面容扭曲,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着。驀地,她想到了什麼,接着眼眸一閃,韓子晴,你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
翌日清晨,韓子晴依舊早早的來到院子中扎着馬步。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她便轉身回到了屋子中。
她回到房中利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韓子晴今天準備去韓府,去拜訪一下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
但是自己對之前記憶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印象,所以她準備把靈兒也帶過去。
靈兒打來洗漱用水見韓子晴早早的便起了牀,她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王妃,您怎麼又這麼早就起來了?”
“靈兒,你之前就跟着我的嗎?你對我以前的事情瞭解多少?”
靈兒放下手中的水盆,聽到韓子晴問話,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笑嘻嘻的回答:“靈兒是從王妃嫁過來王府的時候就一直跟在王妃的身邊。”
韓子晴點了點頭,她看着靈兒問:“這樣的話,你知道我和韓大人,還有韓府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嗎?”
靈兒垂下眸子仔細的想了一想,她纔開口說道:“韓大人,之前不是……”
韓子晴有些疑惑,眉頭微挑,眼眸微閃,這話是什麼意思?
靈兒見韓子晴向自己投來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釋道:“韓大人之前對王妃不是很關心,現在的話靈兒就無從得知了。”
那日,韓文雪來找自己時,說是父親想她了,韓子晴心中冷哼一聲,恐怕不是想她了,而是需要她了吧!她從閆休口中得知,自己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入朝爲官的女子。
那韓將軍可能是想讓自己回去光宗耀祖的,這種橋段自己見得多了。
靈兒把早膳帶了過來,韓子晴在自己的屋中快速的吃完。
韓子晴低頭思索着,剛走出屋外便撞上一堵肉牆,淡淡的冷幽之香環饒着自己。
平日裡韓子晴見他一直都是穿着黑色的長袍,此時乍一看到他穿着暗紅色的官服,韓子晴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豔。
“你是要去哪兒?”閆休語氣有些急切,顯然是一下早朝後就趕了過來。
韓子晴聽到他這一聲帶着質問的語氣,擡頭撇了他一眼,眼眸微冷,說道:“我去哪裡關王爺什麼事?”
在一旁的靈兒看着韓子晴和閆休兩個人時冷時熱,微微的嘆息着,悄悄的離開了。
閆休眸色漆黑,見韓子晴又恢復了那刺蝟的模樣,神色一怔,面色微微泛着苦。
他輕嘆道“晴兒,我不是在質問你,我是關心你。”
韓子晴聽他這一番話,心中不由得一跳,他的語氣太過輕柔,連尾音都打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