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扭頭,一臉慈祥和藹的看着韓子晴,滿臉愧疚:“晴兒啊,都是爹不好,是爹沒有管教好你姨母,讓她一直嫉妒你纔會辦了這樣的蠢事,若是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爹百年之後可怎麼去九泉之下見你的孃親啊,你放心,這一次,不用你再動手,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柳雲霜見狀,這才反過神來,開始哭喊:“老爺啊,老爺你要救救我啊,你怎能幫着這個小賤人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看在這麼多年的情誼上你也不能對我如何啊,老爺,老爺啊……”
“閉嘴!你這個惡毒的夫人,如今還張口閉口的小賤人,晴兒也是爲夫的女兒,你怎麼就這麼容不得她,只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韓碩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柳雲霜的臉上,當即打的柳雲霜嘴角溢血,一口怨氣憋在胸口,沒喘過氣,昏死了過去。
哼,見鬼的,這個時候假裝一副慈父模樣,早做什麼去了。
韓子晴心中冷哼,但是又不得不佩服這個韓碩,當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但是一向她還要調查一些事情,尤其是將軍府還有能夠利用之處,更何況這個柳雲霜若是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往往,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呢。
她纔不會輕易讓柳雲霜和韓文雪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享福去了。
想到此,韓子晴慢慢上前,看着一臉慈父心腸的韓碩,微微勾脣,建議道:“爹,你看姨母做了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若是真的處罰,將軍府的臉皮往哪裡放啊!”
韓碩一聽,狐疑的喵了一眼韓子晴,連忙點頭:“是啊是啊,還是晴兒你想的周到,那你想怎麼處置這件事情呢?畢竟這個惡毒的夫人如此害你,定不能輕易的饒過!”
怎麼處置?
她這一次當然不會處置她,她要的是權利,能夠一點一點崩析瓦解將軍府的實力。
“爹,不如這樣,這次就說是冤枉了姨母,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壞了,不過女兒有一個條件——”韓子晴話語一頓,看了一眼韓碩。
韓碩被韓子晴看的一怔,心中冷哼,這個女兒,還真是會做買賣,又想跟他談條件了嗎?
上一次是爲自己的母親平爲正妻,自己提爲將軍府的嫡女,這一次,她又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呢?
就在韓碩思慮的時候,韓子晴笑着說道:“只要爹能夠幫助女兒在朝中立一席之地,能夠進入軍營,女兒就會放過此事,饒過姨母,日後和姨母還有文雪姐姐只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什麼?”
韓碩震驚,看着韓子晴:“你要入朝爲武官?”
韓子晴點頭,隨意一副傷感的神情,道:“爹,你想啊,如今你身爲我朝的大將軍,威風八面,但是膝下卻無男丁,難道要百年之後,將這大將軍的衣鉢都帶入黃土之中嗎?正好女兒我有意想要進入軍營,爲爹分憂,不知道爹意下如何呢?”
一番話說的韓碩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韓子晴究竟想要什麼?難道成爲隨王妃,還遠遠滿足不了她的野心嗎?
韓碩用另一種眼光打量着韓子晴,這麼多年來,他竟然忽略了自己這個有勇有謀的小女兒,尤其是她一身高強的武功,還有那聰慧,簡直和她的娘一模一樣,只是可惜……
韓子晴看韓碩還在思慮,看了一眼昏死的柳雲霜,笑着挑眉反問:“怎麼,難道爹不願意?”
“能夠有你進軍營幫爹分擔,爹自然是願意,這不過這大琴國向來沒有女子入朝爲官的,更何況你還要進軍營,就算爹答應,皇上也不會答應的啊,晴兒,不如你換個條件吧,這個爹真是無能爲力啊!”
韓子晴轉身坐在凳子上,看着韓碩一臉爲難的樣子,輕哼一聲:“爹,女兒知道你爲難,所以也不會強行要求,只要爹你將女兒的報名表摻入一個月後的考武狀元的名單之中,就可以了,其餘的至於女兒能不能成,就不勞爹操心了!如何?”
韓碩皺眉,面上雖爲思考,但是心裡卻在想着這樣也可以,反正最終名單會由皇上定奪,不合適的人員都要被踢出去,到時候皇上若是怪罪下來,他完全可以說是一時大意疏忽了,再拿掉名單,到時候韓子晴可就說不得什麼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韓碩看着韓子晴臉上的笑意,心裡有些發毛。
這個女兒,他還真是難以琢磨啊!
“好!爹會將名單上報給皇上,至於能不能通過,到時候晴兒你可不要怪爹了啊!”韓碩一咬牙一跺腳,算是定下了這門事情。
韓子晴笑着起身,看着韓碩,假意感激:“那女兒就謝過爹了,既然如此,爹還不快帶着姨母回家,姨母身子嬌弱,可受不了這天牢裡面啊!”
韓碩心中氣得跺腳,看着韓子晴這一臉好意的建議,心想知道天牢裡受不了,非要讓柳雲霜遭這麼一一回罪,還和他談條件。
想到這裡,韓碩面上卻露出笑意:“既然如此,那爹就先帶着你姨母回府了,晴兒你也得再王府中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韓子晴點頭不語,一直看着韓碩命人帶着昏死的柳雲霜離開,臉上的笑意更甚。
看着人已經走遠,靈兒這個時候纔有些不解上前,望着韓子晴:“王妃,您要這武狀元的報名機會做什麼?就算是大將軍替你將名單報上去,可過不了皇上那一關,您還是比試不了啊,豈不是白白放過柳氏一馬了!?”
韓子晴睨了一眼靈兒,笑道:“你啊,忘記咱們還有一位王爺在家中了麼,到時候這名單退都退不得!”
靈兒輕笑,覺得韓子晴可真是女中諸葛,只是心中還是不解。
“王妃,您好端端的要參見武狀元的比試做什麼啊?要知道那武狀元上能夠參加比試的人可都是人中龍鳳,個個都是有本事的,可不如比文啊,萬一您敵不過受傷了可怎麼辦?”
睨了一眼前方,韓子晴長嘆一口氣。
“靈兒,你知道這個世上,什麼才能夠讓所有人心悅誠服的臣服於你嗎?”韓子晴忽然反問靈兒。
靈兒輕輕搖頭,她不過是一個王府的丫鬟,哪裡懂得這些。
只見韓子晴篤定的解釋:“無論在什麼時候,在這個世上只有權勢和錢財才能夠讓人心悅誠服,才能夠讓自己站在巔峰之上,而本王妃要做的,就是登上權勢和錢財的巔峰,那樣才能夠和阿休,站在同一個高度,真正的門當戶對!”
那一瞬間,靈兒彷彿看見韓子晴渾身都渡着一層金光,猶如女皇降世一般。
可像是韓子晴說的,要達到那個高度,就憑她一個女子,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
“王妃,咱們空有這雄心壯志真的好麼?”就在韓子晴陶醉於自己的最終目標時,忽然靈兒開口弱弱的問道。
韓子晴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嚥了咽口水,咳嗽兩聲,望着靈兒:“行了,將軍府已經搞定,再讓牢頭把陳攀提審出來,本王妃,要再談一筆交易!”說完,脣生冷魅,那模樣,看的靈兒都忍不住打顫。
爲什麼她覺得王妃突然變得好陰森,好恐怖哦!!!
不一會,昨日被閆休審問的就剩下一口氣的陳攀又被牢頭拖了上來,強行的綁在了木架子上,不然恐怕這陳攀都不一定能夠站住腳。
“潑冷水!”韓子晴冷冷的吩咐道。
看着陳攀渾身的鞭傷,韓子晴只覺得打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敢設計她韓子晴的人,統統都要受盡折磨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樣才能夠讓人銘記。
她韓子晴可不是好惹的人。
牢頭一桶冷水潑下去,陳攀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脣瓣都乾的脫皮,十分虛弱的笑道:“怎麼,王爺審完了換王妃審了嗎?”
韓子晴看這陳攀那一副嘴臉,本是長相清秀的世家公子,如今折磨的快沒有人樣了,卻只是爲了一個女人,不得不說,韓子晴敬佩陳攀的深情。
但是又爲陳攀感覺到可悲,愛上韓文雪那麼一個心腸狠毒,工於心計的女人,只怕是最終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吧!
“你還能笑,看來精神還算不錯!”韓子晴開口讚歎道。
陳攀一愣,望了一眼韓子晴,不解的問道:“王妃大清早來這裡就是爲看陳某人精神的?”
韓子晴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不,本王妃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暫且放你一馬的生意!”
“生意?”陳攀苦笑一聲:“陳某如今有什麼條件和王妃您談生意?”
“我幫你看清楚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對你究竟是不是真愛,你幫我交接所有陳家的賬目,歸順於我怎麼樣?當然,我還會扶持你成爲天龍山莊的莊主,而至於那個老莊主,和下落不明的原少莊主,我都會統統讓他們消失!如何?”
陳攀忽然神色一頓,神情激動的看着韓子晴:“你,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