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烈項軟癱在牀旁,虛弱得拉着佐炫菱的手,不斷哽咽而道,神色憂而痛。
“烈項,你的身體虛弱,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夜星幻飛快的走到烈項的身旁,振振有詞的保證的道。烈項猛然擡頭,注視着夜星幻那神色很認真而勝券在握,他微微的笑着,低下了點頭,看了眼佐炫菱,又擡頭,很相信的道:“忙煩幻影之主,王爺就交給你了。”
烈項一語完,差點昏過去,夜星幻攙扶住他,大叫:“絕兒,烈項醒了。”
“烈項,烈項……”絕兒心急意切得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險些不穩的摔在地上,跪坐在地上,擁住烈項。烈項躺在她的懷裡,微微一笑。絕兒笑着而咽的道:“沒事就好,去帳內好好休息一番。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騎着馬兒,唱着歌,行走于山水之間。”
烈項微笑着眨着眼睛,以示贊同。絕兒笑着擁抱着他,偷偷的掉着眼淚。
夜星幻在一旁看着,差點掉出眼淚了,她撇開眼睛看向了躺在牀上的佐炫菱,眼眸裡的淚珠不斷的亂竄着,手有些顫抖的擡起來,輕輕的撫摸着佐炫菱的臉,衆然她的手裡感覺到他的溫度,然而卻是那麼的涼。夜星幻的身體狠狠的一顫,心徹底的巨然一痛。
一會兒,絕兒攙扶着烈項退離出了大帳。夜星幻一直看着佐炫菱,捂着他的左手,笑得很甜的喃喃道:“爲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把你放在第一位,要死絕對是我第一個,你永遠都是最後一個。”夜星幻一語完,放下了他的手,快速的拿出一把小刀,飛速的割住了她的手腕,放入佐炫菱的嘴脣上,鮮豔的血花不斷的溢進他的嘴裡,那嘴脣貪婪得像個吸血鬼一般,不斷的吸着夜星幻的血。那鮮豔的血就像眼淚一樣,不斷的落下,滋潤着乾枯的大地。夜星幻的眼睛在血色的流動之中,眼角猙獰而微顫着,神色不斷的閃爍着變化,一直苦撐着,等待着佐炫菱的氣色。第一次的服用血,必須甚多,她不斷加油。
分秒間,佐炫菱的面色恢復起來,眼眨毛在微微的顫動着。然而,夜星幻的眼神有些微微顫着,面紗裡的容顏早已變得異常的蒼白,她感覺到了佐炫菱已經恢復了,快速的收手,消失。在大帳外,夜星幻險些摔倒在地,銀影飛身的抱住了她,擔憂的叫道:“翼兒,你沒事吧!”
“哥哥,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夜星幻睜開眼睛,笑着的道,很快又閉上了眼睛。那雙藍色的眼睛光芒變得微弱起來,讓銀影的心揪着的痛。他住夜星幻坐在了草地上,眼睛一直都看着她,剛剛在大帳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底,他知道他的翼兒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頃刻間,銀影感覺到夜星幻快要醒來,他放開的抱着她。他十分的震驚,翼兒居然恢復得這快,狠狠的怔住了。夜星幻睜開了眼睛,從他懷裡起身,笑道:“哥哥,我沒事了,好多也差不多了。最近真是難爲你了,妹妹很感激你。看天色也晚了,你去好好休息一番。”
“沒有難爲,翼兒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銀影知道夜星幻的脾氣,他關心的望着她的道,見到夜星幻點頭,他很不捨的退下了。夜星幻望着銀影遠去,身體有些微微不穩,但是她咬緊牙關,沒想到失血過多還是影響了她的身體。她的內心不斷的回想着薩默爾最後說的話,翼姐姐,你的血可是這個時代最珍貴的血液,它不僅僅有解毒的奇藥,還有氣死回身之用,但是血色過多的流逝,就會影響到你的身體,特別拖累你。這次五王爺是一次服用翼姐姐的血,會很貪婪的吸收血,直到他的面色有變化才能收血,以後服用就會少些……
“翼姐姐,我已經收回全部的毒了,那些中毒的士兵已經好了,休息一番即可。”夜星幻聽到了薩默爾的聲音,轉身看着向她飛來的薩默爾,揮揮手,笑的道:“薩默爾。”
“嘻嘻……翼姐姐……翼姐姐,你身體還好吧!我可是很擔憂你,深怕你的身體支撐不住,所以我就飛速的趕來了。”薩默爾歡聲雀躍的飛到夜星幻的面前,接着關心的道。
“我沒事,你看,我的身體不是很健康的在你面前擺着嗎?”夜星幻笑嘻嘻的道。
“恩,不錯不錯。”薩默爾見到很喜悅的笑道,在夜星幻身邊飛轉了一圈的看。
“那是當然了,我是誰啊!”夜星幻自信慢慢的道,笑容面目注視着在她身邊飛着的薩默爾。
“主人。”突然,嵐兒和名演的喊聲傳來,夜星幻快速拿出百寶箱,小聲的道:“薩默爾,快飛進這個小巧的盒子裡住着,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翼姐姐,不用啊!反正別人看不見我……”薩默爾有點不情願進去,但是夜星幻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把他扔進了百寶箱。她轉身,招着手,大喊的道:“嵐兒和名演,我在這裡。”
嵐兒和名演聽見夜星幻的聲音就跑過來,嵐兒拉着夜星幻的手,疑惑不解,十分納悶的道:“主人,我用毒多年,解毒了不少。這次我居然摸不着地,毒
也無緣無故的解了,真是莫名其妙,神出鬼沒的,好似奇怪,很是鬱悶之極。”名演站在一旁,等待與夜星幻說話的機會,瞬間來了一個士兵,他轉身走去,那個士兵與他交頭接耳着,名演神色異樣。
“別鬱悶了,我想是有貴人幫助我們吧!,放寬心,下次有的是機會,使用出你的最大的價值及實力。”夜星幻拍着嵐兒的手,笑而喜燦的道。嵐兒突發的笑着道,兩眼泛光,笑悅着。
“恩,也對,時間太短了,怎可能知道我自己的實力呢!下次一定會有機會。”
“主人,剛剛我聽到大帳傳來王爺已經醒來了,太醫們已經開了方子,已經在煎熬,王爺的身體慢慢在恢復,相信不久后王爺就會恢復。”名演快速的來到了夜星幻和嵐兒的面前,稟告此事的道。夜星幻都沒發話,嵐兒大喜而奮的道:“太好了。”
“恩,醒來就好了。”夜星幻笑得特喜的道,笑容滿面的,雖然內心十分的竊喜,他沒事,但此同時,想着毒沒有完全解掉,她的心突發的難以除去的痛。
“主人,你去換身衣服吧!面紗上還有血跡呢!你的身體還好吧!”嵐兒想起了十字路的事情,心中還不免的擔憂的說,眼珠子一個勁的望着夜星幻。名演在一旁看着她們等待下文。
“恩,我沒事,我該換一身衣服了,不然我怎麼去見王爺呢!看色已晚了,名演快速去帳裡休息,想必你已經很累了。嵐兒,你也是的。”夜星幻精神滿面,笑意着的說道。
“主人,我還不累,而且……”夜星幻見嵐兒有意推脫,快速的打斷了她的話,吩咐的說道:“別而且了,你一夜都沒睡,也沒吃。名演,帶她去吃飯再就是休息。”嵐兒不情願的道“是。”
“屬下遵命。”名演望着夜星幻強勢的態度,還是遵命的道,他的手拉了拉嵐兒的衣服。
“主人,銀影大哥呢!”嵐兒打開了名演的手,又激動的看向夜星幻的問。
“他剛剛纔去帳內了,還沒吃飯,你與他一去吃飯吧!”夜星幻笑嘻嘻的注視着嵐兒,就知道她的心思,就道。嵐兒聽到就快速的拔腿就跑,夜星幻斜視了一眼名演,名演追了去。
“恩……”佐炫菱剛剛開在榻上,就感覺到胸口裡產生着難以除去的痛,他的臉微微的扭曲而皺着,右手撫摸着胸膛,瞬間,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佐炫菱感覺到一絲難過閃過他的心,他愣住了,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痛,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自從昨天中午的那場颶風來襲,他就昏了過去,醒來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之後,貼身士兵告知了他所有的事情,才知道他中毒了,還有烈項和軍中的百分三十的士兵中毒。接着,幻影之主來了,毒也就全解了。他一直都等着幻影之主來,可是她遲遲未歸,心中未免失落得很。
“五王爺,您哪裡不舒服。”一名太醫端着藥,發覺佐炫菱面色異樣,大膽的問道。
“本王沒事,把藥放在桌上即可,退下吧!”佐炫菱面無表情,擺擺了擺手的道。
“微臣遵命。”那名太醫退離道,很快就退出了帳裡。佐炫菱一直靠在榻上,不知在想什麼。
夜星幻換了一身白衣面紗來到了大帳門口,眼眸裡有些擔憂,腳步不知是動還是走,心中猶豫着。一名太醫見着她,快下跪而心急的注視着道:“幻影之主,五王爺還未吃藥,您進去勸勸吧!老奴很擔心五王爺的身心,剛剛他的面色很不對勁,您幫幫忙,老奴求你了。”
“張太醫,我會的,五王爺不會有事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夜星幻見狀,快速的扶起張太醫,滿臉信心而關切的道。張太醫很感激的道:“老奴謝過幻影之主了。”
張太醫一語完畢,就走了。夜星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他離去,眼底裡盡是擔憂。兩旁的把守士兵耳聞到張太醫叫她幻影之主,當場差點嚇死過內心狂跳得快要窒息死去。兩旁的士兵經過前番一次過,敢都不敢攔她,目瞪口呆,她轉身踏進了大帳,他們低頭禮節着。
夜星幻一到了帳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藥擱在一旁,佐炫菱在發着呆,連她進來了也不知道。夜星幻深心質疑,會不會是病毒的關心才造成五王爺成這樣的,她擔憂而急慌慌的飛速來牀旁,擡起手摸着他的額頭,是否發燒,有什麼後遺症的。
然而,佐炫菱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夜星幻,夜星幻也注視着佐炫菱,他們兩人的眼睛瞬間定格了,時間似乎禁止了,有一股情愫在他們的眼睛裡悄然生長着,變得異常的密集起來,彼此的心在渾然之中變化着。夜星幻的手在不知不覺之中飛速滑落,像觸電一般閃開,她的身體從牀旁彈開了一天,離佐炫菱半胳膊遠,她的眼睛閃離了佐炫菱,轉身端着藥,喘了口氣,蹲了蹲,再次轉身神態自若的看着佐炫菱,把藥端着他的面前,笑着的道:“五王爺,你的身體剛剛恢復了,喝下藥,會恢復得更快點。請喝吧!”
“幻影之主,你能爲我喝藥嗎?”佐炫菱面無表情,眼神仍舊
一直的注視着夜星幻的道。
“啊!可以。”夜星幻沒想到佐炫菱會提這要求,有些不自然的拿起藥,但很快就自然的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佐炫菱,她感覺到了她的臉在火繞着的燙,心在不斷的敲着鼓似的狂響個不停。夜星幻喂得緊張了起來,手有些不停使喚起來,一勺子不小心沒有喂好,夜星幻拿着布巾爲他擦着嘴,卻被佐炫菱拉着了手,把碗裡拿着,直往嘴裡喝。
“哈哈,沒想到幻影之主餵我喝藥,如此緊張,我還以爲你是心不在焉呢!”佐炫菱喝完藥,他突發的笑起來的看着夜星幻,竊喜而大笑的道,居然沒想到會看到這一面的翼兒。
“我之所以會緊張,是因爲我是第一次爲人喂藥啊!通常都是別人向我喂藥的。”夜星幻看到佐炫菱的笑就知道被耍了,但是她並沒有生氣,正好他的笑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她解釋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所以才……”佐炫菱一聽到夜星幻的話,他的笑飛速的僵住了,心即是喜又是憂的,還慘雜着悠悠傷感的刺痛,眼底裡盡是疼惜一一閃過,也想起了他與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她是那麼的瘦,瘦到了連肉都揪不起來,他道歉的道。
“沒關係的,王爺用不着道歉的。只要王爺沒事,王爺高興,我就很開心了。”夜星幻聽到佐炫菱的道歉,心震撼了,堂堂的一位尊貴的王爺竟然道歉,自她知道他就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向誰道過歉,而他卻爲了她,她卻情不自禁的打斷了他的話,微笑的道。
飛速,佐炫菱就把夜星幻拉入了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懇求的道:“讓我好好抱你一下下就好了。”大帳裡,只聽得到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變得鴉雀無聲了。
佐炫菱料想不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他的內心變得有些不安,不知道爲什麼他就飛速的抱住她,也許她的話感動了他那顆冰冷已久的心,觸動了他最容軟之地。他只要把她抱入懷裡,他的心是滿滿的,暖暖的,所有的一切都覺得是安然的了,他心中的痛苦也變得昏暗了起來。從他知道她的存在起,他有想利用她的力量,後來他發覺她不是可以利用下來的一枚棋子。她會自動的爲他分憂解困,不需要任何回報的爲他做任何事情。然而,他總有一種感覺,他與她是認識很久了一樣,他時時刻刻都想見她一面,見到面之後,他又不知道怎樣才能引起她的注意,他的內心是糾結的,但他還是想讓她注意着他,關注着他,那樣他就不再一個人在作戰了。自知道她的心是向着他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他不是一個人,總覺得她一直在他的身邊的某一個角落裡注視着他似的。如今,他們靠得是那麼的近,他希望在這一刻,永遠的靜止該多好,只要他們倆個人的時間,這種感覺越發的深了,像溶進了血液骨子般的刻骨一般。
夜星幻先是愣住,接着吃驚,最後笑得小聲的哭咽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佐炫菱,沒有說話。因爲她付出了那麼多,卻能得到佐炫菱發至內心的擁抱,她太幸福了,幸福得哭了。她從來就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從來就沒有妄想過他真心的抱住她。
過了很久,佐炫菱睡過去了,但是他緊緊的握着夜星幻的手,死死不肯放手。夜星幻只有爲他蓋住被子,躺坐在地上,趴在左手放在牀上趴在牀上的睡着了,因爲夜星幻實在累得眼睛直打轉,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最近一直都奔波事情,勞累的程度很高,使她睡得死沉沉的。
假裝眯着的佐炫菱分秒間睜開了眼睛,擡起手,輕輕而緩慢的細微撫摸着夜星幻的額頭,神色閃過愛意情素,只是他沒有察覺到。他望着那白色的面紗,他從未想過拿開面紗,更沒好奇過。事實上,他是有很多機會看清楚她真面目的,但是他選擇尊重她,而要的是她向着他的心。
至於容貌,佐炫菱根本就沒有介意過。他始終記得她母后說得那句話,再美的人兒都是浮雲,再醜的人兒也會是寶,容貌並不能代表一切,最重要的是心。
佐炫菱輕輕的抱起夜星幻,一起相擁在牀榻上而睡。夜星幻的體香是那麼的純淨而散發着安生的氣香,讓佐炫菱貪婪之中而迷沉睡夢中,睡得十分的踏實而笑意燦爛,魂繞盈盈,扣動心絃,刻骨般的深深的記住了那味道,難以自拔。夜星幻在佐炫菱的懷裡,睡得十分的熟,一臉的貪戀那溫暖的懷抱,似乎永遠抱不完一樣,心在狂亂的陣陣跳動着,是那麼喜悅動耳。
在火焰塔籃的照耀下,兩具身體閃發着淡淡的光芒,那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在籠罩着他們。
“翼兒姐姐,我會永遠守護着你的,不管花多少代價,我也願意。現在我爲你都好好教訓了真假人婆婆了,就差打破三關口的屏障了,我會盡快想到辦法做的。至於菱王的解藥,我會竭盡全力的追捕她的……”尊者飛身而現在他們的面前,她靜靜的看着他們,笑得很開心,因爲他們的愛情在逐步的前進着,可是接下來的路並非那麼平坦。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無奈,但是她更多的好是保佑他們能幸福。接着,她又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