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幻飛奔着馬兒,快速的騎着,銀影和嵐兒緊緊尾跟着。夜星幻的眼睛看着前方不遠的燈火,駐紮帳篷,她的心中竊喜,但眼色更多的是擔憂,她害怕五王爺出事了,心神不寧,忐忑不安,不斷的加快速度,鞭策着馬,心底裡不斷的吶喊着快點到,就能見到他了。銀影騎馬騎得更快,嵐兒在他的懷裡,眼睛一直都注視着銀影,眼神變得更柔和,更亮麗起來。
夜星幻看到了飛身而來的名演,快速的拉住馬兒,飛身而下。隨後,銀影也快速拉住馬,飛身而下,拉着馬兒,接着,嵐兒飛身而下。名演飛身來到夜星幻的面前,俯身道:“主人。”
名演那句叫得即使喜又是驚,口氣裡有着一絲擔憂,深怕主人知道了,痛苦欲絕。
“名演,五王爺呢!”夜星幻雙手扶起名演,緊張的問道,眼睛裡透入着深深的心急。
“主人,王爺他……”名演臉色蒼白,眼神不斷的晃動着,低下頭而不敢看夜星幻,聲顫而哽咽的道,接着就說不出口了。夜星幻看到名演的神色,就知道發生事情了,她推開名演,飛速的往着帳篷方向的跑,飛快的攔住一個士兵,就問:“五王爺在哪裡。”
“五王爺在大帳裡躺着。”那個士兵驚愕的快速應答,指着大帳的方向。夜星幻飛身而走,把那個士兵嚇得軟坐在了地上,魂都嚇得沒了,直顫抖而冒冷汗的。
“名演,你沒事吧!”名演被推到在地上,嵐兒扶起了名演關心的問道。銀影站在原地眼睛一直注視着夜星幻的身影,眼神變得失落起來,臉色有些不舒服,很快閃過,恢復常態。
“我沒事,嵐兒,拜託你,快去看看士兵們,他們都中毒了,需要你的治療。”名演激動的看着嵐兒的說。嵐兒即使用毒高手,也是解毒高手。嵐兒點頭看着名演,又轉頭望着發呆的銀影的道。“恩,銀影大哥,你去大帳幫幫主人吧!我去救人。”
“恩,你們快去吧!”銀影回神,點頭的道。嵐兒看了一眼銀影,微笑的跟着名演離開了。
“五王爺。”夜星幻向大帳門衝去,卻被把守的士兵給攔住了的道:“有令牌,才能進。”
“放肆,給我家主人讓開。”帳內的絕兒聽到了主人的聲音,從地上彈跳起來,向門的方向而去,怒吼兩旁的士兵,兩個士兵接到命令飛快,就放開,夜星幻還沒進來,絕兒哭咽的跑向夜星幻抱着,情緒激動而強的道:“主人,快救救王爺和烈項,他們一直吐了不少的血,吃任何藥,都不起作用,再不救,他們都快不行了。”
“絕兒,快放開我,我好進去,看看他們,他們會沒事的。你先出去,不準任何人進來”夜星幻拍着絕兒的後背,安慰而不慌的道,神態自若,鎮定如常,其實,她的心早就亂成一團,不想讓絕兒擔憂。絕兒情緒緩和,快速的放開夜星幻,退出大帳,把守在外。“恩,主人。”
夜星幻一步當三步的走進大帳,目光一直注視着躺在病榻之上的佐炫菱,面色蒼白如紙,神色微微顫着深沉的灼疼,眼底裡滿是揪心如針扎的還痛,整個身體都在狠狠的顫抖,險些走不穩了。躺在牀上的佐菱炫面色如雪,嘴脣如紫,全身冰涼,毫無生氣,但是在夜星幻那黑珠色的眼睛裡,他的全身被一副隱形的毒氣屏障在不斷的侵蝕着,那些黑色的氣息一直都亂串在佐炫菱的身體,來來回回。她也看向了烈項,她發覺他的身上只是輕微的毒氣在漂浮着,昏迷而是受着五王爺身上的毒氣,纔會昏迷不醒面色與佐炫菱一樣,嘴脣微紫。
只要幹掉了五王爺身上的毒氣頭頭,方能隨後醒過來。看着烈項的樣子,毒氣好很多,她一個金針刺去,飛速點住他的穴道,餵了他一顆藥丸。烈項大吐黑血,再昏迷在牀上,他身上的毒氣漸漸消褪而穩,但是臉色基本沒有改變,要找到毒氣的頭頭纔可解。
“五王爺,你不會有事的。”隨後,夜星幻軟坐在牀旁,拿起佐炫菱的手,輕輕的點住他的動脈,眼睛有些浸溼,溫柔而哽咽的道。然而,夜星幻眼神犀利起來,對準着亂串的頭頭毒氣,一個金針定住了它,她的額頭出現了零零閃閃的冷汗,一隻手飛速狠狠的抓着它。
那頭頭毒氣瞬間泄了氣一樣在夜星幻的手裡,在佐炫菱身上的毒氣分秒間止住,沒有擴散開來。夜星幻冰冷滲寒的死死盯着它,如同惡魔般尖銳而毒射的眼色,雙手死死的掐住它的道:“死毒氣先生,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冒犯在五王爺那尊貴的身體,是不是活膩了啊!”
“翼姐姐,不要殺我,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小的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纔出手下策的,望翼姐姐開恩啊!”那毒氣頭頭全身直哆嗦而抖,不停地求饒,緊閉着眼睛,雙手緊扣,解釋的道,內心卻是不停的咒罵着她,真是窩着女,力氣怎麼那麼大,我都快被掐死了。
“不殺你?饒命?沒辦法中的辦法?開恩?不好意思,Noway,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夜星幻恨之入骨,全身透徹的冷寒直衝,氣勢凌人,咬牙切齒的道,開始準備動手了。
“翼姐姐,你殺了我,五王爺也會死的,他的毒根本就沒解,我知道解毒的秘方。”那毒氣頭頭緊閉雙眼,快速脫口的道,十分急促的一口氣噴出。見夜星幻沒有了動作,他睜開眼睛一個勁的喘
氣,這女的太火爆了吧!要不是我說話快,可憐的是我的脖子啊!然而,它卻沒看到夜星幻的眼睛正在變花着,笑着玩味。
“呵呵,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剛剛我跟你開個玩笑,嚇唬嚇唬你,誰叫你傷了我最愛的人呢!我怎會讓你很便宜的走過去呢!你說是吧!”夜星幻冷笑的揪着那毒氣頭頭的道,眼睛死死的瞪它,來個軟硬兼施,又下命令的道:“快點消退毒氣,之後好好跟我說解毒的秘方。”
“是是是……啊!疼啊……”那毒氣頭頭不斷的點頭是道,夜星幻看得一震不悅,一手就狠狠的拍了它的頭,它痛哭的得殺豬般的叫。夜星幻心底想這傢伙肯定不簡單,一定是在跟她玩着裝咩羊遊戲,她成老虎般的怒吼道:“誰叫你一個是又一個是個不停,趕快給我行動起來,秘方快說出來,不然我叫你連是字都喊不出來,喊天不應,叫地不靈。”
“恩。”那毒氣頭頭飛速的收起眼淚巴巴,這女的到底是什麼做的,脾氣真夠差的,變臉比誰都還要快,簡直是暴力女外加母老虎,不對,她應該比母老虎還兇狠,比誰都還難對付,難怪主人要它出馬的,後悔不已,腸子都悔青了。它的嘴裡念着咒語。隨後,很快佐炫菱身上的毒戾消退,但是臉色沒所改變,那是因爲他體內的毒還沒解掉,依舊沉睡着。在一旁躺着的烈項,眼睫毛時不時在動着,臉色恢復了正常人應該有的血色,嘴脣變得紅潤起來。
“辦得不錯,接下來報姓名,報來歷,報主人,報毒性,報……”夜星幻略滿意的回頭看着手上的小東西,口氣稍稍緩和的問道,眼睛凌冽而寒的盯着毒氣頭頭,帶着嚴重的威脅。
“我說翼姐姐,你在查戶口啊!天下那麼多的人,幹嘛查我的。”那毒氣頭頭聽着夜星幻的大堆廢話,口氣不耐煩的打斷的道,眼見夜星幻兇狠的手打來,他脫口而出:“我叫薩默爾,來自上古,我的主人是真假人婆婆,我的毒性劇烈,一般在昏睡人身上亂串引發奇毒,制人七竅流血而死,魂飛魄散……”
“那你在五王爺身上……”夜星幻聽完之後,怒氣沖天,咬牙切齒,渾身如同死氣般的劇烈的冷,咬詞特重火藥味。薩默爾見撞大事不妙,直冒冷汗,飛速的打斷了她的話的,即使解釋又是大大的保證的道:“小的只是在五王爺的身上才一天半而已,沒那麼多天,翼姐姐,你饒了薩默爾吧!我活了那麼多年,也不容易,小的也是被主人逼迫的。只要你饒了小的命,小的做牛做馬都願意,保準活生生的五王爺在你的面前,活蹦亂跳的。”
“好,我看你是本主人逼迫的,我也不爲難你,但是你要說話算數,五王爺一定是活生生的五王爺在我的面前,活蹦亂跳的,就免了吧!那不屬於他。”夜星幻見薩默爾那誠懇坦然的,她笑着的道,但她還是有着高度的警惕感,只是半相信薩默爾的話,狠狠的打了它一下,悄悄在他的嘴裡飛速放了一粒藥,作爲雙保險投資,她不會打不把握的仗,特別是跟上古有關。
“哇!翼姐姐,你幹什麼打小的,這疼。小的不是答應你了嗎?”薩默爾在夜星幻的手中哇哇大哭,深深的抱怨的看着夜星幻,有理說不清,委屈低着頭的道,眼神悄然的閃過一絲犀利,管她是暴力女還是母老虎,只要一直裝下去,辦好最後的任務,找機會逃走就行。
“薩默爾,打你,就當我已經報了五王爺的仇,互不相欠。你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小心狗命不保。快說,要什麼秘方纔能就五王爺。”夜星幻毫不給薩默爾面子,口氣威嚴的道。
“就是拿我家主人的頭髮和肉作藥引,再加翼姐姐的血,兩者參合即可,就可以解毒了。”薩默爾故意變得膽怯的道,聲音哆嗦而小。頓時,它看到了夜星幻的陣勢,瞪得它心慌意亂的,它不斷的咬緊難關,鎮定下來,又解釋的道:“如果一時沒有藥引,但是可以用翼姐姐的血服用半月,可暫時抱住性命,最遲必須在一個月之內解毒,不然會死去的。”
“我說,薩默爾,你是在糊弄我吧!不老實交代,我讓你身不如死,”夜星幻死死的掐着薩默爾,聲音如同惡魔般的鈴響起來,雖然薩默爾的樣子很鎮定,但是她還是捕捉到了它眼底的忽悠。這小東西不可對方。薩默爾嗆咳之中,很艱難的解釋道:“小的是上古毒藥,應由上古的神的頭髮和神肉才能做藥影,再說翼姐姐的血,夜間十分纔有效,因爲那具有着上古神魔之力,可以解世上萬物之毒,不過前提是要上古神做藥引,方纔見效。在這個時代,上古遺留下來的神都是罕見之志了,小的家主人就是一位,小的不騙你。”
“原來是這樣,她在哪裡?”當夜星幻聽到上古一詞,心中猛然的懷疑起來,竟然是上古,這小東西就不簡單了,她鎮定情緒瞪着薩默爾的問道,手送開了點,掩人耳目的放鬆,實際她警惕着。薩默爾在夜星幻的手中總算解脫了,大喘氣,眼底死死看着夜星幻,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情緒,但是她的眼睛卻是渾然不動,一點波瀾也沒有。它心想,這女的太不簡單了,聰明膽識過人,竟然三秒鐘,就逼它說話超過了十句以上。不過,它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逃走,緩緩的的道:“在三關口裡,等着您的降臨。”
“哼,你不會是在這裡下着毒,等着我來的吧
!”夜星幻冷笑着看着薩默爾的道,口氣深寒。
“恩,但是小的是被主人施魔法,化成颶風襲來的,不關小的事。小的一直都受着真假人婆婆的欺壓,受命於她,十分的悽慘。翼姐姐,你看着我可憐,就放過小的吧!秘方,小的已經告知,你就饒了小的一條賤命吧!小的活着不容易啊!看着小的告訴你的份上,就放過小的吧!”薩默爾沒想到夜星幻會說這話,它打渾水摸魚,出賣主人,撇清關係的道,眼神充滿了萬分的無辜和委屈,差點哭了起來,一直懇求着,一把鼻涕的,一把淚的,說得十分真切似的,見夜星幻還沒鬆氣,他賣萌得特勤快,想快點解脫掉這個暴力女加母老虎再加寒氣女魔再再加怒氣鬼變態等等一次,亂罵之中。它沒想到夜星幻會一個事情揪着扣,不過,它的裝一直以來都是勝的,沒敗陣過,這次也不會例外,因爲在毒界,它是常勝將軍。
“我說,薩默爾,你不會是先來個軟的再來硬的吧!首先博得我的同情,接着就把我買着數錢吧!”夜星幻笑得十分詭秘的看着薩默爾,意味深長的道。
“哪有啊!小的說的是千真萬確,毫無半點虛假。”薩默爾真爲言辭的道,快速恢復常態。夜星幻這一言下來,薩默爾心底戈登戈登的響啊!心裡的汗啊!直冷顫。這暴力女加母老虎再加寒氣女魔怎這難對付,難怪主人會派上古的毒氣出來,我當時就覺得蹊蹺了,爲什麼主人不派他們出來,而是它。我很不幸的被打發出來了,嗚嗚……目標是讓菱王中毒,引誘翼去三關口。先開始以爲這不是什麼難差事,但是被主人踢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那詭秘而意味深長的笑味,它就知道它上當了,而是大大的當,再說它也不開當鋪,怎麼當得這麼的響啊!後悔得腸子都有了,但是不出來的話,更加的慘不忍睹,會一直受着主人的刑酷。它的魂魄還在它主人的手裡,根本就變不出人形來,勝算不大,不賣命也不行,再繼續裝。
“我說,薩默爾,你還在跟我裝嗎?想打持久戰嗎?你的套塑,我根本咽不下。你裝得特可憐有什麼用啊!說得真動聽,我差點被感哭流涕了,但是你的滿口破綻的,我可是捕捉得蠻快的。不過,我是相信你的話,但並不是全部是真的。想必那些應該是你主人教唆的吧!想引我上鉤,又想在我神情恍惚的時候,逃走,可沒那麼容易。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沒打響啊!再裝下去,沒意思,我可不想再看戲了。上古的廢品在這個時代也會是寶,力量也強大。”夜星幻突發深狠的鉗住了薩默爾,很是寒冷異常的冷密鬼笑的道,一個字一個字咬得特重,很有含量。這下,薩默爾聽到完完全全的怔住了,一句話都吐不出來了,這女的是人嗎?
它的眼睛睜裂開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它裝的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有史以來,從來沒有被人看透過,如今成了隱形牆,它的整顆心都水漫金山了,特沉,差點暈過去。
“怎麼了,不說話了。”夜星幻緊揪着薩默爾,撐住它的哈巴,笑得特深長。
“你是怎麼知道的?”薩默爾突發的問出一句,眼睛紅通通的,眼淚在眼珠子裡亂打轉的道,它沒想到它會敗陣下來,常勝將軍該改名了,叫敗陣鬼,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想,你可是上古的毒物,應該是毒仙了吧!還應可以轉化成人的形態出現,實力遠遠的超過了白天的我,這是其一,其二你一個翼姐姐的,再一個翼姐姐的,接着又是一個翼姐姐的。我又說我是翼姐姐嗎?其三,你把那麼重要的信息毫無保留的告訴我,這不是指名你是來釣魚的嗎,就算我威逼,你也是有辦法的……還有你的眼睛忽悠,被晚上的我看得透透的……”夜星幻大勝長笑的注視着它,告知的道。
薩默爾竟然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屁孩的身上,不過甘拜下風大哭流涕,它活了上古年了,竟然能有對手了,可是它欲哭啊!因爲他沒有拿回他的魂,這是它不甘心地方。如果不是因爲那,它纔不聽命於那死鬼太婆子。薩默爾遺悔而誠懇,閉上了眼睛的道:“你勝了,任憑你刮,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死在你的手裡,我甘心了。”
“我不會殺你,而我會幫你拿回你的魂,不過,我是有條件的。”薩默爾聽到夜星幻的話,驚訝的彈開眼睛注視着她的問,情緒有點激動的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有魂的。”
“不知道啊!但我的眼睛裡只看到了你只有本體魄,不然,我會這麼容易捉到你的辮子嗎?”夜星幻鬆開了它,把它放入手心上,她微笑對着它的道。
“好,成交。只要你幫我奪回魂,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薩默爾飛到了夜星幻的面前,心動而激的道,眼睛立滿是感激。
“行,現在你快去解士兵的毒,事後你再來找我商量一些事情,在就是對付真假人婆婆的事情。”夜星幻輕輕撫摸了薩默爾,親切的道。
“恩,有一句話,我想說,對不起……”薩默爾沒想到夜星幻這樣對它,它的眼睛裡流露着異樣的情愫,道歉的道。很久很久了,都沒有人這樣摸過它的頭了,這是第一次,感覺好溫暖,它快哭了。
薩默爾又飛到了夜星幻的耳邊,密密麻麻說了一大堆話,消失在夜星幻的面前。夜星幻怔住了,瞬間笑了,她的耳膜裡忽然聽到了烈項虛弱的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