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醒來,此時已經天亮了,而我們身處的地方,竟然是學校的死亡田徑場!
很多人都很驚訝,每個人昨晚都發了個無比真實噩夢,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睡着的,醒來就無端發現自己在田徑場的跑道上了,一個個驚愕的面孔,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我卻一臉平靜地四處張望着,尋找柳沐卉的身影,因爲我比誰都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的的確確存在的,此刻的我,就是想要找到柳沐卉,也可以說,我在這個死亡田徑場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柳沐卉了,如果連柳沐卉都死了的話,也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眯着眼睛,我很快就找到了柳沐卉的身影,此刻的她,正在揉着眼睛,卻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害怕與驚愕,因爲她早就預料到那個噩夢的真實性了,只是沒有想到真的可以被鬼擡到死亡田徑場上。
我心裡有一種情不自禁地衝動,瘋狂地跑向柳沐卉,雖然這一路上,都有很多人擋在我前面,卻都阻止不了我前進的步伐,一手就把擋住我的人推開,直接奔向了柳沐卉。
來到柳沐卉面前,什麼也來不及說,就衝了上前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哭了,這還是生平第一次,幸好周圍的人都是不認識的,不然見到我這個樣子的同學,都會大吃一驚的。
我的弱點就是柳沐卉,本來隱形受到庇護的我,就是因爲柳沐卉,我選擇了與冰鬼對戰,選擇了犧牲自己,本來可以用夢沫魔光來戰勝詛咒逃離這裡的我,就是因爲柳沐卉,我選擇了陪伴她,選擇了留在這裡。但我卻不曾後悔過,能有柳沐卉這個一直陪伴着我的閨蜜,已經是我的榮幸了,沒有必要去奢望太多,奢望地太多,失望就會更多。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我發現如今的田徑場,又比之前詭異陰森地多的時候,我才從柳沐卉的肩膀上反應過來。
“沐卉,你有沒有發現些什麼?”我拉着柳沐卉的手說道。
“發現了些什麼?”柳沐卉一臉無知地問道。
“跑道有問題。”我捂着鼻子,指着紅色的跑道說道。
柳沐卉隨着我的手指低頭觀察着跑道,卻依然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而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人正在向我和柳沐卉招着手,眯眼一看,原來是帥比冷逸辰。
他走了過來,假裝着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死亡田徑場變得陰森得多了,站在這裡都有種不好受的感覺,除了感覺每一個角落都有人窺視着我們之外,還能聞到一種叫人噁心的血腥味。”
“這種叫人噁心的血腥味也許就是跑道所散發出來的氣味。”我冷冷地看着跑道說道,卻遲遲不敢彎腰去摸跑道。
“這......這怎麼可能!太荒唐了吧?”柳沐卉一面不可思議地說道。
“在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別忘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死亡田徑場,這裡的詛咒的源頭。”我叉着腰緩緩地走向草地,邊走邊說道。
“而且這裡還是死了很多學生的地方,而我們之前能短時間離開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爲死了全校一半的學生要處理才讓我們離開的,所以新跑道是由學生的血染成的也不稀奇。”冷逸辰走在我旁邊說道。
“這樣嗎?”柳沐卉低頭喃喃自語道。
“那,接下來的死亡遊戲會是什麼?會比之前的更加殘酷嗎?”我冷冷地說道。
“這是肯定的事實。”冷逸辰直接明瞭地回答道。
“還有,你們看,不只是跑道有問題,就連這陽光也有問題。”柳沐卉把手放到陽光下說道。
我和冷逸辰都同時望向了柳沐卉。
“這......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連陽光都是假的,一點溫度都沒有,而且,最詭異的是,把手放在樹蔭下的一縷陽光下,手掌是完全擋住了陽光的直射的,但不可思議的是,在柳沐卉的手背下面,陽光直接穿過了柳沐卉的手掌。
這下兒連我都驚訝地瞪着眼睛看着這陽光,又擡頭看先了天空,整個封閉的田徑場就像一幅畫一樣,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血腥和人、鬼還是真的。
我又像起了冰鬼說的,這個死亡田徑場的掌控者,是鬼界頂端的第一大惡鬼,我們便是受他擺佈,受他玩弄的一顆棋子,想玩的時候就玩,不想玩的時候就能輕而易舉地捏碎它,只要把棋子都放在一個密封的盒子裡,一扔,就能全軍覆沒,毫無反擊之力,只有強大的棋子,才能打破這個盒子,找到突破口。
但我的力量也太渺小了,單靠我,簡直就是一個荒唐的期盼。
“唉,靠我也沒有啊......”我喃喃自語道。
“誰會想要靠你啊?還不如靠我機智聰明的腦袋來活下去玩這刺激的死亡田徑場遊戲吧。”冷逸辰沾沾自喜地說道。
“切,原本那個很有氣質的帥比校草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越來越像個小混混似的。”我挑逗地說道。
“呵,沒了那個高氣質的校花,我就不用以高氣質來做個樣來平等這校花與校草的氣質了,做個平凡一點的人還是挺好的。”冷逸辰意味深長,話裡有話似的說道。
“那你就要把藍玥曦給殺了?”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可不是,雖然我姓冷,但心卻不是冷的,之所以殺了她,是因爲當是我殺到她面前的之後,還調戲我說她不信我會殺了校花,而那時候鬼眼袋子又需要死人,我纔想都不想就把她給殺了的......”冷逸辰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覺得你現在能放鬆自我,是因爲沒有另一個能跟你搶校草之位所放鬆的吧?”我繼續調戲地說道。
見冷逸辰啞口無言,我又開口說道:“一開始你就跟夜莫殤過不去了,知道他死了之後,你便大喜無憂地笑了,學生死了一半的人,大家的心情都很沉,就你一個開心成這個樣子,真是個賤貨啊。”
冷逸辰依然啞口無言,臉色看起來卻很沉很沉,看樣子是被我說的話刺到了,本來調戲別人調戲得開心我,也覺得我點過分了,便改口說道:“但,在這個死亡田徑場上,誰不是這樣呢,到現在還能活下來的女生,全都是心狠手辣的,也包括我......慢慢地對同學的死無視,慢慢地變得冷漠無情......”
冷逸辰的心情瞬間好多了,反倒是我,心情變得陰沉了,無端地挖自己的痛處來安慰別人,這真是個愚蠢的做法。
我們三個人,聊了一大段道理,一直都沒發現即將有重量級人物在緩緩地向我們前進着,一個鎮壓全場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