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少女和六翼銀爵目光相對,眼神中微微摩挲出絲絲敵意......
“妍萱,我們過去看下銀翼吧。”冷逸辰望了望對面正和地獄少女相望的六翼銀爵,而後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點了點頭,剛想起步走過去,忽然雙眸一閃,感覺整個氣氛中似乎多了些什麼,都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迅速走到銀翼身旁,看着銀翼那閉着眼睛毫無血色的臉,我的五臟六腑似乎絞在了一起,一種自責感緩緩涌了上來。
“哥他不會有事的......”這時銀曦睜開了眼睛,放下了給銀翼運氣的手,輕聲咳嗽了幾下,臉色不大好的樣子。
“銀曦,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把手搭在銀曦的肩膀上,抿了抿嘴,輕聲說道。
“我沒事......”銀曦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說道。
“......”
另一邊,六翼銀爵雙手向外用力一甩,像是一種奇妙的力量,周圍的桌椅都一下子往最外邊擠去,那強烈的衝擊力,讓站在門邊的我都感覺身體好像往後移動了不少。
而六翼銀爵始終都是冷着一張臉,毫無表情地盯着地獄少女。
下一秒,六翼銀爵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湛銀色呈半透明狀的劍,劍身微微散發出耀眼的銀光。
我皺了皺眉,細細地看着六翼銀爵手中的劍,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六翼神劍,但這把不簡單,是六翼銀爵專屬的。”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冷逸辰在我耳邊輕輕提醒道。
“嘶”一眨眼的時間,六翼銀爵銀爵已經把六翼神劍架在了地獄少女的脖子上了。
看着六翼銀爵那冰冷而又俊俏的臉,地獄少女腦子的一片空白,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卻躲不開六翼銀爵的劍,她雙眸閃了閃,目光在課室四周飄了飄,想是尋找些什麼。
像是有什麼力量注入了地獄少女的體內,她一反手,推開了六翼銀爵架在她脖子上的劍,而後手中出現了一把紅色細長的匕首,匕首中隱隱散發着血腥的氣息,握着紅色匕首,地獄少女的嘴邊掛起一抹詭異的笑,赤色的眼睛裡略過一抹陰森。
下一秒,“叮”的一聲,紅色的匕首與銀色的劍相碰,產生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叮”
“叮”
“叮”
幾聲碰撞聲下,六翼銀爵一臉的漠然,看起來有點綽綽有餘的感覺。而地獄少女卻咬着嘴脣,瞪着血紅色的眼睛,血紅色曼陀羅花紋的連衣裙上,已經現出了條條劃痕,每一條都很細長,劃痕下面的皮肉濺出鮮豔的血,在衣服上綻開,化成一朵朵紅色的彼岸花。
“嘶”六翼銀爵的劍落在地獄少女的肩上,地獄少女吃痛,一手捂着流血的肩膀,一手拿着紅色匕首抵禦着六翼銀爵的劍。
幾場下來,地獄少女明顯有點撐不過來,一條條劃痕在她身上綻開了花,手已經微微發抖了。
而六翼銀爵始終冷着臉,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哪怕是一滴血也沒有。
地獄少女眯了眯眼,心裡一橫,忍着身上的痛,雙手握着紅色匕首,一咬牙,把全身的力量注入匕首中,對準六翼銀爵的心臟的位置,直直地刺過去......
當匕首快要刺進六翼銀爵的心臟的時候,六翼銀爵一側身,躲開了匕首。
正當地獄少女準備再一次朝六翼銀爵的心臟刺去的時候,六翼銀爵一個反手握住了地獄少女的手腕。
地獄少女一吃痛,手一鬆,紅色的匕首從她的手心摔到了地上了,發出與地面碰撞刺耳的聲音。
而後,六翼神劍死死的架在了地獄少女的脖子上,讓地獄少女沒有反抗的機會。
“說,到底是說讓你這麼肆意妄爲的。”六翼銀爵冷着臉,冷冷地說道,沒有一絲感情。
地獄少女抿了抿嘴,別過頭,沒有說話。
六翼銀爵冷笑了一聲,把地獄少女壓在了地上,在她耳邊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的姐姐魔伊對吧?”
地獄少女身體猛地一顫,擡起頭,不可置信地望着六翼銀爵,顫顫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從你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你姐魔伊,就是死在這間教室的,所以你就要在這裡殺人嗎,你以爲你這樣就算是爲你姐姐魔伊報仇了嗎?一屆又一屆的學生,都不再是以前那個集體了,你覺得這樣濫殺無辜就等同於殺掉那些人嗎?魔愛,你回去好好反省下吧。”六翼銀爵握着拳頭,狠狠地說道。
地獄少女抿了抿嘴,閉上了眼睛。
“嘶”一劍下去,地獄少女的頸部劃出了一條血痕,身體倒在了血泊裡,漸漸消失了......
“走吧。”六翼銀爵收起了劍,緩緩地向我們走來。
“這樣就行了嗎?”我望了望那邊的血泊,睜着一雙懵懂的眼睛,問六翼銀爵,清澈的雙眼中,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嗯。這本來就是一場恩怨,結束了,就會消失的了。”六翼銀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但......”我皺着眉頭,想要說些什麼,但在旁邊的冷逸辰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別再說話了。
我皺着眉,不解地望向冷逸辰。
“銀爵的意思,是我們完成了任務了,解決了詛咒的源頭,我們就可以回去銀家族,接受另一個新任務了。”冷逸辰輕聲說道,雙眸中流露出一股柔情。
“這就行了?!”我一驚,敢情全場我都沒出過手啊。
“丫頭,我們能這麼快解決,都是因爲銀家族的感知力啊,不然如果詛咒遍佈開來了,那我們要阻止就會有難度了啊。”六翼銀爵笑了笑,用手撫了撫我的頭,說道。
“噢,等下,我們就這麼走了,那這裡怎麼辦,還有我們忽然不翼而飛,那些同學和老師會怎麼看?”我睜着雙大大的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裡自然有清道夫處理,至於我們在這裡留下的事情,就會像從來沒發生過,從來沒見過一樣的失去這段記憶的。”六翼銀爵笑了笑,耐心地答道。
“噢......”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着六翼銀爵笑了笑。
“嗯?”
“幫我們把銀翼一起弄回去療傷先唄......”我吐了吐舌頭,回頭看了看閉着眼睛的銀翼,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