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東塵西舊升級而跑出來釣殺強盜,結果卻發現這兩個傢伙生前居然是傳奇級的士兵,這讓夜三更一陣驚喜。
雖然這兩個傢伙不像老古一般擁有技能,而且由於缺失了一隻手臂實力肯定也會下降很多,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連個哥布林都比不過吧?
想到這裡,夜三更直接將地上的屍體扔進了鱷蜥背上跨着的大麻袋中,趕回了洛蘭城。
在掃了一眼荒骨墳地圍欄上的那個大洞後,夜三更拎着個鏟子就來到了亂葬崗旁。
看着那些斷裂的墓碑和長滿了青苔的小土堆,特別是其中一個熟悉的小凹坑,夜三更突然摸了摸頭。
“我好像也是從這裡爬出來的,爲什麼老古和東塵西舊都是傳奇,我就是個黑鐵弟弟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這是爲什麼,他只好用自己點數估計都加在了潛力和顏值上來安慰自己,然後親自動手挖了起來。
雖然坐擁三百亡靈僕從的他還要親自挖坑看起來有點掉價,但是那些哥布林骷髏實在是太毛手毛腳了,萬一把一具傳奇骨骸給敲碎了怎麼辦?
還是他親自動手比較穩妥。
於是夜三更就在貝德的圍觀下一鏟一鏟又一鏟地挖掘着一個個墓堆。
一個兩個三四個,
五個六個七八個……
“咦?”
“怎麼都是空的?”
夜三更越挖卻越鬱悶。
看着有斷碑也有土堆,怎麼也該埋點東西吧?
結果卻連塊棺材蓋都沒挖到。
如果說那些人混得比他慘沒有棺材就算了,骨頭總不可能自己跑吧?
除非他們要麼埋得太久骨頭都化沒了,
要麼,就是跟自己一樣復甦跑掉了……
前者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翁靈說過這裡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如果是後者的話……
“那那些傢伙跑到哪裡去了?難道一出來就被聖銀教會的人給滅了?”
夜三更皺着眉頭,看着被自己犁了一遍的亂葬崗,他甚至連那顆死掉的老歪樹都給挖了,卻啥都沒有發現。
“沒理由啊……”
夜三更將鏟子扔到了一邊,抖了抖腳上的泥土。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爬出來的那半副棺材。
“挖都挖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就當做個紀念吧。”
嘆了口氣,夜三更再次站起,拎着鏟子小心地在那個腐朽的棺材邊慢慢地刨着。
由於這裡的土有些年頭,壓得非常結實,所以他挖得非常費力,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事實:
這副棺材貌似有點高……
“誰設計的棺材?這是柱子吧?”
夜三更看着深達四米卻還沒見到棺材底的那個深坑,張大了嘴巴。
這就像是一根兩米長八十公分寬,深卻不知幾何的柱子,直直地插進了這亂葬崗中,最關鍵的是這個柱子的的確確就是木質的。
夜三更拿着鐵鏟朝着那木柱磅磅磅地敲了幾下,質地堅韌有彈性,刮開浮土一看,褐黃的木紋清晰可見。
“說起來我係統啓動後還沒摸過這個東西……”
夜三更邊唸叨着,邊伸手按了上去:
【九龍銅木】信息不詳。
不詳你妹!
夜三更白了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系統鑑定不出來詳細信息的物品。
“不過九龍銅木這個名字好像很霸氣的樣子,我居然是睡在這東西做的棺材裡的?”
夜三更想了想,重新爬上了坑面,然後跳進了棺材中。
棺材很淺,邊緣已經被時光腐朽成了黑色的腐木,看着只要用力捏一下就能搓成渣的樣子,於是夜三更伸手就抓了抓。
紋絲不動。
“嗯?”
夜三更撓了撓頭,舉起鐵鏟敲了敲。
噹噹作響,
依然紋絲不動。
“那麼硬?”
貝德蹲在一邊見到這一幕也好奇地眨了眨眼。
雖然不知道夜三更大半夜的刨什麼土,但這個奇怪的棺柱子明顯引起了她的興趣。
剛湊上前想看個仔細,貝德突然抽了抽鼻子,皺着眉道:
“好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檀香,但又混雜着死屍的味道,還有一股討厭的說不出來的東西,咦!”
貝德突然渾身一抖,脖頸上直接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往後急急退了兩步。
“好難受,感覺靈魂都在震盪……”貝德捂着頭有些痛苦地道。
她只是俯身看着那木紋才一小會,就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全身都發冷起來。
夜三更看了貝德一眼,皺起了眉頭。
他也看了半天,但自己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不過說起氣味的話……
夜三更俯身使勁嗅了嗅,一股淡淡的焦炭味傳進了他的鼻中。
“這些黑色的不是腐木,而是被火燒的?”
伸手摩挲着棺木的邊緣,果然有着木炭的質感,但他卻連一點炭灰都抹不下來。
想起腳下這副棺木似乎是用一根木柱雕成的,夜三更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棺蓋應該是被燒掉了,但是這木頭那麼硬,火能燒得掉嗎?”
“哎,這是?”
夜三更剛纔只顧着查看棺木的邊緣,現在站起來才發現腳下站着的棺底竟然是用幾塊木片拼成的,這就似乎推翻了他之前的判斷。
但外圍的棺木的確是和那柱子合爲一體的,連條縫隙都沒有,除非……
夜三更擡起腳跺了跺。
嘭嘭嘭。
聲音雖然有些沉悶,但也絕不是踩在實心處能發出的聲音。
“有戲!”
眼前一亮,夜三更再次蹲下了身子,伸手在棺材底部仔細地摸索着。
果然,讓他在自己當時腦門朝着的地方找到了一枚手指粗的黑釘。
釘子打得很深,只露出了一點點在外面,要不是仔細摸索還會以爲是木頭受傷後形成的黑紋。
夜三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肉前甲後連掐個菜都做不到的那種,於是揮手叫過了貝德。
“好點沒?幫我扣點東西……”
“啊?”
貝德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好像如果不看那些木紋的話我就沒什麼問題,最多隻是噁心而已。”
小心地跨進棺材,貝德對着那隻露出了一點的釘頭伸出了她粉白的指甲,
碦啦一聲,
一個黑糊糊的洞口露了出來,然後二人驚呼一聲,直接從突然崩裂的棺材底部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