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主教是負責區域聖銀教堂管理事務的行政官,聖騎士纔是負責防禦的武裝力量,主教們大多數擅長的無非是一些非攻擊性的聖光術。
比如張主教擅長光耀術,可以精準地讓圍剿過來的變異魔鼠暫時失明,而另外兩個主教一個擅長治療方向,一個擅長增幅隊友屬性,而徐牧之作爲本地主教之一,自然也參加了這次行動。
他最擅長的是真言術,比如現在這個抵禦外來攻擊的真言堡壘,就像是一個厚重的金屬外殼,爲他們這一行人的衝鋒抵禦了絕大多數的攻擊。
而鎮爺卻是裡面的另類,他是從聖騎士跨行轉的主教,本身劍術高超,作爲殿後人員自然最爲合適。
此刻他們一行五十多人,就像是一輛矮人坦克一般,轟隆隆地朝着城門口處衝去。
就在他們奮勇地衝殺的時候,在附近一棟高樓上,一片白色的霧氣將夜三更幾人重重圍繞,許多路過的變異魔鼠在外圍聞了聞就嫌棄地跑了開去,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
貝德看着那羣聖騎士突破的時候,對着夜三更問道:“喂,你說我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衝出去啊?這裡那麼多老鼠我們可撐不了多久吧?”
這陣白霧自然是她的傑作,魔鼠和變異魔鼠雖有不同但也大同小異,她只是稍微改動了一下就做出了這片能讓變異魔鼠極度討厭的白霧將他們給籠罩起來。
至於主教他們爲什麼沒發現他們,那得問周鴻了。
夜三更臉色奇怪地看了一眼周鴻,這個羽族的神秘女子一直都冷冰冰的,除了對他說了句我娶你的話之後,就只剩下剛剛那手爲他們覆蓋一層掩蓋生命波動的蛋殼護膜的互動。
其他時候,就像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跟班一樣,雖然夜三更的視線大部分時候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這霧能移動,只要悄咪咪不會有人發現的。”貝德見夜三更沒有理他,繼續勸道。
雖然她是個生物學者,但她更是個女人,這滿城的變異魔鼠還是很嚇人的,在這裡多呆一秒她都覺得不自在。
但夜三更卻搖了搖頭。
“我們來這裡可是要救人的,現在人還沒找到怎麼能走?何況……對方既然敢對那麼多主教動手,那麼手段不可能僅止於此,那些魔鼠只要堵不住他們,是不留下人的。”
事實正如他所說,變異魔鼠雖多,個體實力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滅頂之災,但在聖銀教會的主教和聖騎士面前還是不夠看。
他們長槍一撩就能撥開一條通道,那戰馬也是兇悍得緊,根本就不懼怕那如海的魔鼠羣,只要主人願意,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它們也能毫不猶豫地朝前衝鋒。
因爲它們是戰馬,而他們是騎士,二者是互爲一體的!
很快他們就衝到了城門口兩百多米遠的地方,眼看着就要突破的時候,徐牧之卻是臉色一變。
“城門呢?”
原先城門所在的地方爬滿了變異魔鼠,長長的一片城牆似乎變成了一團會蠕動的怪物,再也找不到生路。
“沿着地上的石磚路衝!”徐牧之低頭一看,喝道。
前方是不知厚達幾許的鼠牆,後方是十幾萬的魔鼠追擊,此刻只剩下硬闖一條路!
“吼!”
聖騎士們一個個也紅着眼,開始催動着身上的聖力爲自己和坐騎加持防禦,爲接下來的衝擊做好準備。
隨着轟地一聲巨響,真言堡壘猛地撞在了鼠牆上,把上千只變異魔鼠拋灑到了半空,但此時徐牧之努力維持的真言堡壘也受不住這股衝擊,喀啦一聲碎裂開來。
“聖光護佑!”
聖騎士們見衝鋒被停滯了下來,那鼠牆卻依舊沒能突破,不由得心中一陣悲憤齊聲吶喊道。
頓時個個身上籠罩起一個淡黃色的圓殼,此刻1分鐘內,他們是無敵的!
“殺!”
紅着眼的聖騎士們催動坐騎朝着鼠牆衝去,一刀一槍不斷地將撲上來的魔鼠斬殺,但圍過來的魔鼠着實太多,他們根本無法照應得了所有方向。
一隻只魔鼠撲上聖光罩,用自己尖銳的牙齒和鼠爪啃抓着,牙斷指崩都依舊不啃鬆口,雖然破除不了護盾,但卻讓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了一絲絕望。
騎士一旦衝不起來,那和步兵有什麼區別?
難道他們堂堂的人類精英就要坐等體力耗光,屈死於這羣骯髒的畜生嘴下,成爲它們的食物不成?!
看到這緊張的一幕,夜三更特地瞥了一下翁靈的反應,只見她銀牙緊咬,手上青筋直抖,但卻依舊撐着不說話。
要知道那邊可算是她的老東家了,但她依舊沒有開口勸說夜三更去救人。
因爲她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見狀夜三更嘆了口氣,對着她輕輕說道:“放心吧,他們沒那麼弱的。”
翁靈卻突然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擔心這個,難道你不覺得這裡很臭嗎?”
呃……
夜三更他們選的地方有些奇葩,恰好是一個屠宰廠大樓,而這裡得天獨厚的條件自然吸引了不少魔鼠在此繁衍,吃剩的殘骸和排泄物自然讓這裡味道難聞至極。
只是夜三更五覺遲鈍,加上注意力不在這裡,自然沒有注意到。
尷尬地聳了聳肩,夜三更看到城牆那邊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金光,這才緩緩說道:
“現在鼠羣被他們吸引了個七七八八,我們趁現在去找傑夫吧。”
說完,揹着貝德就緩緩走下了樓梯。
由於散發迷霧消耗太大,貝德又變成了個需要人照顧的小蘿莉。
翁靈再次看了一眼在艱苦奮戰的徐牧之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頭追了上去。
他們選擇躲在這裡自然不是亂來的,而是貝德那雙神奇的鼻子說在這裡聞到了大量的魔族氣息,恰好碰到聖銀教會的人趕來,這才先躲一陣子。
沒想到對方居然引出了那麼多的魔鼠,而且是在他們就要鑽進去的那條密道里衝出來的,要是他們早走一步或者徐牧之他們晚來一步,後果如何可就真不堪設想。
但如果這個詞就代表着沒有發生,幾人順順當當地進入了那條佈滿污穢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