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次,鋼牙已經作爲馴獸師的戰寵、騎士的坐騎,還有召喚師的召喚獸出場了三次。
要不是怕太驚世駭俗,他甚至想把老古的職業給報成獸族先知,不過好像先知只能召喚幽狼來着……
奧園渾身顫抖地指着夜三更:“你!你!你強詞奪理!”
“你是不是對召喚師有什麼誤解?這種能隨時帶在身邊的野獸也能叫召喚獸嗎?”
“咳!”
徐牧之突然咳了咳:“那個……”
“奧園啊,召喚師裡確實有一種分支是可以將召喚獸持續帶在身邊的。”
“我不服,你這是偏袒!”
一把花白頭髮的奧園瞪圓了眼睛,吹着鬍子的樣子活脫脫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
無怪乎他冒着被領主斥責的風險也要發飆,實在是洛蘭領太欺負人了!
那頭鋼牙的衝擊力還有戰鬥意識都非常不錯,如果單輪肉體強度甚至能抵得上一個青銅戰士!
而在他失去了紫晶杖之後,勢必無法像上一場那樣快速地不斷疊加輕身法術然後升空壓制,再加上他又沒有廖海那種可怕的身法。
估計還沒等他第二條腿的迅捷術釋放完畢,那頭畜生就衝到自己面前了。
這還打個毛!
“我還沒說完呢!”
徐牧之皺起了眉,看向了夜三更。
“這位小兄弟,這頭鱷魚你說是馴獸師養大的戰寵,看它那麼聽話沒有問題。你說它是騎士的坐騎,有坐騎契約在我也沒意見,但你說這是你的召喚獸……”
“你們間連契約之力都沒有是不是過分了點?”
“哦,我開個玩笑,緩解下緊張的氣氛嘛,我這就讓它下去。”
夜三更見被識破,只好聳了聳肩對鋼牙揮揮手,而鋼牙則甩了甩尾,昂着頭邁着大粗腿回到了場下。
徐牧之抖了抖眉毛:“那麼現在雙方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好,那就比賽開始!”
徐牧之一揮手,奧園就雙手連展,開始構築迅捷術,而夜三更卻是二話不說就對着他衝了過去。
“不趁現在結印召喚,難道他的召喚獸沒有對空能力?”
奧園臉色一喜,迅捷術罩在腳上後速度立刻快了幾分。
然後再次故技重施,一手施放風刃干擾,另一手則直接越過輕身術開始構築風翔術。
雖然少了輕身術會讓他的升空高度少一半,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先升空纔是最重要的。
“等我上了天看我怎麼玩死你!”
奧園獰笑着對夜三更又扔了三發風刃術,但夜三更只是身子一個連續擺動就輕易地躲了過去,而且連速度都沒有慢下半分,看樣子甚至還比施加了迅捷術的他還要快!
“這是!”
雷大人突然有些驚訝。
夜三更的這一種步法簡直對重心的控制達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欲倒未倒,反而還能極快地改變身形,想要鎖定他的難度高到可怕。
看着手裡的資料,雷大人有些沉默。
“現在的召喚師爲了避免被優先照顧,已經開發出那麼強悍的身法了麼?”
在看他來,輸出手段主要依靠召喚獸的召喚師,練出這種身法自然是因爲受夠了被人擒賊先擒王的斬首戰術。
畢竟召喚師只要不死,召喚獸就能持續地進行輸出。
這一下連奧園都有點驚慌,按照這個速度來看,估計自己升空的時候對方已經接近到自己十米的距離了。
不過……
“十米!除非你會飛,或者你會那個劍士老頭的那一招,不然……”
奧園眉毛突然抖了抖,因爲他居然看到夜三更緩緩抽出了長劍。
他一個召喚師拔劍幹什麼?難道想扔死我嗎?
念頭剛起,卻見那個傢伙突然消失,
“不好!風翔!”
心頭一個咯噔,奧園立刻將剛剛充施完畢的風翔術扔了出來,但纔剛離地半米,眼前就閃過了一道銀光。
“啊!”
當地一聲,夜三更幾個縱躍退後了兩步,狐疑地看向了公證席。
就在他一劍朝着奧園的脖子抹去時,那道金色的護盾再次出現,只是這一次保護的是他的敵人。
“洛蘭領,夜三更勝!”徐牧之將護盾散去,宣佈道。
譁!
“搞什麼?又輸了?!”
“奧園大人,你怎麼……”
“不過那一劍真的很快啊,要是沒有那個護盾奧園大人可能也和惡女千一樣變成了兩半了吧?”
“不!我沒輸!”奧園哆嗦着雙腿,滿臉脹紅。
“他一個召喚師爲什麼用劍術來戰鬥!這不合道理!”
如果知道對方有這一招,他肯定會一開始就捏大範圍的殺傷法術來解決對方,還升什麼空!
“嘁!”
夜三更白了他一眼。
“你管我用什麼招,能贏你不就成了?”
“你!”
“沒錯!”雷大人突然出聲。
“戰場上可沒人會管對方是什麼職業用什麼招數,只要能擊敗對方的都是好招數,難道你會跟一具屍體講道理嗎?”
“更何況洛蘭領這位小兄弟並沒有犯規,天石領還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否則你們最後一場也不用打了。”
雖然明面上天威帝國諸般事務都是聖銀教會在管,但是實際上能一錘定音的還是帝國的官員,
他作爲帝國的代表,完全能夠越過徐牧之這個主公證官行駛一票否決權。
而這,正是帝國的威嚴!
“奧園,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給我回來!”
天石領領主突然站起身,先是對着雷大人鞠了一躬,這才面露寒酸地斥責奧園道。
在搶先知道對方職業構成和實力的情況下,居然還被對方給打成了四比四,這就已經非常丟臉了。
要知道他們除了毛三志之外,幾乎全都是青銅級的人物,居然輸給了一羣黑鐵?
奧園這傢伙現在還好意思跳?
簡直是白長了那麼大年紀,看來他的副手得換一換了。
“三位公證官,我們天石領對比賽結果沒有異議!”
“那就行,下去好好準備吧。”徐牧之打圓場道。
雖然只是兩個低等級的領地間進行的比賽,但比賽的過程卻是跌宕起伏,這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主持一場地契比賽居然會那麼累。
看着那個慢慢退場的年輕背影,徐牧之突然又有點期待。
“這個傢伙,該不會還要弄出什麼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