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鼠獸的夢境
家偉進入了鼠獸的夢裡,發現鼠獸原來是一個文弱的少年,而且跟他是老相識,他們所處的一個風景優美的山谷裡,周圍的環境非常優美。
家偉對環境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哪裡,似乎曾經來過,那青翠的山,碧綠的水,勾起了一點模糊的記憶。
他對着鼠獸笑了笑,既然鼠獸認識他,他也沒有必要緊張,便坦然地坐在了鼠獸的旁邊的旁邊,欣賞着那遙遠的山嶺。
做爲亡靈巫師,修煉靈魂魔法,除了能夠操縱人的靈魂思想之外,還可以進入人類的夢境。
人在平常生活中戴着各式各樣的面具,掩藏着內心的慾望與情感,但是在夢裡卻是完全真實的人性,顯露出實實在在的思想。
“你會跟我玩嗎,家偉,我可以把我的隨身聽借給你。”
鼠獸的眼神充滿了渴望,那渴望之後是孤獨與抑鬱,家偉微笑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家偉,我們去摘野花吧?”
家偉覺得聲音特別熟悉,轉身一瞧,居然是奧瑞娜,那時的奧瑞娜顯得更小一點。
家偉眉頭微皺,大腦激烈的地思考,他差點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夢還是鼠獸的夢,不過從奧瑞娜小巧可愛的面孔上分析,這還是鼠獸的記憶。
這應該是鼠獸腦海中的奧瑞娜,看到奧瑞娜他才恍然大悟,他的確來過這個山谷,三年前的那個開發智力的夏令營。
家偉的皺眉讓鼠獸看在眼裡,產生了一些效應,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聲音裡充滿着不愉快,“芊芊喊你跟他去玩,你去吧。”
家偉感覺到了鼠獸情緒的變化,他不明白自己出現在鼠獸的夢裡是無意中闖進去,還是鼠獸夢到了自己?
讓他驚訝的鼠獸說芊芊,也就是奧瑞娜的名字時,充滿了嫉妒。
家偉不想迷失在鼠獸的記憶裡,他想讓鼠獸從過去回到現在,找到其他的妖獸一些線索,但是他又想尋找自己曾經失去的夏令營的那段記憶。
他很好奇在三年前那個夏令營裡發生了什麼,張來對他做了什麼?對奧瑞娜和邵華又做了什麼?讓他們都有了魔力。
他略一思考,沒有刻意讓鼠獸的思維回到現在,而是跟着鼠獸的夢境思維行動,既然鼠獸對芊芊邀請自己那麼敏感,他不適合在這一刻刺激鼠獸,便拒絕了奧瑞娜的邀請,“對不起,我想跟,跟他在這裡坐一坐,欣賞風景。”
他想不起鼠獸的名字,只好用第三人稱代替,他的話一出口,鼠獸的臉色變得回緩過來,芊芊的臉色卻變得特別難看,眼中甚至包含着淚水,轉身向遠處跑去。
看着芊芊傷心的離去,家偉心裡有點彆扭,但是他明白,芊芊的傷心並不是真的傷心,而是鼠獸的一種報復思維的作用。
鼠獸喜歡芊芊,就在他昏迷的時刻,腦海裡還是關於芊芊的夢境,但是出於某種原因,讓他生出一種對芊芊的憎恨,喜歡看她傷心的表情。
家偉冷眼瞄了一眼鼠獸,鼠獸臉上是一付幸災樂禍的笑容,看着芊芊離去的背影,笑容中充滿了報復的冷笑。
“我們回去吧。”
家偉想讓鼠獸帶他看一看記憶中的夏令營是什麼樣的,還有什麼人與鼠獸有關聯,他會不會想起什麼。
“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他們是低智力班的,他的智力等級更低。”
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插在了家偉與鼠獸的之間,
臉上帶着一付輕蔑冷笑,看着家偉。
家偉看得愣了,雖然那是個少年,臉部的輪廓卻沒有變化,正是與鼠獸成爲朋友,被家偉嚇跑的蛇獸,原來他也參加了這個夏令營。
鼠獸擡起頭臉色仍然陰沉,跟蛇獸並肩而立,蛇獸譏諷家偉道,“家偉,你智力那麼低,不應該參加這個夏令營,張教授爲什麼把招進來,他恐怕看走眼了吧。”
家偉忽然覺得,鼠獸剛纔那種嫉恨並不純粹是針對芊芊,其實有一半是針對家偉。
家偉冷靜地分析,鼠獸在夢裡說話完全是真實的想法,他瞧不起自己,只不過藉着蛇獸的嘴說出來而。
家偉恍然,因爲自己的智力評估比鼠獸與蛇獸他們低,但是張教授對自己卻很器重,這讓他們兩人對自己產生嫉妒。
家偉淡淡的微笑道,“你們說的對,我的智力水平是不高,不過我會努力的。”
“努力?哈哈,恐怕你再努力也沒有用。”
鼠獸忽然指着家偉聲色俱厲,“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孫家偉,你到底是誰?”
家偉暗道不好,產生衝突了,鼠獸的意念力比較強,家偉雖然能潛入其中,但是意念力憑藉腦波傳遞,有波峰波谷。
家偉腦波的波谷遇到其腦波的波峰時,兩種能量會產生衝突,一旦產生這種衝突, 家偉必須退出夢境,否則會被鼠獸發現家偉入侵他的夢境。
家偉思索着對策,無意識地看了下旁邊河中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的三年前的模樣,但是他的臉上卻生出一種黑氣。
家偉心裡不由得苦笑,看來在與鼠獸戰鬥時,他已經警覺到那團黑氣之中會是家偉的影子,那是一種潛意識的想法。
家偉心裡有個疑問,爲什麼鼠獸會從一團黑霧之中聯想到了自己?
家偉知道不能再在他的夢裡呆下去了,便擺了擺手,跳下了河水之中,撲通一聲。
家偉從鼠獸的夢境中脫離,回到了病房之內,他回來不打緊,卻聽見心電圖儀發出警報聲,羅宛婷與兩名醫生正手忙腳亂替鼠獸打強心針,而他仍然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羅烈與清風道長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羅烈一臉的期待地看着家偉,家偉微笑地搖了搖頭,他沒有得到關於其他妖獸的線索,但是他堅定了一個想法,一定要查找到那個張來教授,那個夏令營太詭異了,居然有兩個妖獸也參加過。
心電圖儀發出長長的嘟嘟聲,心跳已經成了一條直線,羅宛婷與兩名醫生忙得滿頭大汗,按壓,電擊都用上了,仍然沒能讓鼠獸恢復心跳。
羅宛婷聳聳肩指着家偉對羅烈說,“師父,鼠獸死了,他死前究竟想到了什麼,只有這他知道。”
家偉微笑道,“他夢到了他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就是個孤獨的孩子,他太孤獨而且性格變得怪異,讓他變得與衆不同,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