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公主臉上浮現出驚懼的神色,詭異的死亡波將兩個強壯的殺手瞬間殺死,還將十幾株大樹化成了枯木。
接二連三地驚嚇,讓她情緒非常低落,弱弱地問道,“家偉,你沒事吧。”
“沒事,子彈打穿了手心,過會時間就能癒合了。”
家偉本想將箱子遞給凱瑟琳公主,卻沒有那麼做,猶豫了一下,放在了自己的腳下。
這個時候,童靈,阿標,猴子纔拿着傢伙趕過來。
並不是他們慢,而家偉動作太快。
他們剛停下車,就覺一陣風吹過,車門大開,剛纔還在座位上的家偉已經不見了,再一擡頭,已經與蒙面人打起來了。
童靈正想去幫忙,發現黑衣人手裡居然拿着槍,好漢不吃眼前虧,美女也是這樣,她趕緊去後備箱取她的那枝破獵槍。
她拿到槍的時候,聽見了兩聲清脆的槍響,她與阿標,猴子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地想,家偉肯定中槍了,凶多吉少。
家偉搶下了手提箱,躲避子彈,發出死亡波,都是在極短時間完成的,可以用電光火石之間來形容。
童靈他們離得遠,光線又昏暗,他們並沒有看清家偉施展了死亡波。
但是他們跟凱瑟琳公主一樣,感覺到了空氣中陡然升起一股陰森恐怖的寒氣,彷彿周圍的黑暗中隱藏着無數的魔鬼,嚇得他們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家偉知道自己施展魔法,被凱瑟琳公主看得一清二楚,他從衣角上撕下一塊布,將手掌中間的血洞纏繞起來,微笑地對發愣的凱瑟琳公主說,“我是個魔法師,請你替我保密好嗎。”
凱瑟琳公主臉上漸漸恢復血色,心裡涌起感激之情,“我當然會替你保密,你兩次救了我,我怎麼報答你?”
家偉拿起了手裡的箱子,坦白地說,“這裡面是一個魔法卷軸,給你也沒用,不如先借我用一用,我以後會還你的。”
凱瑟琳見他說的直接,沒有拒絕,而是張開雙臂,又與家偉來了一個親熱的擁抱。
她用那生硬而有趣的語調說道。“你們華國有句古話,寶劍贈英雄,既然你是個魔法師,這個魔法卷軸就送給你了。”
家偉也不客氣,拿着箱子轉身就走,扔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謝謝你公主,你是個好人。”
家偉跟着童靈他們回到了車上,童靈看見家偉手掌中滲着鮮血,關切地問,“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家偉笑着搖了搖頭,他忽然感覺手心一陣麻癢,感覺身上的魔力正在悄悄地流動,而疼痛感逐漸的減低。
自愈力,那是水系魔法師特有的本領,他顯然也有了這樣的能力,他沒有把那塊染血的布扯開,那樣恐怕會嚇壞童靈,他的傷口正在癒合。
童靈看見家偉拎着那隻小皮箱,高興地笑道,“你小子賺了,她把那幅卷軸送給你了?一百一十萬,你發財了。”
家偉不屑一顧,“你就知道錢,生命能用錢買來?我只是借用而已,我纔不會像你那麼市儈,一切都用錢來衡量。”
“切,別裝得那麼清高,這個世界沒有錢,你什麼都做不了,以前有句古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到了現在應該叫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家偉見童靈較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催促道,“快走吧,真囉嗦,警察馬上就來了,我都聽見警笛聲了。”
童靈頓時警覺地豎起耳朵,聽見了遠處傳來了零星的警笛聲,
她趕緊催阿標開車,真的是做賊心虛,就算什麼都沒幹,遇見警察也避而遠之。
家偉坐在汽車上顛簸了一會,才發現胸前存貯魔力的地方空蕩蕩的,魔力沒有一點剩餘,那支鋼筆魔法杖,和從陳爺那兒搶來的魔力水晶,也都空了,沒有了魔力。
忽然感覺到了全身似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寒冷,這種寒冷從胸口襲向全身,有如針扎一樣的疼痛。
不好,魔力還是初階水平的他,施展了中階魔法,形成了他所擔心的危害,魔力反噬,這種反噬雖然不會致命,卻會讓他在一個小時之內,受盡似針扎一樣的痛苦。
他的額頭佈滿了黃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強烈的疼痛讓他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連話都無法說清楚,乍看上去像是癲癇發作。
童靈本想將他送回學校,見他這般模樣,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讓阿標送醫院。
一路上童靈不斷地替家偉擦着額頭的冷汗,抱怨道,“這個笨小子,那些傢伙可是國際殺手,殺人不眨眼,要是別人躲都來不及,他非要去當護花使者,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傷,變成這樣。”
猴子微笑道,“靈姐,你這麼心疼他,對他是不是動了感情,我們這些兄弟可要吃醋了啊。”
童靈秀眉一挑,罵道,“呸,你真是一個王八蛋,不講義氣,要不是他帶着我們去找你,你還不被那幫人剝了皮。”
猴子賠笑道,“我開玩笑的,我猴子可不是那樣的人。”
阿標插了一句,“靈姐,猴子在我們裡面其實最講義氣的。”
童靈擔憂家偉的安危,翻了翻眼,“行了,別誇他了,你再誇他,他就上天了。”
阿標疑惑地問道,“我們送他去哪家醫院?”
“當然是華城醫院,那裡醫生資歷高,醫療設備發達,全國都有名的,就把他送那兒,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呢。”
家偉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裡卻什麼都清楚,他沒力氣反抗,只能任由童靈他們把他當重病號送去醫院,他心裡暗罵,我也沒死,根本不用救,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阿標一路上開得飛快,把黑色別克車當作了救護車,就恨別克車上沒有救護車的頂燈,闖了好幾個紅燈,駕照上的分全扣光了,嚴格計算,恐怕還要扣成負分。
車很快地開到了華城醫院,在阿標大嗓門的吆喝下,幾名護士十立即用小推車載着家偉向急診室加速走去。
一名戴着眼鏡,文靜的中年男醫生,胸前還佩戴着外科主任醫師的胸牌,他小心翼翼地剪開家偉手上染血的扎布,發現他的手心有一塊淡淡的圓形的疤痕。
憑他多年外科臨牀經驗,一眼就看出像是槍傷,但是並不會引起酷似癲癇的病徵。
他需要問病人一些情況,找到了童靈她們。
他先是被童靈的美貌吸引了,愣了一會,想起來正在救人,趕緊問童靈,“這個人是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家族遺傳病史?”
童靈嫵媚地搖了搖頭,甩了下她波浪般火紅的長髮,眼波流傳,“不曉得,我們不認識這個人,他好像是跟人家打架被打傷的,我們覺得他可憐就送他來醫院了。”
家偉聽了心裡暗罵,居然說不認識我,又想玩什麼花樣。
醫生聽童靈這麼說,露出欽佩的神色,“沒想到人漂亮,心靈也這麼漂亮,在這個社會,你能做出這樣的有公德的事情,不僅是救了這個人的命,也給這個社會上了一課。”
童靈臉色微紅,靠,居然把姐說得這麼高尚,都不好意思聽了。
童靈心裡被說的喜滋滋的,故意謙虛地醫生笑道,“哪有那麼嚴重了,這個小夥子就交給你了,我們過會再來看他。”
醫生被她的笑迷得神魂顛倒,拍着胸脯表示,“救死扶傷是我們責任,你就算不說,我也要盡全力救他,美女,你好不好留一個電話,方便我告訴你,他的病情?”
家偉在旁邊苦笑,居然向她要電話,醫生也難逃她的手心啊。
童靈將家偉扔在了急診室裡,她則拎着那隻小皮箱翩然離開了醫院,還對着家偉做了個飛吻。
家偉眼睜睜地看着她拎着小皮箱走了,奈何魔力反噬時無法動彈,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躺在病牀上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