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功課

現在十六娘是雨殤的堅強後盾,有着她的陪伴,雨殤不會胡思亂想,因爲今後的雨殤有着做不完的事情,她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心裡只有報仇的事情,一切都爲復仇準備着。

一天十六娘進門就衝着雨殤笑,這令她感到萬分的奇怪,“十六娘,你今天遇上什麼好事了?”

“你看我給你請了誰來?”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從十六孃的背後走出來。

“這是?”雨殤還是不明白。

“給你請的刺繡老師啊,現在閒着在家裡,練一下耐心,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練習一些女人要做的事情。”

“十六娘,我不喜歡這些針針線線的,很煩人,鍛鍊耐心可不可以學其他的東西啊?”

“這個不行,小主交代下來的,你就照辦吧,說不定以後還真的有用呢?反正學着不會吃虧就是了。”

雨殤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能先試試學着繡繡,真不知道這是一件對於雨殤來講多麼高難度的事情,但雨殤還是迎接挑戰。

雨殤從小沒有拿過針,拿針的手勢總讓人覺得怪異,一旁的十六娘也忍着,就差沒有笑出來。老師沒有辦法只能手把手地教她,教了好久,雨殤才把針拿標準。老師對雨殤有點不耐煩,但是還是堅持着教她,這樣顯得自己不那麼無能。

其實不是刺繡老師的無能,是雨殤沒有這方面的能力罷了。

接下來就教她針法,這個可是比學拿針的姿勢要難得多了。一上一下,雨殤脖頸都痠痛,而且每一針都不正確,拆了再繡,繡了再拆。老師已經用完了自己的耐心,跟十六娘交代說自己不能勝任這個工作,另請高明。

雨殤竟然把老師氣走了,看來又得找一個刺繡的老師。

第二天,又來了一個新的老師。雨殤很有禮貌地向老師問好,接着就繼續昨天的教程。雨殤有點緊張,因爲又遇見了昨天那樣的情景,拆了又繡,繡了又拆,雨殤懇請老師再給自己機會,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又被自己的無能搞砸了。老師無能爲力只能拒絕教雨殤,告別了十六娘就走了。

看着已經走了兩個老師,十六娘知道真的是雨殤的緣故了,看來雨殤對這個還真不行。

“雨殤啊,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還有可能是太急了,刺繡是需要耐心的,所以你要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相信自己一定行。”

有十六孃的鼓勵,雨殤拾起丟掉的信心打算明天繼續學習。接下來又請來了一位刺繡老師,雨殤這次儘量地放鬆自己,讓自己順着自己的心走,在老師的耐心教導下,雨殤開始慢慢進步。針線在指尖穿梭,雖然剛開始繡的小花有點不像花,但是至少基本的針法是對的。接下來幾天雨殤都在練習刺繡,看來刺繡真的需要勤加練習的。幾天下來之後,雨殤可以慢慢地繡小菊花的手絹了,還真的挺好看的。十六娘看到了雨殤努力後的結果,把幾天下來的成果告訴了小主,還把雨殤繡的小菊花的手絹給小主看。

小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嗯,好需要練習,這只是小

菊花罷了,要是能給我繡出一幅牡丹圖就好了。”

十六娘爲了爭取時間,又請來了琴棋書畫的老師,學這四樣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必須得要略懂皮毛。晚上,雨殤就開始繡牡丹圖。整日整夜的生活都是分充分的。

天天學這個又去學那個,雨殤感覺這麼多年了自己跟一個男人沒有什麼區別,感覺學習女人的東西好難啊。

幾個月下來,十六娘把雨殤從骨子裡打造成了一個真正的淑女的形象,遠離了以前那種村味,給人的感覺就是大家閨秀出生的。

“十六娘,真不明白,小主心裡在想什麼?怎麼把我打造成這樣的形象,我都感覺這樣的自己好怪。”

“小主做事向來就有自己的想法,聽她的沒錯,這幾個月就練習這些東西,爲以後做準備吧。”

爲了顧全大局,雨殤只能暫且壓住復仇的怒火,按照小主的吩咐辦事。

蘇州城裡好像有什麼比賽是專門評什麼‘蘇州城第一大淑女’的比賽,雨殤瞧見了很想參加,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淑女,可是自己的身份特殊,不適宜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

回到草屋,雨殤把選拔淑女這個比賽告訴了十六娘,十六娘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妥,雨殤是孟家僅留的血脈,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復仇大計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十六娘也是很謹慎,勸雨殤打消這個念頭,知道雨殤很要強,但不能冒着生命危險去參加這種活動。

雨殤當然知道十六娘肯定不讓自己去,可是心裡可想去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當一個淑女,畢竟關係到以後復仇的大計。就想到乾脆像小主一樣蒙着面紗,一來大家看不清自己的面貌;二來,創造一點神秘感。

雨殤偷偷瞞着十六娘去參加“蘇州城第一大淑女”的比賽,雨殤一意孤行地要去參加那個比賽。

比賽現場很熱鬧,現場集齊了男女老少,大家趁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的活,來放鬆一下自己。

一聲鑼鼓讓現場的吵鬧聲的分貝迅速降低,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宣佈比賽的規則,之後就宣佈比賽開始。

“第一位要出場的是陳圓圓,大家掌聲歡迎。”掌聲響起,只見一位穿着一件粉色的禮服的女子,扭着細腰出場了,她要表演的是妖嬈的舞蹈。看着那位女子一個勁地扭來扭去。雨殤在場下張大着嘴巴:“天吶,用得着這樣嗎?這是不是在賣自己啊?太庸俗了。”

一個個要參賽的女子都把自己打扮地招枝花展,濃妝豔抹,雨殤在中間感覺特別另類。但是雨殤沒有感覺到一點壓力,無意中覺得自己有勝過她們的信心。

“下一個餘小殤出場,歡迎。”

雨殤還在左顧右盼,過了一分鐘才知道是自己的名字。蒙上面紗,腳步輕盈地上場了。看見這個面紗女子上場了,大家都對這個面紗女感到驚訝。因爲這位女子跟前面的女子太與衆不同了,衣着淡雅,簡單又不失大方,舉止都是體面大方的,唯一讓人覺得不解的是爲什麼她要蒙着

面紗。下面的人在討論着‘哎,她是不是什麼極醜無比的人啊?幹嘛還蒙着面紗啊。’

一旁的參賽者在一旁竊竊私語道:“這個是什麼打扮啊,這樣的人也想來這邊選拔淑女。”

下面的議論紛紛完全沒有給雨殤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因爲她在上臺之前就已經猜到了臺下以及其他參賽選手的反應。雨殤心裡心裡默唸着拍子,按照自己的拍子跳着柔美的舞蹈,這時的雨殤感覺自己就像在草原上獨自舞蹈,完全忘記自己是在臺上。

雨殤一邊跳着舞,一邊拿着毛筆,蘸着墨汁,在紙上揮筆而就四個大字‘窈窕淑女’,放下筆,雙手舉着字幅。

下面的觀衆都連連叫好,聽見叫好聲,雨殤特別激動,讓在一邊談古箏的女子讓一下,想自己彈一曲,就把剛學會的曲子現場演奏一曲。雨殤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玩得不亦樂乎。

一曲完後,臺下的觀衆送來雷響般的掌聲。一邊的參賽選手都眼紅地不斷瞟着雨殤,當然是心裡妒忌啊。

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要進入最重要的評獎環節了。經過裁判決策之後,大家一致認爲餘小殤是這次選拔中的冠軍。雨殤彎了一下腰表示自己的謝意,剛想領過紅花和禮盒的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冒話:“你的多才多藝,我不想否定,但是大白天的你爲什麼蒙着面紗,這是淑女有的形象嗎?除非你的容貌真的是無法見人。”

面對這樣的問題,雨殤不想摘下面紗給大家看自己的真面目,就靈機一動,編了一個謊話:“對不起,小女子慚愧,從小不能和人家的孩子一樣在陽光底下跑,我得的是怪病,不能見陽光,要出來也只能蒙着面紗。至於你們要看我的真面目,恐怕要大家失望了。”雨殤故意擠出幾滴眼淚。

大家對雨殤的故事都感到了同情,就沒有讓她摘下面紗。雨殤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冠軍的獎項,可把雨殤樂的忘乎所以,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雨殤拿着獎品回家了,一進門就看見小主已經在草屋裡了。

“小主,您怎麼在這啊?”

“我就不可以在這裡了嗎?你去哪裡了啊?”

“哦,沒有去哪裡啊,就在集市上逛逛。”雨殤想先撒個謊敷衍過去。

沒想到,小主沒有相信雨殤的話。“是嗎?我怎麼今天路過大街的時候看見有一個人也像我一樣蒙着面紗,類似在賣藝啊,聽人家說那個人好像叫餘小殤,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

雨殤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就從實招了。

結果,小主大發雷霆,“你難道忘記你的使命是什麼嗎?讓你去參加這種不三不四的比賽啊。你剛學到了這些東西你就要去炫耀,從小是怎麼教你的,做人要低調。你這樣一意孤行會毀了你自己的,最近幾天不許出門,你被禁足了,把牡丹圖三天之內繡完。”

小主的命令雨殤不敢違背,因爲自己知道這次做事的確太不像自己的處事風格。就乖乖的呆在草屋,在十六孃的監護下完成那副牡丹刺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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