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一場應酬,向逸辰覺得有些燥熱,解開西服釦子,連同裡面的馬甲一同敞開,露出裡面純白色的givenchy襯衣,領口領帶也被他鬆開了,鎖骨那裡若隱若現一道金色的細線,像是項鍊一樣的東西。
頭有些暈,向逸辰靠在靠背上,車身搖搖晃晃,他好像陷入了夢境裡。
“逸辰……我喜歡你。嘻嘻……”
果然是做夢了,只有在夢裡面,他的顏顏纔會出現,纔會笑着對他說這些話。向逸辰動了動身子,極不舒適的扭着脖|頸,想要驅散眼角的溼意。
“總裁,直接回家嗎?”
張助只是隨口一問,這個時間向逸辰不回家,還能去哪裡?
“嗯。”
果然,向逸辰輕聲應了,緩緩睜開眼,車窗外璀璨的燈海刺得他眼睛有些疼,在鹽水裡泡過的傷口,疼痛深刻入木三分
!
覺得有些氣悶,向逸辰順手搖下了車窗,夜風灌進來,他清醒了不少,可卻依舊憋悶的很。
寂寞乘虛而入,勢如破竹。
他想要見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影子,讓他看看顏顏的背影也好!
“去公司宿舍。”
向逸辰簡短的下了命令,聲音不大,張助卻聽得清清楚楚,也沒有再問第二遍。從向逸辰讓他給嚴顏安排宿舍的那一天起,他就隱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對於這個和太太有着相同姓名的女孩兒,總裁的眷顧究竟是福還是禍?
瑪莎拉蒂停在向氏職工宿舍樓下,雖然名目上是向氏職工宿舍,聽起來不怎麼高大上的感覺,但真正身處其中才知道,這裡絕對算得上是f市高檔小區。
並不是每個來向氏的員工都有這樣的待遇,除非你位高權重且暫無居所,或是你有着過人本領,將會給向氏帶來財富,向氏纔會提供你與自身價值相匹配的待遇,而嚴顏顯然不屬於任何一種。
向逸辰把張助留在停車場,獨自一人上了樓,根據張助所說,嚴顏住在c座2057室,他乘着電梯直接上了20樓。
看着現代化的公寓樓,想着嚴顏那丫頭現在就住在這裡,不用每天跑那麼遠的路來回,也不用摸黑爬樓梯,微醺中的向逸辰心情變得好起來。
按下2057室的門鈴,向逸辰抽着空蕩把西服外套脫了,搭在臂彎裡,這份慵懶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溫了許多,不太像平日裡那副對人對事都冷冰冰的樣子。
“來了,來了……”
嚴顏聽到門鈴聲,想着越澤哥纔剛走,怎麼就又回來了?難道是忘記拿什麼了?他也真是的,不是都告訴他密碼了?又忘記了?
門纔開了條縫,嚴顏就神經錯亂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然後,她又“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天哪、天哪!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是啊,那要是錯覺,剛纔那鈴聲是怎麼回事?午夜兇靈?那她剛纔看見的怎麼是向逸辰,而不是貞子?!
嚴顏抱着胳膊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趴在貓眼那裡往外瞄了一眼。
“……咦?怎麼啥都沒有了?嗯嗯嗯……早知道剛纔不把門關上了,帥哥沒有了!”
嚴顏懊惱的不行,萬分急躁中順手將門拉開了,這下子,她是“心灰意冷”了,向逸辰真的沒有了,剛纔明明就在門口站着的!
萬惡的幻覺、錯覺,還她大帥哥!
“哧……傻丫頭,站着幹什麼?過來……過來扶我一把。”
牆角里向逸辰席地而坐,西服外套隨意搭在肩頭,看起來有些頹靡。完了完了,這個人又露出這麼一副脆弱的樣子來了!
受不鳥!嚴顏揉臉,知道帥哥什麼時候殺傷力最大嗎?就是向逸辰這樣明明很強卻又把脆弱展|露|無|遺的時候
!
嚴顏俯首做小媳婦狀,邁着小碎步到達向逸辰跟前,扭捏着朝他伸出手,心裡碎碎念着:這不是佔帥哥便宜,只是出於人道主義。
手雖然被向逸辰握着,向逸辰也確實是從地上起來了,不過她知道他根本沒借她什麼力——不怪她胡思亂想,這、這、這太特麼惹人遐想了!
“哈……”
向逸辰朝着嚴顏噴了口氣,撲鼻的酒香頓時鋪撒在她臉上,嚴顏只覺得鼻子發癢,然後,她就控制不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兒了!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這一連聲幾個噴嚏,直把向逸辰打的偏過了臉去,酒意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直到嚴顏停下了,他才一臉“嫌棄”的轉過來,癟嘴說到:“你……還真髒!你媽媽沒教你要講衛生嗎?”
嚴顏不想跟個喝醉的人一般見識,只在嘴裡小聲嘟囔:“還不都是你鬧的,噴我一臉味道……”
她自顧自的嘀咕,自有人隨手拿起臂彎裡的armani西服外套往她臉上蹭,動作有些粗魯,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個人,他竟然用這麼昂貴的西服給她擦鼻涕!擦、鼻、涕!
女人未必都是愛錢的,好女人尤其如此。但金錢如果用對了方式,足以使一個女人甘願爲你赴湯蹈火,不管你腰纏萬貫還是一貧如洗。
他、他、他……不是說她髒嗎?
“好了。”向逸辰完成了擦拭工作,捧住嚴顏那張臉,滿意的勾起脣角,笑了。
嚴顏仰起頭,四目相視,周遭的一切自動被屏蔽。
他的眼睛在樓道昏暗的燈光裡泛着晶亮的光澤,額前劉海垂下來,髮絲將眼簾割成幾塊,嚴顏沒有想到支離破碎這個詞,反而覺得那眼裡的柔光被放大成了好幾塊,她賺了!
“哎呦。”
向逸辰突然俯下身子捂住肚子,晚上喝的有點多,這會兒覺得胃有點不舒服。
“向總,您怎麼了?”
嚴顏緊張的扶住他,隔着單薄的襯衣,他的體溫傳遞到她手上,嚴顏低了頭,不再說話,將向逸辰扶進了公寓。
家裡沒有什麼吃的,雖然有材料,可是嚴顏也不會做。
她把向逸辰扶到沙發上躺下,手忙腳亂的給他倒了杯熱水,又給他衝了個熱水袋捂在胃上,趕着取出冰箱裡的牛奶溫了遞到他嘴邊。
向逸辰只是有些不舒服,遠不如他剛纔表現出來的那麼難受,只是他覺得如果他不“哎呦”那麼一聲,這笨丫頭可能真會讓他在走廊上站一個晚上。
然後,現在,他充分肯定,自己這一決定是無比正確的。這丫頭在公寓裡跑來跑去忙碌的樣子,多像他的顏顏啊!
嚴顏總算是忙完了,走過來沙發這邊,人還沒坐下,就被向逸辰一把拽住了手腕,他手上一用力,她便結結實實的跌進了他的胸膛
。
她的臉頰貼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他急速有力的心跳。
向逸辰低下頭抵住嚴顏的腦袋,他不能看她到她的臉,只要看到這張臉,夢就會醒了,像這樣,把這丫頭抱在懷裡,和他的顏顏真的沒多大區別。
權當這丫頭是上天賜給他的一劑麻醉藥,能短暫的止止痛,也好。
“顏顏……”
嚴顏眼皮一跳,他在叫她的名字,還是用這麼親暱的語調!
“顏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像是再叫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嗯。”
怎麼就成了這樣?他們之間,該是這樣的關係嗎?
驚訝遠不止於此,前一刻還溫柔的呼喚着她的男人,下一刻便托住她的身子,一個翻身將她ya在了沙發上。
嚴顏來不及驚呼,頭臉就被他用手掌蓋住了。
向以辰赤紅着雙目,荊棘般燃燒着的雙瞳塗上“惡|魔”般的色彩,他渴望顏顏,這執念頓時佔據一切,覆蓋一切!
他的脣貼上嚴顏的脖|頸,嚴顏像是被這溫度燙了一下,身體微一彈跳,隨即又平復下來。
懷裡的人已經先於她鬆開了,此刻正端坐在沙發上,兩手緊捂住臉頰,沉默着不發一言。肩膀垮下去,沒了剛纔的侵略性。
只差那麼一點,只差那麼一點,他就要對不起顏顏了!他不能,絕對不能!
“對不起……”
向以辰無力的吐出這幾個字,招來嚴顏無邊的感慨。
這個人,爲什麼會這麼傷心呢?他不是擁有着至高無上的財富嗎?還有個可愛的兒子,嗯……和美麗的*。
嚴顏是到了這一刻才意識到,她竟然對這個有婦之夫有了非分之想!
不然爲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會莫名的感到欣喜,見不到他則會懷着隱隱的期待,剛纔被他撲倒的時候,她甚至也沒有想過要推開他!
這個男人縱有千般好,對她有着萬般吸引力,那他也終歸是別人的丈夫!
懷揣的心思一旦浮出水面,有些殘酷的事實就不得不面對。於是,尚未展開的嚴顏的愛戀,被迫宣告終止!
“不早了,我走了,謝謝你的牛奶和熱水袋。”
向逸辰走了,沙發上還有他留下的ya痕,熱水袋上、毯子上濃濃的都是他的味道,嚴顏把這些都緊緊抱在懷裡。
眼淚從心底泛出,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心痛,明明是什麼都還沒開始。卻原來,她不知道,她早就失戀了,早在三年前!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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