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晴分開衆警察慌忙闖進來,見到葉秋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她才長鬆了口氣白了他一眼道:“葉秋,你怎麼又被抓進來了啊?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進警局的次數好像比我還多。”
葉秋無語,心道你這是在誇哥是重點對象,還是在諷刺你自己上班次數很少?
“你這麼晚不是應該已經回家了嗎?”葉秋問。
藍晴皺起瓊鼻哼道:“是啊,我都已經洗完澡了呢。還不是因爲你,聽說你被抓了,我就趕緊跑過來了啊。”
“呃,我沒多大點事,你快回去睡覺吧。”葉秋說。
“哼,還裝。都把人打成那樣了,還說沒事。這次你又是因爲什麼打人呀?”藍晴撅嘴問。
葉秋苦笑說:“我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
“信!”藍晴毫不猶豫的點頭。
葉秋:“……”
胡威:“……”
衆警察:“……”
胡威此時已經被一個警察攙扶着站了起來,他黑着臉看藍晴與葉秋有問有答,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爆了。
“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今天你先是鬥毆傷人,又在警局公然襲警,不管誰來了這事都沒完。”胡威怒喝,前半句是說葉秋,後半句自然說的是藍晴。
胡威對藍晴的身份也瞭解一些,因此他在提前暗示藍晴這件事鬧的很大,你最好不要過問。同時他把那位給藍晴通風報信的警察,也惱恨到了極點。
別被老子知道你的身份,否則老子讓你滾出警察的隊伍!胡威暗暗發誓。
藍晴已經下班回家,警局發生的事按理說她不應該這麼快知道,而她在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趕來,一定是她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並且證明了她很在乎葉秋的安危。
藍晴越在乎,胡威就越惱怒。
“襲警?對哦,他們說你襲警,這是真的嗎?”藍晴像是現在才反映過來,扭頭好奇問道。
葉秋聳肩,手腕上傳出手銬的聲音,“你說我坐在這能襲警嗎?”
藍晴立即配合的搖頭,“不能!”
對於這個問題,周圍其他的警察也很疑惑。他們衝進來時只看見了胡威和小賈躺在地上,葉秋老老實實坐在鐵椅子上,這種狀況說葉秋襲警這事聽起來真心不靠譜。
如果一個上了手銬,站都站不起來的人能襲警,那被襲擊的警察也太廢物了吧?
“媽的,你放屁!你剛纔明明站起來了,你剛纔明明解開了手銬。你襲擊了我們之後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你想耍賴?不可能!”小賈一聽葉秋否認,瞬間整個人就暴走了。
話說他與胡威被揍了那麼久,那麼慘,結果現在葉秋反倒裝起了無辜,他們兩個說的是假話咯?
特媽的,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
小賈不服,很不服!
葉秋坐在椅子上晃着手銬道:“麻煩你找個好點的藉口誣陷我成不成,你說我會開手銬,你有證據嗎?你說我襲警,你有證據嗎?”
此話一出,在場警察均是臉色一變,表情集體詭異了起來。
這時藍晴萌萌噠的跟道:“對呀,沒圖沒真相哦。”
“屁的證據,屁的真相。我的話就是真相。”胡威怒喝。
葉秋冷笑,“原來這就是人民公僕啊,辦案連證據都不需要,那你直接說我殺人了不是更好?”
藍晴馬上搖頭反駁說:“葉秋,你這話說的不對哦。人民公僕也有好公僕和壞公僕的哦。像我就是好的。”
胡威:“……”
衆警察:“……”
話說藍警官,藍美女,藍姑奶奶,您能不能別說話了。現在是討論誰好誰壞的時候嗎?而且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不幫着自己同事淨幫着外人呢。
“你少特媽的跟我胡攪蠻纏。這事就算是說破天你也跑不了。你就等着蹲監獄吧,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胡威咬牙切齒的說。
可是他話音剛落,藍晴立即開口道:“不可能!有我在,我看誰敢動葉秋。”
胡威神色一滯,憤怒的目光唰一下如劍般刺在藍晴臉上,恨恨道:“藍晴,我不管你與他是什麼關係,首先他襲警是事實,而且你別忘了你也是一名警察。”
藍晴擡起下巴像只高傲的小天鵝哼道:“對呀對呀,正是因爲我是警察,所以我纔要看重證據啊。你們說葉秋襲警,拿出證據來呀。”
胡威:“……”
衆警察:“……”
衆人無語,因爲他們沒人能拿得出證據。
在場每個人都知道,今天這場審訊其實就是胡威想收拾葉秋,錄口供那完全是扯淡。所以審訊室一早就關閉了攝像頭,以免胡威對葉秋出手的錄像被錄下來,成爲葉秋攻擊警局動用私刑的證據。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警局發生了,所以大家也都習以爲常。
可誰知今天偏偏出了意外,嫌疑犯葉秋沒說要告警局,胡威和小賈卻反要告葉秋襲警。劇情完全顛倒了……
難道這是胡威和小賈新想出來的辦法,是想直接把葉秋弄進鐵籠子裡去?這個念頭幾乎是所有在場警察心中都曾出現過的。
只是看胡威與小賈憤怒、委屈像被人非禮似得模樣,他們說的也不應該是假的啊,如果真是假的,那他們兩個這演技完全可以去當影帝了,還當毛的警察啊。
最後退一萬步講,就算葉秋真的自己打開了手銬、將胡威與小賈暴揍了一頓,接着自己又坐回到椅子上裝無辜……哪怕一切都是真的,沒有錄像誰又能證明呢?沒有證據怎麼給這件事定案?
“我說了我的話就是證據,難道我還會說謊!”胡威氣急怒吼。
藍晴一下瞪大眼珠子也氣道:“你兇什麼兇,我小姨都不敢兇我,你敢兇我?而且你怎麼就不會說謊,你有好人卡嗎?沒有好人卡就會說謊!”
葉秋:“……”
我勒個擦,話說好人卡還特媽的有這作用?
“藍晴,你鐵了心要跟我做對是不是。好,你要證據是嗎?那我就給你看證據,你看!呲啦……”胡威越說越氣,突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雙手扯着上衣一撕崩飛了鈕釦,露着胸口說,“你往這裡看,如果他沒有襲警,你說我身上的傷是從哪裡來的。”
藍晴眨了眨眼,周圍的警察也眨了眨眼。大家的表情都很怪異。
胡威氣的抓狂道:“你們眨什麼眨,眼瞎看不見啊。”
藍晴連連搖頭,衆警察也連連搖頭。
這時小賈滿臉通紅顯得很羞愧的說:“威哥,威哥。你胸口沒傷。”
“沒傷?特媽的……”胡威破口大罵低頭向下一看,罵聲戛然而止。
只見他胸口上倒是有一個又一個的印記,不過卻不是捱打的傷痕,而是按摩後留下的火罐印記。
胡威一下瞪大了眼睛,不信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打了我那麼多下,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是啊,你身上的傷呢?”藍晴冷哼追問。
衆警察也是如此表情,一副大哥你演戲是不是太投入了?就算你想陷害葉秋,可你自己身上有沒有傷你自己不清楚嗎?現在你整這麼一出袒胸露乳偏偏屁點傷都沒有,這尼瑪不是自己給自己整穿幫了嗎?
小賈臉色通紅如猴腚的站在胡威面前,他都快要被胡威的智商給蠢哭了。可是他又不能繼續看胡威丟人現眼,於是神色尷尬壓低了聲音說:“威哥,你忘了他是用書墊着的。”
胡威雙眼一亮,大吼道:“對,他是隔着書打的,所以我身上沒有留下痕跡,但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書上一定還有他的腳印。”
一邊說,他一邊彎腰要去撿地上的書籍,結果他是真的受了傷,情急之下用力過猛,一下沒穩住身體,一頭向前栽倒下去,好巧不巧正好跪在了葉秋面前。
葉秋低頭看着他冷笑道:“胡警官,你這是要磕頭認錯嗎?”
胡威臉色一紅,怒極攻心狼嚎一聲猛的向前一撲,嘶吼道:“我特媽殺了你。”
話音響起,胡威一拳砸向陳天面門。
陳天坐在椅子上來不及躲閃也不能躲閃,結果眼看一拳將至,突然一隻小腳啪一聲踢在了胡威的手臂上。
胡威的手臂方向一變,一拳砸在了鐵椅子上,頓時渾身一顫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衆警察眼看着這一幕,嘴角齊齊一抽,真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不過就在這時,審訊室外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怎麼回事?都閒着沒事做嗎?胡威呢?”
聲音沉穩有力,僅聽聲音就能感受到一種身居高位的強大壓迫力。
衆警察剎那間神色驟變,刷一下閃到兩旁在中間空出了一條路,這條路的盡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沉着臉走了進來。
“局長好!”衆警察齊喝。
藍晴見到他也是乖乖喊了一聲:“胡局長好。”
胡局長?
葉秋眼角一挑,眸底兩道精芒一閃而過。
胡局長,胡威……他們兩人是父子?胡威的後臺竟然這麼硬?
媽的,這次的事情似乎有點難辦了啊!葉秋暗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