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誰特麼這麼發狠的灌你!”
心思細膩的小曲推開五大三粗的阿彪,扶住酒氣熏天的方銳,阿彪看着四周,暴跳如雷!
“我沒事,先扶我進去再細說。”方銳苦笑,他總不能讓兄弟們去找丘峰拼命。
幸好現在是白天,酒吧還沒開業,場子裡還沒有酒精的味道,他現在看見酒瓶,聞到酒味就一陣陣的泛噁心。方銳坐在離吧檯最遠的角落裡,把之前的事講給三人聽,
“靠,大哥酒量真好!”
小曲聽完似乎有點找不到重點,發自內心的爲方銳的酒量鼓掌。
“丘峰真特麼不是東西,要是有一天落到我手裡,我讓他喝尿!”阿彪罵罵咧咧,比方銳自己還要憤慨。
阿風沒說話,神情更冷了。
“這次棋差一招,但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方銳眼中露出堅定。
“嗯,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立刻睡一覺,別錯過下午的開業慶典。”阿風終於開口了。
把方銳送到酒吧內部的一間休息室,阿彪暫時住的地方,方銳一沾上枕頭,立刻不省人事了。
威虎集團內,朱萍兒找到了朱威虎,方銳一直沒有傳回來消息,她也不知道方銳到底怎麼樣了,心急之下只能來找朱威虎詢問一下。
她還沒開口,趙龍陳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呀!又和那個不務正業的小子在一塊混,他有什麼好的?比得上王偉的一根頭髮?現在倒好,又被丘峰擺了一道,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什麼?爸,方銳他怎麼樣了?”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朱萍兒雙手抱在胸前,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哼,你還有心思管他?你都自身難保了,你以爲你和那小子的那點小算計丘峰不知道?人家這次是故意利用你的,你趕緊回家去吧,我派幾個人保護你,最近就不要出門了。”
朱威虎說完,不容朱萍兒拒絕,趕緊幾個保鏢把朱萍兒送走了。
“頭好疼啊!”
方銳悠悠醒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揉着額頭,頭痛欲裂,這是大醉的後遺症,方銳還很少體驗過。
離開屋子正準備去找杯水喝,忽然聽到外面有些吵鬧,非常激烈的吵鬧,方銳快步出去,只見酒吧裡,阿風阿彪和小曲,還有酒吧內的員工都被堵在了裡面,堵在門口的,是一羣頭髮五顏六色,滿口髒話的混混。
“得罪我們,還想在這條街上開業?我告訴你們,這次的保護費我們不收了,給我們錢都不要,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不守規矩的傢伙,給我滾出我的地盤,永遠的滾!”
說話這人是他們的老大,劉文虎,大文有名的混混。他穿着花格子襯衫,一頭鋼針似的短髮,敞懷露出裡面強健的肌肉,十分悍勇的樣子。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警告,立刻,離開這裡,不然,我真的動手了。”
阿風眼中壓制的狂野殺意快要噴薄而出,阿彪也小曲也是漲紅了臉,看的出來,他們忍了很久了。
“兄弟,這場子什麼時候成你的地盤了?”方銳開口還算客氣。哪知對面的小混混根本不買賬。
“兄你媽批,你算哪根蔥,敢跟我們老大說話,滾!”
“小兔崽子出來單挑啊,爺爺讓你一隻手!”
“老子砍死你!”
阿彪氣的臉頰上的肌肉不斷抽搐,他怒吼道:“方哥,這些王八蛋就是來找茬的!”
“還算有個明白人,沒錯,我就是來找茬的,記住了,在這條道上混,你不知道誰的名字都可以,不知道我劉文虎,就不行!打傷了我小弟阿勇,還敢大張旗鼓的開業,兄弟們,給我砸!”
劉文虎一聲令下,小弟們瘋狂的涌上來,見東西就砸。
本來方銳還想再調和一下,但是這羣混混鐵了心了,兄弟幾個終於忍不了了!
小曲抄起酒吧的精鋼椅子,砸翻了幾個拿着棍棒的小弟。阿彪拎着幾個空酒瓶,見人就砸。阿風不動神色,身子靈巧的如穿花蝴蝶,直奔劉文虎,打了擒賊先擒王的注意。
而方銳則在被動迎敵,之前他的一番話給他拉來了不少仇恨,在這些混混眼裡這條街都是他們的。
方銳兄弟三個硬生生在自己場子的門口,堵住了那幫子混混,讓他們沒法衝進去,要知道這裝修的錢可都是他們真金白銀從荷包裡面掏出來的。
雖然對方都拿着棍棒,方銳也沒動自己的鎖鏈刀,連踢帶踹的,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的真功夫,再多來幾十人都不夠他打的。
阿風和劉文虎戰作一團,那劉文虎真不是蓋的,不愧是幾百號人的老大,手上頗有幾分功夫,一拳一腳勁風撲面,功夫十分紮實。
阿風劍走偏鋒,一把短匕在他手裡彷彿活了過來,直扎劉文虎的上三路,他也忌憚阿風的匕首鋒利,不敢輕舉妄動,一味防守,看沒了這個高手,剩下幾個人怎麼對付自己如狼似虎的小弟們。
打翻了兩個混混,奪下了他們手中的實木棒球棒,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不重剛剛好!方銳打的興趣,手持雙棍闖入了人羣中,正在大肆打砸的混混腦後紛紛被砸了一棍。
混混們很快意識到方銳的厲害,叫喊着把方銳團團圍住,無數棍棒當頭砸來。
方銳一聲虎吼,雙棍揮舞的如狂風驟雨,劈頭蓋臉的反砸回去,砸的混混們哇哇大叫。
“哪來這麼厲害的傢伙,還好我有後手,你盡情打吧,打的越狠越好!”
正和阿風單挑的劉文虎隨意的看了一眼戰局,本應該是一面倒的情況,結果卻被方銳反壓制住了。
不過他的計劃又豈會這麼簡單?他要徹底搞死這家酒吧,光派混混打砸怎麼行?他早買通了警察,一會警察就到,到時候封了這家店,除掉了這些敢無視自己威嚴不交保護費刺頭。
“住手,所有人立刻住手,警察!”正打的興起,酒吧門口闖進一隊警察,手持着警棍分開了打鬥的衆人。
“是誰報的案?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等警察們控制住了局面,一個大腹便便的隊長腆胸疊肚走進來。他就是劉文虎的背後靠山,徐林峰。
口才最好的小曲上前剛要開口,就聽劉文虎惡人先告狀:“徐隊長,是我報的案,這家酒吧剛開業就亂打人,我們不過是來這喝酒,點評了這裡幾句,他們就不樂意了,
您看,我的朋友全被打了。”
徐隊長掃視了一圈,果然如此,心道,劉文虎這小子戲演的還不錯,真派了不少人裝受傷,這樣自己好辦多了。他不知道,這些人不是裝的,是真的被方銳四人打的。
“這樣啊!光天化日兇徒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把酒吧裡的人全都給我銬起來,帶回警局!”徐隊長沒再問方銳他們,直接就要抓人。
“等一下,這位隊長,他們這麼多人,我們這邊只有四個人,再說了,您什麼時候看到帶着棍棒來喝酒的,明擺着找茬的是他們!”
小曲氣得臉都青了,劉文虎就這麼指鹿爲馬他都信?
“稟告徐隊,這四個人都有功夫,所以目無法紀!”劉文虎立刻補上一句。
“你!無恥小人!”阿彪目眥欲裂,就要掙脫警察的控制。
“兄弟,別衝動!”
見阿彪不忿,方銳立刻開口叫住他,民不與官鬥,等回到警局,總有機會說的清,警局可不是他們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但是現在動手,那再有理,也沒理了,襲警也不是小罪過。
“他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千萬別衝動上了他們的當,等進了警局,我自有辦法!”方銳湊到阿彪他們耳邊,輕聲說道。
阿彪憤憤的看了徐隊長和劉文虎這狼狽爲奸二人組,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任由自己被手銬銬住。
兄弟四人全部被抓起來,徐隊長得意洋洋的宣佈收隊,剛到酒吧門口,又來了一隊警察,把徐隊長他們堵在了裡面。
“徐隊長,聚衆鬥毆你就抓了四個人,不太對勁吧。”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方銳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看向前方,劉嬌正在和徐隊長對視,她彷彿感覺到了方銳熾熱的目光,臉蛋有些微微發紅。
“這,劉隊長,這個,這四個人是犯罪嫌疑人,其他的人都是受害者。”
如果是警局其他的隊長,徐隊長很輕易的就能糊弄過去,但是這個人,較真是出了名的,但偏偏還誰都動不了她,因爲她父親,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您不是刑警嗎?怎麼有雅興來到這民事糾紛的現場?”徐隊長見劉嬌來者不善,試探地問了一句。
劉嬌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聽說警局裡有人報案,勝利路新開業的酒吧門口多人聚衆鬥毆,她猛地想起方銳就在勝利路,怕他出事,這才緊隨其後的趕到。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帶犯人先回去了。”徐隊長說着就要走。
“徐隊!辦案的效率挺高啊!鑑於這有可能是黑社會聚衆械鬥,我也不得不來看看啊!這樣吧,小張趕緊把這街面上的公共攝像頭拍下來的錄像傳到我辦公室去,同時,也給徐隊傳一份!”
劉嬌四兩撥千斤的幾句話,把徐隊長嚇了一跳,這小姑奶奶還真是衝自己來的!他可不敢無視劉嬌,他深切的知道劉嬌的能量,這事她要是告訴她父親,自己飯碗要不保。
“這個,我瞭解的情況可能不太多,看來還真有可能是你管轄的範圍。既然劉隊到了,這裡就交給你處理,把手銬解開,我們走。”
徐林峰遞給看傻了的劉文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帶着警察收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