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簡越並未明說,但大概意思應該就是木斕說的這樣。
白子衿還無法完全下結論,可她還記着簡越交代的話——多留個心眼。
“薇薇,這個傑克估計也不是個好鳥,必要的時候你也不用對他客氣,記住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木斕聽的心裡很暖,她也贊同白子衿的話,點了點頭:“我會的,阿寧我也會盯着,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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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子衿一番話起了作用,木斕之後再面對阿寧就多了點旁人不知道的小心思。
而這也是秦文長一開始便設想到的問題,所以纔會瞞着她們,沒有一早就讓她們知道黎瀟的身份。
哪怕木斕已經很謹慎,也沒有表現得很刻意,黎瀟畢竟有多年的臥底經驗,她不會不知道有人在暗處盯着她。
今晚,消失了好幾天的權利突然現身,木斕也打起精神來,也一直在找機會試圖進入包廂。
木斕堵住剛送完酒水出來的小弟,語氣隨意的同他聊了兩句,在聽到包廂裡的人還不少,木斕還羨慕的拍了拍他的肩:“利哥那樣的人物,出手應該很闊綽,怎麼,你今晚撈了多少?”
小弟一聽就嘿嘿的笑:“薇薇姑娘,眼力不錯啊!”
待他一走,木斕臉上的笑也瞬間斂去,把守這麼嚴,別說是進去了就是靠近一點點,只怕都會被人懷疑。
她細心的留意到,阿寧中途進去過,不止一次。
包廂門拉開,木斕端着托盤從前面經過,一雙眼睛卻是飛快的衝着包廂裡看過去,然後又迅速的很淡定的收回來。
在阿寧退出來後,木斕看着她進了洗手間,又特意在外面磨蹭了一會才進去。
洗手檯前,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交匯,木斕友好的對她笑了笑,阿寧看着她,也慢慢露出笑容。
木斕只覺得有些詭異。
後面終於被她等來了機會,也是她運氣好,原本指定要進去服侍的一個小姐妹突然肚子疼,木斕便好心的接下了這份差使,小姐妹還連着對她表示感謝。
她去吧檯那裡取了要的酒水,不急不緩的走到包廂門口,擡手敲門,權利一看到她就眯起眼睛,語氣很兇:“誰讓你進來的?”
木斕小小的捏了把汗,只是不等她出聲解釋,另一道男聲就主動替她解圍:“喲,薇薇姑娘。”
他這幅口氣聽着就像是跟她很熟,權利便也沒再爲難她。
木斕看向坐在那裡正對她眨眼睛的男人。搞不懂他爲什麼會幫她。
他不是一直都在試探她的?剛纔他也完全可以趁機再試探她一回,而不是幫她解圍。
突然之間,木斕竟越來越看不懂這男人。
木斕雖然成功的混進去,但權利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等她把酒水擺放好,就直接揮手讓她走人。
木斕沒有理由留下來,走之前卻有意看了一眼單人沙發上坐着的捲髮男人。
很面生,身份不明。
離開包廂,木斕還有些心事重重,也沒留意到後面有人跟了出來。在經過一間空置的包廂時,身後的人突然伸手抓着她的胳膊,直接就把她扯到包廂裡。
正文 第1213章 你也不用自卑,本少看中的恰恰是你這雙眼睛
隨着包廂門被人用腳關上,木斕的心也在瞬間提起,不用回頭去看她便已猜到了是誰。
可這男人居然走路無聲,且就他剛纔抓着她胳膊的力度,都不是她輕易就能掙脫。
木斕心底一沉,也迅速判斷出這男人的身手在她之上。
她斂下心思,臉上是和平時相差無幾的微笑,就連語速也是不急不緩:“傑克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男人將她抵在門後,包廂裡沒有開燈,門一關,連外面走廊裡那點朦朧的燈光也被隔絕開,漆黑的環境下,人的感官會更敏銳,而木斕也能覺察到男人逡巡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硬生生的剝了她這層皮,讓她只能顯露出最真實的面目。
“薇薇,讓我猜猜你想做什麼?”
“……”
“權利一出現你就格外沉不住氣,哪怕冒着風險也要進去包廂裡面,你真以爲他就是大家口中無所事事的太子爺,什麼樣的女人也敢在他身上動心思對嗎?”
“……”
說到這裡,他又兀自輕笑了一下。他本就低着頭,略顯灼熱的氣息打在木斕臉上,她厭煩的就要偏頭躲開,下巴卻被人大力攫住。
“薇薇,你這麼不怕死,我是不是應該對你刮目相看呢?”
木斕呼吸一頓,右手已緊握成拳。這個男人太聰明瞭,他居然能猜到她想對權利動手,那現在呢?他把她擄進來,也只是單純的警告麼?
“傑克先生,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她調整呼吸,儘量維持冷靜:“我只是這龍宮裡小小的一個服務員,看到有錢有勢的自然也想過去刷刷臉,像你們這種大佬,哪個不是出手闊綽,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清高,會愚蠢到跟錢過不去。”
金錢,還真是一個萬能的藉口。
傑克點了點下巴,深眸依然噙着零零碎碎的笑意,木斕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糊弄,腦中正在琢磨下一步,就聽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喜歡錢是嗎?”
只一句,木斕的神經就繃緊了。
“那不如你跟着我,本少對女人向來都是憐惜的,而且薇薇你這樣的聰明,應該也知道如何討我歡心,沒準哪天日久生情了,我還真就對你死心塌地了呢?”
木斕:“……”
“傑克先生,您是不是……眼瞎?”
就她這張丟人堆裡立馬就被淹沒的臉,他居然都有興趣?
這不是眼瞎是什麼?
換做別的女人是絕對沒膽子敢在傑克面前出言不遜,可木斕不僅僅說了,還生怕他看不到似得,食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她這是想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下一秒傑克的手也跟着摸上來,指尖繞着她漂亮清澈的眼睛打轉,很是愛不釋手。
“薇薇,你心裡定然也在猜測,像我這樣的男人什麼人間絕色沒有見過。你也不用因爲長相而自卑,因爲本少看中的恰恰就是你這雙眼睛。”
木斕難以置信,肩膀輕輕顫了顫。滿腦子只浮現出變態兩個字。
就在她忐忑着他會不會直接伸手挖了她這雙眼睛,男人的氣息突然壓低,一個輕柔的吻便印上她水靈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