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出場,她就毫不客氣的教訓過白子衿,這要是換做別人,這會兒多少都會有點尷尬。
可楊母依然擡着下巴,似乎在等着白子衿主動開口。
小白摸了摸鼻子,心想老子今天要是被你唬住了,那傳出去後還怎麼混?
反正這事他們絕對站得住理。
她便乾脆裝傻。
等了兩分鐘,楊母就有點撐不住,表情透着些許的不耐煩:“既然你也是小婕的同學,她現在受傷了,你難道不應該主動站出來幫忙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再這麼磨蹭下去,吳佳還以爲我們怕了她。”
白子衿笑了一下:“楊阿姨,首先我不是楊婕的同學,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看的還是我們家凌謙的面子。然後事發當時,我也不在現場,我要是目擊者,當場就把大宇制服了,又怎麼會變態到任由楊婕被捅刀子。”
她這也是間接的把罪魁禍首吳佳給拎了出來。
只要不是智障,都能聽出來到底誰纔是變態。
楊母順着她的話想了一會,眼底都要噴出火來。
“吳佳好狠的心,那個時候她也在現場,居然就眼睜睜看着我們小婕被人捅刀子,而且對方還是她的男朋友,關我們小婕什麼事?”
“好了好了,現在孩子不是醒過來了嗎?”楊父走過去,拍了拍老婆的肩。
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受罪,他心裡也不好受,可他又擔心楊母傷心過度,自己的身體也垮了。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小婕醒來了,她受的傷就既往不咎了?”楊母抹了把淚,又一眼瞪過去:“吳佳的行爲太讓人寒心了,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她既然不仁不義,那我也沒必要心軟。老楊,咱們就這麼一個閨女,看她剛纔說話都沒力氣,你不心疼啊?”
“怎麼可能不心疼?”楊父的脊背也微微彎曲了,眼角也有些溼潤。
白子衿心底動容,身子往後一靠,陸雲深自然的摟住她的肩,大手在她頭頂揉了揉。
這次不等楊母主動詢問,她便開口:“我聽說吳佳受驚過度,事發經過根本闡述不清楚,因爲無法錄口供,看她又是一副神經錯亂的樣子,派出所那邊就只能先把人送進醫院。”
她笑的幾分玩味:“當然了,比起陰冷的審訊室,醫院的大牀躺着自然要更舒服,我要是吳佳,我也會寧願自己神經錯亂。”
其餘人:“……”
她話語中的譏誚簡直了。
楊母眼前發黑,險些就站不穩。
她一隻手還扣在顧凌謙胳膊上,力氣不斷加重,顧凌謙痛的眉頭緊皺,可這傻孩子居然也不吭聲。
他應該也是挺自責,所以不管楊母說話再難聽,他也不頂嘴。
當了許久隱形人的秦培,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了。
他上前兩步,握住顧凌謙的肩,這動作帶着絕對的佔有慾,可一般人卻看不出來。
“楊阿姨,麻煩您鬆開手。”他又低頭訓斥顧凌謙:“你是笨蛋嗎?痛也不會說?”
有了秦培的庇護,顧凌謙好似底氣充足,楊母才尷尬的鬆開手,他就往秦培那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