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媽不對，可現在雨柔阿姨……她也沒受傷，我弟弟還這麼小，所以能不能……”
“不能！”
白子衿厲聲打斷，往前跨了一步，白靈莫名的有些懼意，正要後退肩膀就被一雙手摁住，那力道她根本輕易掙脫不了。
“我媽沒受傷那是她福大命大，因爲她心地善良，老天爺也不忍心傷害她。可這並不能成爲原諒韓鳳歌的理由，白靈，麻煩你搞清楚點，誰纔是幕後主謀，誰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陸雨柔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閨秀，皮膚嬌嫩，之前那一巴掌到現在臉上還能看出痕跡，白子衿都不敢去想如果他們晚了一步，那兩個想錢想瘋的王八蛋又會對陸雨柔做什麼。
她狠狠擰了一下眉，伸手就掐住白靈那尖尖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和自己對視。
“我問你，如果今天這事反過來，韓鳳歌作爲受害者，你還會這麼好心饒過我媽媽？”
白靈睜大眼，這個姿勢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爲白子衿那放在女生堆裡格外出挑的身高，更多的還是她那與生俱來的超強氣場，四目相對間，白靈有一瞬間覺得心臟都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不管是過去的白靈，還是現在的白靈，到了白子衿面前一樣被秒的渣都不剩。
兩人之間的差距，也絕不是她一個擡頭就能仰視到的。
“沉默是什麼意思？姐姐，這兒也沒外人，什麼話當着一家人面不能說？”每次聽她喊姐姐都讓白靈渾身冒雞皮疙瘩，她往後縮了縮脖子，白子衿惡魔般的臉壓下來，猛地在她眼前放大。
“不敢說沒關係，我替你說出來，畢竟啊，沒人比我更瞭解在你清純的外表下到底掩藏着一顆多麼惡毒的心。”
白靈氣急敗壞道：“白子衿！”
“哎，我知道我名字好聽，姐姐，你真用不着喊這麼大聲。”瞥見白靈一副隨時都要吐血暈過去的樣子，白子衿語速飛快卻又能保證在場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如果今天換成韓鳳歌是受害者，你不僅不會饒過我媽，早在剛纔就將人送去警局了。而且你還會趁機在警察哥哥面前污衊我媽，你不是最擅長裝可憐的？我都能想象到，你流着淚坐在警局裡哭訴這些年來受的委屈，那小模樣可憐的呀，嘖嘖，估計沒哪個男人抵擋得住吧？”
白靈惱怒地瞪着她，臉蛋漲得通紅，剛要反駁回去就被另一道男聲搶了先。
“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這句話總有些不合時宜，尤其還是在如此緊張激烈的氣氛下。
白子衿不用偏頭去看就知道是誰的聲音，但還是非常給面子地撇過臉，隔空對着顧墨琛啵了一口：“乖，獎勵你的。”
其餘人：“……”
兩個人平時就是這麼相處的，也沒皮沒臉慣了。但此時這麼臨場來了一出，還是讓人害臊得不行，尤其是白靈，她真的要崩潰了。
白靈想去看一眼顧墨琛，白子衿手指一用力，就聽到她直吸冷氣，結結巴巴道：“鬆手，快點，快點鬆手。”
“既然你做不到寬容，又哪來的臉來求我放過你媽？你跟你媽死不死沒關係，但至少也該爲你弟弟積點德吧，他命不好攤上你們這對母女。出身是沒辦法改變的，可等到他長大了，總會知道你們這些醜陋的秘密，我想，他應該很後悔有你這麼個母親，如果他再懂事一點，就應該跟你斷絕母子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
韓鳳歌渾身哆嗦着，一口氣捋不順，彎下腰就開始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