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A一隻手還撐着牀沿,聞言,搖頭笑着說道:“應該是我的福氣纔對。”能被她如此死心塌地的愛着。
知道勸不住名哥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睛時刻盯着大A,就怕一不留神他就摔倒了。
下雨天也沒別的事可做,名哥乾脆就一門心思守着大A,像極了疼愛孩子的父親,可他不知道比這更嚴重的傷大A都受過。
一個小時之後,大A停下來休息,名哥倒了杯水給他,然後俯身檢查傷口。
看着紗布上浸染着的一抹紅,男人擰着眉嘆了口氣,作勢就要給他上藥,大A卻安撫的笑了笑:“這樣活動了一下,比成天躺牀上好多了。”
普通人遭這個罪哪裡會像他這麼平靜?這幾天接觸下來,名哥也感覺到了他身份不一般,可他卻不會刨根問底的揪着不放。
到了後半夜,外面的雨聲才逐漸轉小。
大A心裡有事睡不着,天色纔剛亮堂一些,他就起牀了。
名哥習慣了早起,他推開門望了望天:“太好了,雨終於停了。”
“那我們趁早出發吧。”
就怕什麼時候又變天,可大A卻顧及不了那麼多,只有從這座山翻出去,纔有更大的機會。
腳下踩着泥濘,頭頂是遮天蔽日的大樹,現在還早,其實完全可以再多等一會出發,可大A習慣了未雨綢繆,而且他現在不比以前,行走的速度很慢。
一路上總能聽到名哥的嘆氣聲,反倒是受了傷的大A緊咬着牙,哪怕後背冷汗涔涔,他也沒有哼一聲。
晴空……再等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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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
一輛私家車停在大樹下很久了,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酒吧大門,旁邊的六子低頭再一次看向腕錶。
馬上就要十一點了,怎麼還沒動靜?
“頭兒,會不會是消息有誤?”雖說王亞琴不像是撒謊,可他們也暗地裡跟蹤了齊正派好些日子,對方並未表現出丁點私生活糜亂的跡象。
簡越聽後依舊沉得住氣,表情沒有半分變化:“依着齊正派謹慎的性子,他應該會再晚一點過來。”
這時簡越想到了什麼,看向一旁心急的六子:“一個人民教師,還是公認的良師,如果要在大晚上出入酒吧,怎麼樣做才能順利避人耳目?”
一句話落下,六子心口一跳。
僞裝!
“頭兒,目標出現!”聲音是從耳麥對面傳來,她應該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隱約還能聽到嘈雜的音樂。
“他穿着一身休閒裝,淺灰色上衣,黑色長褲,鞋子也是黑色,款式偏舊,他彎腰時露出了白色的襪子,很少有男人會穿黑色鞋子搭配白色襪子,拍回來的照片裡,齊正派就有好幾次這樣搭配。
“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應該是不習慣,右手時不時會推一推眼鏡,他應該是戴着假髮,長了一點,整個樣貌都不一樣了。”
簡越推門下車:“等幾分鐘,你過去當面確認一下。”
“收到。”
一踏進酒吧大門,簡越和六子就跟不認識一樣,各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