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白濤的嘴角抽了抽,他清楚,秦楊這是在指桑罵槐,可是,他也覺得非常憋屈,這次的事能怪他嗎?
只差那麼一點就讓皇朝名聲掃地,嚴重的說就是永劫不復,誰又特麼能夠想到,這節骨眼上,模特沒來,反而不知怎麼鑽出來個人氣爆棚的甜歌皇后,這隻能說是人算不如天算。
當然,這些話白濤只能在心裡抱怨,秦楊可沒他爹那樣的氣量,一旦發起狂誰的面子都不會給,還是少惹他爲好。
“秦少。”
就在陳輝被他噴的狗血淋頭的時候,門推開,一臉陰沉的四哥走了進來。
秦楊只有面對這個來歷神秘的四哥纔會收起自己的狂躁,剛剛還狂風暴雨般氣氛頓時一緩,秦楊帶着幾分希望的問道:“四哥,你說的辦法真的能成嗎?”
“放心吧,過了今晚皇朝就該關門停業了。”四哥面無表情的點頭。
見他說的如此篤定,秦楊眼神一亮,上前急切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四哥把電話遞給他,陰森森的笑着說:“打電話報警。”
……
倚靠米糖兒這顆巨樹,皇朝現在的生意只有用好的過火才能形容,從開門到現在,大家一直忙的腳不沾地,東奔西跑,可依然還是深感人手不足。
才幾天時間,皇朝又準備盤下隔壁的門店將面積擴大一倍,以前跳槽出去的那些人,一個個現在又想回來了,他們去了頂尖才發覺,那裡並沒有白濤當初承諾的那樣美好。
每天忙的跟狗一樣,稍一犯錯還要接受嚴厲的處罰,實際一對比,在那裡的薪資待遇比以前在皇朝時多不了幾個,做的事卻比以前多了幾倍。
現在皇朝生意火爆,而且聽說秦嫣月底還會拿出百分之十的收益當分紅髮給大家,有人暗自計算過,照皇朝如今這勢頭,月底每人少說能多拿到兩三千的分紅,光是這分紅就比不少人一個月掙的工資還高。
跳槽去了頂尖那羣人聽說這事,頓時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紛紛託還留在皇朝的朋友幫忙說說情,希望林風能讓他們回去。
這場子除了秦嫣,還有個只掛名不管事的二老闆,目前就屬林風的權利最大,雖說他只掛着個安保主管的頭銜,實際上大家遇到什麼問題,一般都會直接找他,畢竟林風比大小姐好說話的多,又沒什麼架子,現在就連招誰用誰也需要他點頭拍板。
林風本來準備一口拒絕這羣牆頭草的請求,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說走就走,現在看見留在皇朝的人掙錢了,一個個又想調頭回來。
不過回頭一想,目前皇朝最大的敵人就是頂尖,當初秦楊爲了搞垮皇朝,不也三番兩次來挖這裡的人嗎,只要能讓秦楊不痛快的事,林風倒是挺樂意去做,於是他答應可以讓那些跳槽的人回來,不過分紅就別想了,等幹滿半年再說吧。
“風哥,樓上有人指名點姓要見你,好像是東洋人。”
林風和魏陽在場子裡巡視的時候,一名公主跑來叫住了他。
東洋人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知道了,我過去瞧瞧。”林風轉身往樓上包房區走去,那架勢像是去跟東洋人幹架一樣。
這裡可是他們的主場,哪能容得了別人來猖狂,魏陽當即拿起對講機,嚷道:“二隊的人聽着,放下手裡的事情,帶上傢伙,馬上到二樓來集合。”
這些保安全是退伍兵,隊長一聲令下,一個個動作迅速飛快向二樓集結。
林風跟着這個公主來到344包廂門口,這是最貴的豪包,能裝下不少的人,沒等魏陽帶人趕來,林風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里人挺多,卻一點也不熱鬧,等林風出現,十幾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幾乎同時站起來盯着他,唯有他們中間那名衣着考究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還沉穩的坐在那裡。
“林桑?”見林風點頭,中年人起身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成谷涼介,請多指教。”
這成谷涼介的眼裡沒什麼殺意,看上去似乎不像是來找碴的,這就奇了怪了,林風殺了他們這麼多人,他不覺雙方還有坐下來談和的可能性。
哐當……沒有上鎖的房門被人再一次撞開,就見魏陽手裡攥着根鋁合金球棍,領着一票神情彪悍的保安闖了進來,成谷成谷涼介身邊的黑衣人立馬迎了過去,看似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別看成谷涼介帶來的人數量佔優勢,但這羣退伍兵卻也不是吃素的,不用招呼已經瞅準了各自的目標,一旦動手,那他們絕不會含糊。
“林桑,你和你的人別誤會,這次來我只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所以請放心。”成谷涼介底氣很足的樣子,擺擺手,雲淡風輕的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單獨跟林桑談談。”
“哈伊!”東洋人整齊一致的應了一聲,絲毫沒有猶豫的朝門外走去。
可魏陽他們自然不會聽小東洋的了,一個個立在原地沒動,林風倒是很想聽聽對方想說些什麼,扭頭對魏陽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魏陽領着衆人走出包廂,見一幫東洋人就在外面走廊上,於是他也不走了,就守在這門口,兩幫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既不動手也沒退縮的意思。
屋內,成谷涼介親自動手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林風身前的桌上,做了個請的動作,搞的好像他纔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有什麼你就說吧。”林風拉過張沙發凳坐下,與他面對面看着。
“那好吧。”成谷涼介用嫺熟的華夏語說:“我這次來爲了什麼,想必林桑你也猜到了一些,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們會長在我來華夏前囑咐過,不惜任何代價也來拿回你手上那支鋼筆。”
“那你是準備來這裡硬搶?”林風不動聲色的說道,雙拳卻在暗中蓄力,這傢伙看起來文質彬彬,不知道是不是隱藏的太深,竟然有些瞧不出他的深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