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濤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背後,兩人一同往他望去,秦菲菲還抓着林風的手臂不肯撒手。
昏暗的光線下,白濤只覺得這女孩長的挺美,長相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或許她只是這裡的常客。
反正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白濤也不會放過這個整治林風的絕佳機會,揹着手靠近過來,擺出經理的架子教育道:“夜總會有自己的制度,即便你是大小姐的人也要照章辦事,這樣,念你是初犯,罰款五百,寫一份檢查明天開會時當衆檢討。”
老狐狸把算盤打的啪啪響,罰款是小事,當衆做出檢討纔是關鍵,並且這種處理方式也不是無理取鬧,就算秦嫣來也挑不出毛病,不怕他不就範。
這是在打林風的臉,更是在打秦嫣的臉,誰讓林風是她一手提拔起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明白。”頗爲反常,林風就像轉性了似得,答應的極爲乾脆。
白濤出現的如此及時,一下就能把他找到,閉着眼都能猜到又是張鏢那奸人在背後告的狀。
“嗯,很好。”
林風如此乾脆的回答,反而讓白濤有些詫異,不過料想他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來,遲疑兩秒才點着頭往來的方向走去。
“白濤你給我站住!”一聲帶着明顯怒意的嬌喝從背後傳來。
如果這口惡氣林風能忍,可有人卻忍不了,如同他估計的那樣,小魔女發飆了。
“你叫我?”
白濤詫異的轉過身,小姑娘長的挺美,但直呼其名這種沒有禮貌的舉動卻讓他十分反感。
秦菲菲哪管他高不高興,在她眼裡,這白濤也不過是她家一個高級打工仔而已,她拖着林風來到白濤跟前,大眼睛虎視眈眈瞪着對方,聲音嬌嫩卻氣勢逼人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些管的太寬了?他跟本小姐說話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批准?”
“你……”這口氣太大,弄得白濤一愣一愣的,凝神注視了對方几秒,記憶中一個有些模糊的影子與眼前這個女孩逐漸重疊在一起了:“你是小……小姐?”
小姐這個稱謂在華夏常帶有一定歧義,秦菲菲啐了他一口:“呸,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白濤何曾讓人像這樣指着鼻子罵過,那張老臉都氣綠了,但他心知眼前這個丫頭是秦家出名的混世小魔王,就算得罪秦浩遠也最好別去惹她,不然到最後只會搞的自己顏面無存。
秦菲菲可不像她姐秦嫣一樣知書達理,歲數不大惹出的禍事卻不少,就算明知她是個惹禍精,一向深明大義的秦浩遠卻依舊非常寵她,絕對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寵溺,這或許跟幾年前的那件事有關。
當然,這也只是白濤閒得無聊時私底下的猜測,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能不招惹這小魔女就儘量別去招惹,不然後果難料。
“小小姐,剛纔是我口誤了,你別往心裡去。”白濤忍氣吞聲,強擠出笑容說道。
秦菲菲纔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任然咄咄逼人的問道:“我現在有事,要讓林風陪我出去一趟,你是不是也有意見?”
“沒有沒有。”臉上對着笑的白濤急忙搖頭,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轉過頭就語重心長的對林風說:“這麼晚了小小姐一個人出門確實很危險,林風你一定要保護好小小姐的安全,場子裡你不用擔心,有這麼多人看着不會出什麼亂子。”
林風白了他一眼,都懶得回答,這人臉皮比他想象的還厚,果然是個有野心的傢伙。
“那就不打擾你們談話了,我到其它地方看看。”半響都沒人理睬他,白濤清楚自己在這裡不招人待見,訕訕的走了。
等他走遠,秦菲菲回頭朝着林風俏皮的眨眨眼,拽着他的手不由分說的道:“現在沒人管你了,咱們走。”
“你到底想去哪兒?”
出了夜總會大門,林風掙了兩下沒掙開對方的手,只得滿臉無奈的問道,他算是看出來了,今晚不把這小妞哄高興了,就別想脫身。
“呃……”秦菲菲頓時昂起俏臉,一副我還沒想好的呆萌樣子。
沒想好就把我喊出來幹嘛!
林風強忍住了把她踢下階梯的衝動。
過了好幾秒秦菲菲才眼神一亮,指着靠門口那架極爲顯眼的紅色小踏板說:“姐姐說你有一輛拉風的摩托車就是它吧,不如你騎着載我去兜風?”
……
晚上十一點,陳晨略有些疲倦的回到家中,集團最近幾天正在緊鑼密鼓的策劃一場超過二十億的收購案,事關重大,公司上下都非常重視,就連陳晨這個實習助理也要加班到很晚。
忙碌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關於新能源的線索卻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陳晨疲倦的坐倒在沙發上,不由有些氣餒。
但沒過一會兒,她又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四肢。
坐了一整天,渾身都不舒服,解除乏困的最好辦法就是能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了。
拿上換洗的衣服進到浴室,浴缸裡已經放滿了熱水,試過水溫,再灑上一些茉莉花香的沐浴露,陳晨這才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一具完美無瑕的背影頓時暴露在燈光下。
當身體徹底融入溫水中,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像是舒展開了一樣,她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
咔……
毫無徵兆,天花板上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房門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沒過幾秒門就開了,一羣穿着忍者服飾的神秘人落地無聲竄進屋裡,帶頭的卻是個體態嬌小的白衣忍者,在她指揮下,衆人分開進入兩人的房間,不過很快又退出來搖了搖頭。
白衣忍者把視線轉向浴室的方向,那裡隱隱有水聲傳出。
一名忍者心領神會來到浴室門前,手握着門把輕輕一擰,這門竟然沒鎖,直接就打開一道縫隙。
忍者手持太刀潛了進去,擺放浴缸的位置前面掛着簾子,當他小心翼翼掀開簾子一角,浴缸裡只有白色的泡沫和還散發着熱氣的水,躺在裡面的人卻不見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