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几公里的距離,就先後有多位學員泄氣的放開遙控杆,臉色黯然就像他們的魂已經隨着戰機一起被摧毀了。曼軍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在軍機場周圍佈置了大量對空武器,這才片刻,就先後有七架無人機遭到摧毀,每當一名學員鬆開手裡的控制桿,林風的嘴角都會跟着抽一抽,還剩下十七架戰機穿梭在敵軍的火
力網中。
又連接被擊毀兩架之後,剩下的十五架戰機總算突破了防空火力網順利抵達了機場上空,現在終於到了它們以牙還牙的時候了,機翼上掛載的四枚250kg炸彈相繼從上空掉落。
轟隆!停在跑道上還未來得及起飛的敵機,瞬間被火光吞噬,渾身着火的飛行員慘叫着從駕駛艙跳了出來,人還沒落地,加滿燃油的戰機就發生了殉爆,跑道上停着剛剛返航的飛機,炸彈相繼從上空掉落下來,
轟隆的巨響聲不絕於耳。
一架無人戰鬥機投擲完炸彈後,正用航空機炮俯衝而下掃射下方的目標,敵人只有寥寥幾架戰機升上天空,其中一架正好瞄上了它。
殲七零的尾翼中彈了,遙控器上的報警系統閃爍着紅光,眼看戰機失去平穩即將墜毀,這名學員卻還不肯放棄,右手快速擺弄着控制桿,讓急速下降的戰機調整好角度,迎頭往機場內一棟建築撞了過去。
轟隆!
這裡是機場用來儲存油料的倉庫,墜毀的殲七零歪打正着,直接把儲存大量航空燃油的倉庫給引燃了,伴隨着一陣震天動地的巨響,雲朵一樣的火焰衝飛到上百米的高度,屏幕前一片紅光。所有無人機投擲完機翼上的炸彈,這個大型的軍用機場已經被黑煙所籠罩了,就連機庫內的戰機也沒能逃過一劫,在這一輪轟炸中,超過百架戰機還沒來得及升空就被摧毀,連那三架重型轟炸機也沒能逃
過厄運,人員和物資損失更是難以計數。
得到林風的允許後,剩下的十二三架殲七零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找準各自的目標直接撞了上去。
最後一輪爆炸過後,黑煙升騰的機場上空已經看不到一架敵機的影子,無人機全部採用自爆的方式完成了這最後一波攻擊。
算起來,二十五架殲七零總價大概在700萬美元左右,無一人員傷亡,而敵人的損失卻是這個數字的百倍千倍,無疑是賺大發了。
被這一炸,曼軍引以爲傲的空軍徹底成爲了空殼,只怕在未來十年內都難以恢復元氣。同一天發生的兩件事足以改變戰場的形勢,曼國總指揮接到接到機場被襲擊的消息,氣的差點腦溢血,好好一手穩贏的牌,硬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打成了一手爛牌,現在只剩步兵數量還有部分優勢,曼國
正逐漸喪失了這場戰爭的主動權。現在退兵雖然會被人恥笑,但也不算輸得太慘,至少他們還佔領了一個拉昂達的邊陲城市比多瓦,回去也能夠交差,就是代價實在有點太慘重了,爲了這個一半被摧毀成廢墟的城市,曼國人爲此付出了兩
萬多條生命,國內百分之八十的空軍力量,物質損耗不計其數,值得嗎?
總指揮並不甘心,可是喪失了制空權,在拉昂達軍強大的遠程火力面前,步兵再多也難以攻破這道防線。
就在總指揮對於是去是留還難以抉擇的時候,外面的天早已經黑了。當初曼軍佔領了比多瓦市以後,心知此處位置重要,所以留下一支五千人的部隊在此駐守,比起在前線作戰的戰友們,這裡雖然條件一般,但至少每天還能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睡覺的時候會有炮彈從頭
頂上落下。
十二點以後,大部分士兵已經進入了夢想,只有少部分巡邏人員還保持着清醒,連日沒有硝煙的生活讓這幫士兵的警惕性也降到了最低。兩名士兵站在被炸塌的廢墟前,手電光漫無目的在四周遊弋着,同伴拿出懷裡的酒壺,擰開蓋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把酒壺遞給同伴,兩人喝着酒,爲打發時間聊起了前方的戰況,不時還發出一串幸災樂
禍的笑聲,似乎在笑話前方作戰的同伴,軍功沒撈着,反而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了。
這片區域就他們兩個負責巡邏,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講話,也不怕被人聽見,他們說的性起在那裡手舞足蹈,渾然沒有發覺,兩個陰影利用四周的建築廢墟悄無聲息繞到了他們身後。
兩個人影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動手,一人從背後抓住一個,一手捂嘴,另一手攥着匕首,快速從拼命掙扎的曼軍士兵喉間抹過。
僵持了數秒之後,兩個被當作獵物的士兵停止了掙扎,雙手耷拉在旁邊,一搖一晃的甩動。兩人快速剝下屍體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把步槍往肩上一挎,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朝着遠處的黑暗中順時針晃動了兩圈,過了片刻,就在前方這片廢墟出現一個接一個的人影,一羣人弓着腰小跑着
從兩人身前經過,迅速沒入後方的黑暗中。
當這裡的敵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空降團的六百多人已經潛入了這座城市,沿途的哨卡被迅速清除,等他們到達軍營外,門口站崗的士兵還並不知情。
幾百號人鴉雀無聲蟄伏在黑暗中,對面就是敵人的沙包工事了,一挺重機槍立在沙包後,幾個士兵縮着脖子在寒風中打着抖。這時候,一隊巡邏人員挎着槍徐徐從另一個方向走來,門口站崗的士兵也沒當回事,當人從身邊走過時,士兵還打了個哈欠,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從身邊走過的巡邏人員突然竄出一人,一把捂住他的嘴,
閃着寒意的刺刀朝着心口就紮了進去。
站在沙包後那幾名曼軍士兵也未能倖免,連一聲喊叫都未來得及發出,就被僞裝成巡邏人員的空間團士兵手起刀落全部幹掉。幾具屍體被挪到沙包後,擋在門口的路障被移開到了一邊,確認周圍沒有其他的哨卡後,一人站在門口朝着黑暗中勾了勾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