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迪馬爾人還躺在營房裡呼呼大睡的時候,礦區中心的戰鬥已經打響,在長官的吆喝與咒罵聲中,昏昏沉沉的士兵大多還弄不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他們拿着各自武器,跑出營房整好隊,時間又用去了接近十分鐘,礦區中心剛剛還十分激烈的槍響已經時斷時續,這稀稀拉拉的槍聲就像病入膏肓的患者,只剩下一口氣還在吊着命。
營區距離戰場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沒時間再來跟他們解釋,站在敞篷吉普車上的營長,揮舞着皮鞭指向戰場的位置,嘴裡不斷喝罵催促着士兵加快步伐。
幾百名衣衫不整的士兵幾乎是一路狂奔着來到中心區域,過慣了安逸日子,幾百米的距離卻讓許多人氣喘如牛,前方就是交戰區域了,除了被破壞的建築見證了之前那場激烈的戰鬥,四周已經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處於對黑暗的本能畏懼,走在隊伍前面的士兵下意識放慢了腳步,幾百號人在道路上擁擠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朝前方走去。
營長看着遠處那些損毀的防禦工事,臉色鐵青一片,這片礦區對沙俄人至關重要,萬一出了什麼事,上級肯定會一槍將他崩了,見士兵還在磨磨蹭蹭,營長命令司機駕車攆了上去,站在後座的機槍手,倒是十分謹慎將機槍對準了那片黑漆漆的區域,時刻做好射擊的準備。
聽見背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堵在路上那些士兵自發讓開了一條道,營長站起身用鞭子抽了幾個故意磨磨蹭蹭的傢伙,正要命令大部隊直接衝過去,忽然覺得那片區域像是哪裡不對。
這時一團火紅的光焰突然出現在前方,營長剛到嘴邊的話生生卡住了,只發出一聲變調的尖叫:“火箭彈!”
聲音剛一傳出,只見營長連同沙俄人贊助的越野吉普車一起化成碎片,就連站在旁邊的士兵也慘被殃及魚池,爆炸的瞬間倒了一地,其他人驚慌不安朝着黑暗中一通亂射,子彈跟不要錢似得潑灑出去。
這時候,哨塔上已經熄滅的探照燈驀地同時亮起,將這幫士兵周圍照的亮如白晝,刺眼的光亮令許多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這就像一個信號,隱藏在各個掩體後的特戰隊員才紛紛現身,槍口對着那些失去指揮變得茫然無措的迪馬爾人開火了。
一陣彈雨灑下,站在前排的士兵瞬時死傷無數,在這片光禿禿的道路四周,甚至連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幾百名士兵徹底暴露在對方槍口下。
特戰隊員眼前全是敵人,也顧不上節省子彈,拼命扣動着扳機,原來用來防備土著人進攻的三挺pkm通用機槍被炸的只剩一挺還能正常使用,哈庫拉承擔起了火力手的角色,扔掉火箭發射器從沙包後站起身,那把機槍開始在他手中迸發出猙獰的本色。
密集的子彈劈頭蓋臉灑下,迪馬爾人就像收割的麥穗一樣接連不斷栽倒在地上,只堅持了一分鐘不到,他們就扛不住了,站在後排的人轉身就跑,見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調頭開跑。
這些迪馬爾人就跟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一個比一個溜得還快,後面是礦山去到那裡只有死路一條,好多人邊跑邊扒光了衣服,衝到湖水邊一頭就紮了下去。
隨着不斷響起的落水聲,特戰隊員們打着打着就發現前面已經沒有能站着的敵人了,只是遠處那片水域多出無數個腦袋,正手腳並用的往對岸游去。
贏了?
現場可說是屍橫遍野,一些被子彈射中還有口氣在的迪馬爾人還躺在地上無助呻吟,幾百人的部隊就剩下這些傷員跟屍體,其他人能跑全都跑了。
大夥兒望着眼前的景象還一臉難以置信,對他們來說,這場仗贏得是不是太容易了些,以前他們的族人在兇殘的迪馬爾人面前一直扮演着被屠戮的角色,如今卻反轉了過來,他們只出動了五十個人卻在不到半個小時以內打跑了十倍的迪馬爾人。
林風也很滿意他們今晚做的這一切,統計結果很快出來,這五十名被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特戰隊員,除了一個倒黴蛋被一發流彈打穿了腳底板外,竟然無一人死亡。
這絕對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大勝,不得不說,實在是那些迪馬爾人太菜,在經過專業訓練的戰鬥人員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如果把孤狼一隊的弟兄調來,林風甚至有把握潛入迪馬爾人的總統府,進行一次完美的斬首行動。
迪馬爾人逃光了,被他們抓來那些土著人自然也得到了解救,五十名特戰隊員分別來自幾個不同的村落,而這些被解救出來的人裡,好多跟他們還是同個部落的人,不斷聽見人羣中有人在呼喊他們名字的聲音。
林風叫來了哈庫拉,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此地不能久留,從迪馬爾人對這片礦區的重視程度來看,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調集大部隊捲土重來,光靠他們這幾十號人,根本保護不了這麼大一片礦區,繼續待在這裡遲早會被迪馬爾人的大軍給一鍋端。
哈庫拉現在對林風已經達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對於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哪怕林風現在是讓他從山頂跳下去,他連吭都不會吭上一聲。
對於窮慣了的部落來說,戰利品是一定要帶走的,對於這點,林風舉雙手贊成,誰讓部落戰士窮的好多人連兜襠布都沒有一條,只能還圍着草裙幹活,只要動作稍微大上一點,那團黑糊糊的玩意兒不時會從草裙下冒出來,這樣總歸不太雅觀,何況武器裝備更是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滿地的槍支彈藥,不拿白不拿。
有了這上千名俘虜幫忙,戰利品收集的飛快,簡直就是跟螞蟻搬家一樣,任何他們覺得有用的玩意兒,都會想盡辦法弄到手,包括那些屍體都被剝的光溜溜的一點沒剩,還有廚房裡的燻肉米麪,甚至還有人把雙層鋼架牀都整個擡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