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達成一致,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林風給錢多多打了個電話,對方拍着胸口保證一定把事情給辦的妥妥的。這裡距離京都有兩百多公里路,才兩個小時不到,一輛埃爾法和一輛蘭德酷路澤相繼來到住院樓門前停下,考慮到老爺子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位置偏遠,翻山越嶺什麼自然少不了,所以給他們弄了兩輛越野
性能不錯的車來。
這次錢多多十分仗義,不止派了車,那輛埃爾法車上還準備了氧氣瓶和搶救設備,連他家的私人醫生和護士也隨車跟了過來,按他的說法就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萬事俱備,林風就打算要去把老爺子給接出來,幾人來到住院樓背後,放哨的放哨,還準備了捆人用的繩子,搞的就像在潛入敵人指揮部一樣的慎重。只見林風爬上大樓外牆幾個翻騰就利索的來到三樓病房窗外,老爺子還在睡着,但畢竟是個軍人,哪怕重病纏身該有的警惕性還是一點不少,林風剛翻窗進入屋內,老爺子已經睜開了眼,那混濁的眼神仿
佛是在問:你小子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噓!”
林風掃了眼門口,這才踮着腳尖來到病牀前,幫老爺子取下氧氣罩一邊在他耳邊說:“您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嗎?我們現在就帶你去。”
果然,話剛說完老爺子眼神一亮,顯然林風的提議正和他胃口。
關閉心率監護儀的電源,然後再把那幾根導線從他身上取掉,林風蹲下身,低聲說道:“他們幾個都在樓下等着,老首張,我背您下去。”
“你是想帶我從窗口爬出去?”
林風坦率的點點頭,老爺子卻不高興了,擺擺手說:“扶我起來,我戎馬一生還從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要走咱們就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去,我倒要看看,誰敢攔着!”
“可是張參謀交代過……”
林風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從正門走的話,鐵定會被攔下來,到時候張參謀一來還不把他給罵的狗血淋頭,可老爺子倔起來沒人能讓他改變主意,林風也只好扶着他坐上輪椅,硬着頭皮往門口走去。
“首張,您不能出來!”
一拉開門,兩個警衛頓時就緊張起來,死活擋在門口不肯讓開。
老爺子也發火了,拍着輪椅扶手斥喝道:“都給我讓開,是不是我病了,現在說的話不好使呢?”
“可……可是……”警衛哪能不怕老爺子發火,但他們有職責在身,一時間顯得左右爲難。
“林風,我們走。”
林風把擋在前面警衛往旁一推,推着老爺子就往電梯口走了去,兩個警衛緊緊跟在旁邊,攔也不是,不攔也又不行,急的他們都快給這個倔強的老人跪下了。
叮咚……
電梯停在一樓,衆人立刻迎了上來,肖心瓊將外套搭在老爺子腿上,一羣人加快腳步往樓外面走去。等把老爺子扶上車,兩個警衛還擋在車前死活不讓他們離開,孤狼的人哪能讓他們給攔住了,陳火金剛兩個拉開車門跳下去,一人對付一個三兩下就把他們給制住了,拿繩子一捆毛巾往嘴裡一塞,再把兩
人扔進樓下的雜物室,把門關上就算搞定。
周圍的醫生護士目瞪口呆看着,根本不敢上前來阻攔這羣脾氣火爆的傢伙,連首張身邊的警衛員都敢照打不誤,他們就算上去也是找揍。蘭德酷路澤在前阿爾法跟在後面,來到軍區醫院出口被升降杆攔了下來,諸葛白連按了幾下喇叭,崗亭裡的人員像是耳朵聾了,遲遲不將欄杆升起來,他這明顯是在拖延時間,林風拿起對講機,果斷的說
道:“撞過去。”
諸葛白絲毫不見猶豫,一轟油門,酷路澤發出怒吼聲迎頭撞了上去。
咔嚓一聲,欄杆被攔腰撞斷,兩車先後駛了出去,不過還沒等他們放鬆下來,就見迎面來了四輛猛士吉普,四個車剛好把路給堵死了,想從這裡通過只有飛過去才行。
“隊長,是張參謀他們的車,怎麼辦?”諸葛白在對講機裡說道。
衝是衝不過去了,沒想到張參謀他們來的這麼快,林風扭頭看向老爺子,對方點頭:“讓我來跟他說。”兩車先一步停了下來,猛士吉普的車頭幾乎要碰到酷路澤才停下,隨着車門拉開,火大的張參謀第一個跳下,大步走上前咆哮道:“林風你這混小子,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還不把人馬上給我送回去,老首張
要有了好歹,我先扒了你的皮!”
張參謀這回氣急了,扯着嗓門一通怒吼,等他剛一靠近過來,埃爾法的車窗降下露出老爺子那張臉。
“張良光,你吼什麼吼,這是我的命令,我要出去,你是不是連我這皮也扒呢?”
“不是老首張,醫生說了,你目前這身體狀況不宜出遠門,要出去也得先把病治好,到時我們陪你去都行啊。”張良光一看老爺子發火,聲音頓時降下了幾分。
老爺子卻不領情,把眼一瞪:“我自己什麼情況我能不知道,這病還能治好?”
“只要你接受治療,還是有機會……”張良光說話的聲音越來小。
“你騙鬼吧,就一句話,你今天到底給不給我讓開?!”
“我……”
張良光瞥了眼林風,一口咬死他的想法都有了,這小子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還沒回到駐地就接到消息,林風帶着老爺子跑了,所以又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老爺子已經發了話,張良光一番糾結,才咬着牙齒重重點了下頭:“讓!”
不過他又擡頭瞪着林風,怒聲說道:“林風你小子給我聽好,怎麼帶着老首張出去的,就怎麼給我送回來,要是首張少了一根汗毛,我第一個斃了你。”
“是!”林風十分鄭重的回答道。張良光還不放心,又讓文書小李下來,強行給塞進埃爾法隨他們一路照顧老首張,對林風再三交代了一番,直到老爺子都不耐煩了,才讓擋在前面的軍車讓出一條通道,目送着兩車先後消失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