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位小姐去的是頂層。”女子話沒說完就見林風已經伸手狂按起了牆上的電梯鍵,她忙試圖阻止他道:“對不起先生,頂層不對外開放,只有收到邀請函的客人才能進入。”
電梯停在十八樓,然後逐步下來,林風看見她剛掛回胸前的工作證,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一把就扯了過去。
“你幹什麼!”
“一會兒下來還你。”
對於女人,林風還保持的相當剋制,輕輕一推就把這女的推開到了一邊。
幾名大堂內的保安一直留意着這邊的情況,見林風突然出手搶奪起接待人員的證件,這些保安頓時大聲吆喝着同伴狂奔而來。
“快,攔住他!”女子癱坐在地上尖叫道。
“小子,你給我住手……”
四五個如狼似虎的保安撲了上來,但眨眼就被林風三拳兩腳全撩翻在地上,還沒等電梯門打開,過道口又衝出來一羣穿着同樣制服的保安,至少有十幾個,增援的人數還在增加,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看見同事全倒在地上,這次前來的保安沒有之前那樣斯文,人人手裡握着橡膠警棍電棒之類的武器,剛一照面,輪圓手裡的傢伙就開打。
林風連着踢翻衝在最前面的三個,伸手一撈又從另一人手裡奪過把‘噼啪’閃着藍色電弧的電棒,頂端抵在這小子胸口,在對方驚悚的注視下,按下開關鍵。
噠噠……
瞬間產生的數萬伏高壓讓這傢伙就在跳舞似得原地蹦躂起來,等林風轉移目標,這人轟隆一聲栽倒下去,四肢還不斷的抽搐。
一棍在手,林風如虎添翼,逮誰電誰,瞬間放翻一地,正當他把一羣人逼得節節後退之際,背後傳來叮咚聲響,電梯門打開了,只見他一個箭步躥入電梯裡,快速按下最高的十八號樓層。
電梯一點反應都沒,林風這才記起拿過來的那張證件,往散發着紅光的識別器上一掃,寫着數字十八的樓層總算亮起了藍燈。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眼前陡然一黑,正要閉攏的電梯門停止下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在這要命的關口,控制室的人居然直接關閉了電梯電源,剛被打退的那羣保安又再次悍不畏死衝了過來,把林風堵在裡頭進退不得。
心急着救人的林風輪起電棍連着搗翻幾人,等他好不容易從電梯口衝出來時,只見更多手裡抄着武器的人士正從四面八方奔來,這些人有的穿着保安制服,大部分則是短袖花襯衣,脖子上掛着金鍊,一副社會人士的裝扮,數量多到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黑幫團伙的老巢。
“快,抓住那小子!”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林風瞅準了安全通道口的方向拔腿衝了出去,一路上連打帶踹,不斷有人慘叫着倒地,而他也難免捱了幾下。
火大的林風直接擲出已經快要耗光電量的電棒,又劈手搶了一把金屬質地的棒球棍,一棍子橫掃過去,四五個傢伙怪叫着翻倒在地。
棍子不斷在空中發出嗚嗚嗚的呼嘯,沒人能阻止片刻他的步伐。
林風邊衝邊打,硬是從人堆中殺出一條血路,身影快速消失在安全通道口,其他人緊追不捨,不時能看到有人慘叫着從樓道翻滾下來。
相比起林風這一路上的驚心動魄,秦嫣所受到的待遇就要好的太多,電梯很快到了頂層,走出拐角,通道盡頭是一扇兩米五高的對開式大門,四名打着領結、身材健碩的男子分兩邊站立。
等秦嫣剛一靠近過來,這裡的人顯然接到了指令,立刻便將大門拉開一道縫隙,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大門打開的剎那,早有心理準備的秦嫣還是不由身體一震,震耳欲聾的喧鬧從門縫裡傳來,這裡頭彷彿在舉行着什麼盛大的活動,掌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小姐請吧。”對方臉帶着笑容,語氣卻顯得有些不耐了。
不管這裡是什麼龍潭虎穴,爲了秦菲菲這淘氣丫頭,也只能硬着頭皮闖了。
秦嫣微一頷首,步伐優雅的朝門內走去。
這裡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地方!
只見大門後的這間房至少有上千平米,幾乎佔據了整個十八樓,屋子的中間擺放着一個巨大的鐵籠,小手臂粗細的鋼條在白熾燈照耀下散發着黑黝黝的光澤。
兩名裸着上身的男子站在鐵籠中,他們彷彿生死宿敵一樣,不斷用各種血腥殘暴的方式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拳腳擊打在肉體上的撞擊聲被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叫好聲掩蓋,房屋四周沙發上坐滿了看客,這些男男女女大多衣着名貴得體,而此時的他們仿似風魔了一樣,撕開了往日溫文爾雅的外表,朝着場中血腥的戰鬥場面嘶聲尖叫着。
眼前簡直一場拋棄了文明的血腥盛宴,鐵籠中的兩人已經血流滿面,誰也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在震耳欲聾的鼓譟聲中,兩人再次像發狂的公牛般狠狠撞在一起,個頭稍矮那人抓住對方手臂,靈活的轉過身去,一記過肩摔直接將對方摜在地上。
哐的一聲巨響,即便離他們有數十米遠的秦嫣都能感受地皮顫了一下,戰鬥並沒因此結束,趴在地上那人口吐着鮮血還搖搖晃晃試圖重新站起來,矮個子跨坐在他的後背上,肌肉隆起的手臂緊緊勒住了這人脖頸。
在加油助威聲中,矮個男子如有神助,嘴裡發出一聲又一聲嘶吼,直到對方被勒閉氣停止了動彈,他才鬆開了手,舉高雙臂迎接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鐵籠被打開,得勝者昂首挺胸走了出來,像灘爛泥一樣的對手則被場邊工作人員拖了出來,立刻就有專人拿着拖把清理起殘留在地板上的殷紅血跡。
一場殘酷的搏鬥纔剛剛結束,正前方那塊巨大的led屏幕上已經播放起下一場人員的詳細資料,以及他們各自的賠率。
穿着兔女郎服飾的年輕女子,手端着托盤,穿花蝴蝶般忙着給客人端茶倒水。
利用這短暫的休息時間,看客們的亢奮情緒總算得到了稍微緩解,有人還在興奮異常談論之前的戰鬥,而有的人則像高朝過後的空虛,靠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