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傷的其實不重,最多就是鼻樑折了,還有點腦震盪而已。
林風親自動的手,自然比誰都清楚,這人故意住進幾千塊一晚的高級病房,不就爲了裝死,好把他們的罪名坐實嗎?
既然他這麼喜歡玩,不如讓他玩點更刺激的好了。
林風想到這兒,沒忍住往他臉上拍了兩巴掌。
“誰!”
正做着美夢的趙俊偉被兩巴掌拍醒,翻身坐起來,剛迷糊的睜開眼只見一隻拳頭在他眼前急速的放大。
咣!
下午才接好的鼻樑骨瞬間又被這一拳給乾折了,趙俊偉痛的死去活來,沒等他有機會嚎出聲,林風隨手在牀頭抽了張毛巾,強行塞進了他大張着的嘴裡。
趙俊偉這時才認出站在牀前的林風,頓時嚇出一頭的冷汗,嘴裡嗚嗚叫着,手腳撲騰着想要鬧出動靜驚醒睡在隔壁屋的兩個手下。
見他不肯老實配合,林風連威脅的話都懶得說了,一記手刀直接把人砍暈了過去,抗起來走了幾步,視線卻落在門口那個巨大的垃圾箱上。
這種高檔的地方,連運垃圾用的塑料箱每天都有專人清理的乾乾淨淨,讓王安雅幫着把垃圾箱蓋打開,一看正好能裝進個人,當即想也沒想就把昏死過去的趙俊偉給塞了進去。
直到兩人拖着垃圾箱出門,隔壁屋內的人依舊鼾聲如雷,渾然不知他們的老闆即將經歷人生中的一道大坎。
到了十二樓天台頂上,寒風嗖嗖的颳着,像個人棍一樣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扔在地上的趙俊偉被硬生生凍醒了過來,這裡的溫度絕對逼近零度,就連王安雅都感覺一陣寒冷,何況趙俊偉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病號服就被綁了出來。
“好了。”
林風拍拍手站了起身,他已經將那根粗長纜繩的一端系在趙俊偉的雙腿上,瞧這架勢,似乎打算把他從這地方扔出去。
嘴裡塞着毛巾,完全不能動彈的趙俊偉只能用那雙驚懼的眼神注視着林風靠近過來,對方湊到他耳邊,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你以前玩過蹦極嗎?”
趙俊偉似乎已經聯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兩隻眼睛瞬間瞪的斗大,他開始不斷的掙扎着,拼命的搖着頭。
“沒玩過?那今晚就請你免費玩一把好了。”
林風顯然誤會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單手一撈,就把像條蛆蟲一樣不停扭動着的趙俊偉提了起來,在對方的哀嚎聲中,一步步走到天台邊上。
這裡距離地面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遠的高度,人要是從這裡摔下去,恐怕只能用鏟子一點一點把肉泥給舀起來。
感覺自己死到臨頭的趙俊偉只能拼命的搖着頭,然而這並沒任何的作用,林風似乎連讓他說句話的機會都不想給,單手就把他舉到天台外邊。
雙腿懸空的趙俊偉此時差不多快嚇尿了,而王安雅接下來的一句話,則徹底把他嚇得肝膽欲裂。
“林風,別放手,這邊繩子你忘了繫上。”王安雅指着腳邊的繩頭說。
“不用那麼麻煩。”
林風回過頭,另一隻手拍了拍他臉蛋:“下去好好反省,想一想哪裡做的不對。”
“唔唔唔……唔唔!”
這簡直就是謀殺,趙俊偉想求饒,想叫救命,嘴裡卻只能發出一陣無意義的嚎叫。
當林風鬆開握着他衣領的手,矮胖的趙俊偉就像個秤砣一樣,徑直往樓下掉去。
這裡可是十二樓,林風竟然真的放手了?!
“林風!”這下顯然也出乎了王安雅的意料,一時間被嚇的不清,原本她還以爲林風只想嚇唬嚇唬這人,哪知竟然真的放手,即便想勸他也已經來不及了。
地上那一捆繩索飛速的減少,眨眼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這時候,林風才一把抓住了不斷下滑的繩索,手臂一震,下滑的趨勢總算停了下來。
趙俊偉倒立着掛在四樓與五樓之間,像根臘腸一樣筆直的被夜風吹的飄來蕩去,隨着林風雙臂使力,才把他一點一點從樓下拉了上來。
等重新回到天台上,像是死過一回的趙俊偉渾身都在打着哆嗦,連站着都有些費力。
“想明白了嗎?”林風一臉嚴肅的問他道。
此時趙俊偉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那種命懸一線的滋味,直到現在還讓他有些回不過神。
“看來,你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林風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趙俊偉突然打了個哆嗦,嘴裡大聲嚎道:“嗚!”
他是想說‘不要’來着,可是發音不完整,林風只當沒有聽到,擡腿一腳蹬在他胸口,站在天台邊上的趙俊偉只來得及發出一串長長的慘嚎,身體嗖的一下又掉了下去。
這回王安雅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還有些忐忑。
趙俊偉像個流星一樣徑直往下面墜去,正下方的水泥地面在他眼前飛速放大了,這一刻,他彷彿已經想象到,自己被摔成一灘爛泥的場面。
耳邊盡是呼呼作響的勁風,眼看再有一秒就要與地面發生親密接觸,就在這剎那,捆在腳上的繩索陡然一緊被他崩的筆直。
吱嘎……
他停在了距離地面不到兩米的地方,如果林風出手稍晚上一秒,那他此刻已經成了一灘爛泥了。
兩次三番之後,就連腳上的繩索也發出吱嘎的聲音,誰也不知它下次會不會直接斷掉。
一股熱流毫無徵兆從他褲襠傳來,這一刻,趙俊偉什麼面子裡子都顧不上了,他居然唔唔的嚎哭了起來,幸好此時沒人從下面路過,不然非要被他給活活嚇死不可。
當林風再次把他拽迴天臺頂上時,隨風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惡臭味,王安雅一下捂着了鼻子,一直退到上風處才停了下來。
林風不當回事的蹲在他身邊,抽出嘴裡的毛巾,響噹噹的永市一霸竟然嗷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哭嚎聲聽起來無比悲慘,就連林風都有些不忍心繼續折磨他了,只用毛巾胡亂在他臉上擦了幾把,一邊好心提醒道:“放了我朋友,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好嗎?”